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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給好萊塢的人精列一個排行榜,凱文-哈特絕對能名列前茅。

凱文擁有的不光是令人捧腹的絕佳幽默感而已,他最大的本領,是知道如何將詼諧的俏皮話,變成搭建事業上升通路的橋樑。2009年首次踏上喜劇脫口秀巡演道路開始,凱文-哈特總是能為自己交到親密且關鍵的朋友,克里斯-洛克、威爾-史密斯、傑森-斯塔姆、IceCube、Ludacris、Drake、法雷爾-威廉姆斯、德維恩-‘巨石’-約翰遜,甚至是目前仍然留在快船隊的克里斯-保羅,都與凱文-哈特以摯友相稱。

而這些,只是檯面上被媒體熟知的名人朋友。在幕後,把凱文-哈特視作好友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舉個最簡單的例子,UTA的三巨頭,每一個都曾數次邀請凱文-哈特到家中作客。在內部生態如此複雜的聯合藝人經紀公司,能同時獲得三方勢力的信任與喜愛,凱文-哈特的社交手腕可以稱得上是大師級別。

如果好萊塢只有一個人會向上社交,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凱文-哈特。

讓凱文-哈特迅速搏得眾人好感的原因有很多,開朗的性格算是一個,極致的察言觀色能力也算是一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對交往細節的把控,和對交往物件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尊重。

比如這次針對Hartbeat的收購談判,跟Diplo選擇在馬納特娛樂辦公室見面不同,凱文-哈特堅持請韓易和喬丹-布羅姆利到Mélisse餐廳共進晚餐。2016年4月,米其林美食指南還沒有重返洛杉磯,但每個人都清楚,只要來自克萊蒙費朗的輪胎供應商重新啟動在大洛杉磯地區的餐館評選,這家餐廳必然會成為排行榜前五,不管是兩星還是三星。

事實也正是如此,2019年米其林指南迴歸洛城後,Mélisse便成為了五家二星餐館之一。

而洛杉磯地區,沒有米其林三星。這也就意味著,Mélisse,至少在法國美食評論家的選擇維度裡,是整個LA最值得一去的珍饈勝地。

由加州名廚喬塞亞-西特林創辦的Mélisse,供應融合新式加州風格的法國菜,是整個聖莫妮卡市最負盛名的高階餐廳,沒有之一。坐落在威爾謝大道與第11街交界處的Mélisse不僅遠離遊客如織的海灘,也跟聖莫妮卡的奢侈品集散地第三購物街之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充分保證食客能夠享受到私密幽靜的用餐環境。

不過,跟坐落在時代華納中心,直面曼哈頓繁華的Masa和PerSe不同,Mélisse的選址似乎也太低調了些。淺綠色的牆面、紫色的窗沿、棕色的木門,還有懸掛在入口處,極具復古氣息的店招,就是這棟一層小樓的全部外裝。在韓易眼裡,還不如街對面的星巴克來得高階。就連餐廳面前的行道,也只能供兩人並排前進,要是再多一人,就不得不被擠到紅色路肩之外了。

當韓易和喬丹-布羅姆利的車子陸續抵達Mélisse門口,凱文-哈特和他的隨行,早就在店門口等候多時。七八個人把路面塞得滿滿當當,街對面的行人,內向一些的偷偷拿出手機拍攝,大膽點的直接走上來找凱文-哈特要合影。來往的車輛,只要看到凱文-哈特,也都會搖下車窗打招呼,或者直接按響喇叭向其致意。

一時間,韓易都分不清楚這是一次私人聚餐,還是凱文-哈特的路邊專場秀。不過,韓易心裡明白,不會有人願意在沒有報酬的情況下,站在大街上被人當珍稀動物觀賞。凱文明明可以進到店裡,甚至坐在預訂好的餐桌前等待,但他依然選擇候在店外,對每一位提出合影要求的粉絲來者不拒,直到雙頰都因為刻意擺出的笑容而變得有些酸脹。

凱文-哈特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有一個理由。

向韓易展現出他的謙恭態度與合作誠意。

情商與社交能力高到如此地步,即使韓易知道這是他刻意做出的表面功夫,也不得不對他又添幾分好感。

畢竟,誰會不喜歡一門心思研究如何討自己歡心的人?

更重要的是,有這樣一個精明角色作為合作伙伴,茲要利益分配得當,韓易在不甚熟悉的影視領域,需要操心的瑣碎事務也會減少許多。

“易!抱歉,姐妹,我的客人到了……好的,沒問題,再拍一張。”

配合地擺出造型,滿足身邊合影的黑人女粉絲後,凱文-哈特緊趕兩步,走到韓易身前,張開雙臂。

“交通怎麼樣?”

“一如既往的糟糕,我差點吐車上。”

韓易擁抱著凱文-哈特,拍拍對方的後背,笑道。

“噢,可別吐我身上,兄弟!”凱文-哈特略顯誇張地做了一個閃身的動作,捏起胸口象牙白色的亞麻布西裝,“家裡唯一一件Gucci!”

“Yeahright。”韓易撇撇嘴,“唯一一件Gucci……是因為家裡全都是愛馬仕,對嗎?”

“假訊息,IonlyrockGAP。”

又與韓易碰了碰拳頭,凱文-哈特才感覺寒暄到位,轉過頭朝喬丹-布羅姆利和趙宥真露出了同樣熱情燦爛的笑容。

“喬丹、宥真,永遠很高興見到你們。”

“允許我向各位介紹Hartbeat的管理團隊,泰-蘭道夫,這位迷人的女士原先是Hartbeat的營運長,現在升任執行長一職。傑夫-克拉納甘,首席渠道官、布萊恩-斯邁利,首席內容官、坎蒂絲-威爾遜-切莉,電影部門負責人,還有麥克-斯特恩,電視與音訊部門負責人。”

“泰、傑夫、布萊恩。唔,坎蒂絲,我喜歡你的頭髮……麥克,晚上好。”

韓易和趙宥真依次同凱文-哈特的五位同事握手,而喬丹-布羅姆利則是微笑著垂手站在一旁。Hartbeat也是馬納特娛樂的客戶,雖然不由喬丹直接負責,但這麼些年過去,該見的高管也見得七七八八了。

Hartbeat的核心團隊,跟凱文-哈特的背景與身份十分契合——除了麥克-斯特恩是高加索麵孔之外,其他四位高管都是非裔美國人。泰與坎蒂絲雖然一個直髮、一個捲髮,但都畫著眉線誇張上挑的黑人女性妝容。傑夫與布萊恩的形容亦相當接近,前者年長一些,後者更顯活力,但都留著精心修剪的絡腮鬍和利落的板寸。

加上董事長凱文-哈特在內,Hartbeat無疑擁有一個以少數族裔為主導,甚至女性高管權力更大的公司生態。在2010年代的好萊塢,它幾乎滿足所有人群關於政治正確的標準。

“另外,這位是來自馬納特娛樂的律師,喬丹的同事,克里斯托弗-查森。”

“久仰大名,韓先生。請叫我克里斯托弗或者克里斯。”身材高大的克里斯托弗-查森連忙向前兩步,殷勤地握住了韓易的手。

“你好,克里斯托弗。”

韓易微微仰起頭,看著這位馬納特娛樂影視板塊的合夥律師。從膚色,到長相,再到姓名,韓易想象不出有比他更符合盎格魯-薩克遜刻板印象的白人了。

不管有多少非裔美國人正在創業的道路上奮鬥,他們的身邊,總是會有淺色面板環伺。

這也許就是美國社會的現實,表面上是如此五光十色的多元化,但定睛一看,真正的核心職業、高階崗位,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同種顏色。

“讓我們先進來吧,先生們,幾位女士應該都感覺到有些冷了。”

介紹完畢,凱文-哈特便倚住門,將宴請的賓客迎進室內,隨後給布萊恩-斯邁利使了個眼神,後者跨上前一步,為其他團隊成員握住把手之後,凱文-哈特才跟著韓易步入Mélisse的前廳。

這間未來的米其林二星餐廳當真可以用逼仄來形容,接待前廳還不如尋常人家的玄關大。好在凱文-哈特已經提前訂好了位置,他的面容和身形也足夠具有辨識度。看到凱文進門之後,迎賓經理便直接將一行人領到餐廳西北角的半開放式卡座就坐。

為了今天的談判,凱文-哈特在席位佈置上也頗花了一番心思。Mélisse的每張餐桌都僅能供四人就坐,因此,最角落的卡座是留給韓易、凱文-哈特、喬丹-布羅姆利和克里斯托弗-查森談正事的地方,泰-蘭道夫和坎蒂絲-威爾遜-切莉陪著同為女性的趙宥真坐在隔壁的另一個卡座。而傑夫、布萊恩和麥克,則坐在距離他們最近的散桌前,恰好擋住了餐廳裡其他人投來的好奇視線。

“晚上好,先生們。”

豎著一頭利落金色短髮,身材矮小的女侍者來到桌邊,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微笑著說道。

“歡迎來到Mélisse,我是今天的侍者塔利亞,很高興為您們服務。”

“請問想要喝點什麼?需要搭配佐餐酒嗎?”

聽到塔利亞的問話,凱文-哈特的右手朝韓易攤開,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他很清楚今晚的主角是誰,應該先滿足誰的需求。

“啊……一杯冰可樂就好。”韓易豎起食指,衝塔利亞笑道。像Mélisse這樣的高階法國餐廳,每道菜都有廚師精心搭配,用以增添風味的佐餐酒。哪種食材該配哪類酒,都是一門值得潛心研究的學問。比如鵝肝這種較為油膩的食物,搭配口味清淡,帶甜美果氣的德國珍藏版雷司令,就能達到完美的均衡口感。

當然,滴酒不沾的韓易,享受不了這種定製服務。對酒精製品絲毫沒有研究的他來說,不管是白葡萄酒還是紅葡萄酒,入口都只有一種感覺——酸、澀、苦。

總而言之,不如可樂。

“我很欽佩伱保持清醒的決心,易。”凱文拍拍手,掃了一眼身邊的克里斯托弗和坐在斜對面的喬丹,“佐餐酒可能太誇張了,但先生們,我想我們找找微醺的狀態也不錯,對嗎?今天是個好日子,應該有慶祝的香檳……塔利亞,有什麼推薦的香檳嗎?”

“我們有一款非常棒的,來自montagnedereims的香檳。”塔利亞的英語是典型的谷地口音,但是法語卻也極為流利,沒有一點美國人的蹩腳味道,“蘭斯克魯格酒莊的GrandeCuvée,想追求微醺的效果和絕妙的口感,大多數Mélisse的客人都會點這一款。”

“好的,塔利亞,就按你說的辦。”

“半瓶還是一瓶?”

“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凱文頷首致意,“半瓶就好。”

“當然,哈特先生……今日的主廚賞味選單在各位面前,本次為您們準備的是十道菜的完整體驗。”塔利亞指尖輕輕放在凱文-哈特身前的賞味選單上,介紹的聲音輕柔舒緩,“前菜是雞蛋魚子醬,檸檬黃瓜、櫻桃番茄、羅勒葉、白巧克力、巴薩米香醋製成的‘Caprese’,還有一份配上黑松露醬的玉米濃湯,以及一塊鋪在烤奶油蛋卷上的鵝肝餅。”

“第一道主菜,我們有清蒸聖芭芭拉斑點蝦和風味義大利水彩米配佩裡戈爾松露燴飯,您們可以任選其一。中間的魚類餐點,我們今天提供的是煎野生阿拉斯加大比目魚。第二道主食也有兩種選擇,優質牛肋眼排,或者21天熟成的自由鴨。”

“最後,為您奉上的是三道甜品,乳酪丹麥包、巧克力能多益餅乾,以及甜瓜冰淇淋。”

傳統的十菜法式晚餐,其實應該由開胃小點、湯品、前菜、沙拉、魚、第一道主菜、清口菜、第二道主菜、甜點和糖果組成。Mélisse所謂包含十道菜的賞味選單,其實並不算絕對正宗。不過好在即使是主廚定製的選單,也不過單份185美元的價格而已。比起325美元起步的PerSe九菜晚宴,以及Masa950美元的板前體驗來說,已經算是相當實惠了。

各自選好主菜,塔利亞將四份選單收好退下,又呈上香檳與檸檬冰可樂之後,這餐飯的談話才算進入正題。繁瑣的社交禮節和用餐流程,一直以來就是歐美上游階層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韓易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但不妨礙他隨大流照做。

“所以,凱文……”

韓易用可樂潤了潤今天因為說話太多而有些乾澀的嗓子,開口說道。

“《勇敢者遊戲》那邊,目前是什麼情況?”

“他們給我開了1800萬美元的片酬。”凱文也抿了一口香檳,“但我拒絕了這個提案。”

演員的具體片酬,一直以來都是對外界諱莫如深的機密資訊。沒有哪個好萊塢明星想讓外界知道自己上一部電影的具體收入,因為這會嚴重限制他們和簽約演藝經紀公司的議價能力。

不過,今天坐在餐桌上的,有兩位都是知根知底的律所代理人,合同本就由他們過手。有客戶代理保密協議,凱文-哈特根本不怕他們會走漏風聲。

至於韓易,這位億萬富豪今天是帶著支票簿,誠心誠意來談合作的。那麼凱文丟擲一些無傷大雅的資料,以示信任和誠意,也是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為什麼?”韓易挑了挑眉毛,問道,“太少了?”

“不,這個標價其實還不錯。”凱文-哈特搖搖頭,“我拒絕是因為,我想要8%的票房利潤分成。”

“明白。”

韓易微微頷首,心下了然。即使是對影視行業不甚瞭解的他也清楚,對於現在的好萊塢影星們來說,所謂的一次性片酬只是預付款而已,他們真正賺錢的地方,在於從片商那裡分到的點值。

大製片廠時代,演員都被各家電影公司籤死了片約和年限,除了一次性的演出費用之外,他們沒辦法從影片的商業表現裡分到任何利潤。不過,1950年代早期,傳奇經紀人盧-瓦瑟曼為他的客戶,當時叱吒風雲的頂級巨星吉米-斯圖爾特拿到的主演合同,卻徹底改變了整個行業。

當時的環球影業非常想要吉米-斯圖爾特出演西部片《百戰寶槍》,但卻沒有多餘的預算來支付他的高昂片酬。於是,盧-瓦瑟曼便開動腦筋,為吉米-斯圖爾特和環球影業雙方解決了這一難題。

他提出的協議裡,吉米-斯圖爾特降低了片酬要求,從而換取這部影片的部分利潤。就像羅比-威廉姆斯跟EMI的音樂全約一樣,這份分成協議也大獲成功,環球影業獲得了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經典西部片,吉米-斯圖爾特也透過票房分成賺得盆滿缽滿。

在好萊塢這樣一片每個人都在瘋狂八卦,所有人都急切地想知道別人拿了多少酬勞的地界,吉米-斯圖爾特與環球影業的成功故事迅速散播開來,並逐漸變成了整個電影工業新的演員協議標準。

“毛利潤,還是淨利潤?”

“當然是GROSS,易。”凱文-哈特擺擺手,把嘴巴撇得很低,“在我們這個行業裡,只有毛利潤才是值得信賴的詞彙,因為每家公司對於所謂的淨利潤,都有他們自己的計算方式。”

事實確實像凱文-哈特說的那樣,不管是為了避稅,還是為了把資方的錢更多地揣進自己兜裡,每家電影公司對於淨利潤的核算都有自己的公式。在好萊塢的電影合同裡,任何“netprofit”,都是得像這樣打上雙引號的。因為它所代表的,並不是大眾認知中,總收入減去總支出的剩餘金額。每個公司,乃至每份不同的協議裡,對於這個詞都有自己的定義。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核算利潤的時候,片方很少會只算底片費用,即製作電影全部底片所花費的實際成本。幾乎所有的影視製作公司,都會在造表的時候加上15%的間接成本,作為製片方在電影拍攝期間“運營公司產生的各種開支”的補償。

擺在明面上的臺賬都能這樣直接加碼,私底下能加多少錢,誰也說不清楚。演員的公會版稅、製片方附屬協會的會費,廣告宣傳費、膠片的運輸與保險費,乃至稅費、票房審計費,能做手腳的地方一大把。

因此,不管對於演員、編劇、製片人還是導演來說,只要名氣大到能跟片方談分成,那麼最差的條件永遠都是“淨利潤分成”,最好的條件則一直是“First-DollarGross”。顧名思義,First-DollarGross是指參與者可以從第一張門票售出開始就分潤,而不需要等到電影製片廠收回成本。

當然,在淨利潤和純毛利之間,還有“調整後總收入”,即adjustedgrossreceipts,縮寫AGR,和“修正後的調整總收入”,即modifiedadjustedgross,縮寫MAG,以及其他無數種分成方式。有的方式更有利於片方,有的則更偏向於參與方。

不過,無論每個協議如何起草,協議裡存在怎樣的分成細節,全行業都一致同意——對於電影的各色參與者來說,毛利潤分成,才是唯一正確的答案。

“我的要求,是8%的毛利潤,First-DollarGross。”

“他們同意了嗎?”喬丹-布羅姆利詢問的眼神沒有落在凱文-哈特身上,而是放在克里斯托弗-查森那裡。

“沒有,但是很接近。”克里斯托弗回答道,“7%的毛利潤,AGR。為了拿到這個條件,我們把片酬削減了800萬美元。”

“你不怕影片無法盈利嗎,凱文?”韓易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彈動著,饒有興致地問道,“很多人都認為,保證到手的錢,才是真正能拿到的錢。”

“我不這麼想,易。”

凱文-哈特身子後仰,理了理西裝下襬,語氣裡散發著強烈的自信。

“1000萬、1800萬,都是八位數,當數字來到這個級別,多一些或者少一些,在我看來影響不大。”凱文回答的態度,是難得一見的嚴謹與認真,甚至帶著一點肅穆的意味,“我更希望的,是跟我合作的每部電影都能獲得成功。如果片方可以盈利,那我能得到的不僅是分成,還有名譽、口碑和隨之而來的地位。如果電影搞砸了……嘿,那說明我本身就不值那麼多,不是嗎?”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想要預付款。”凱文-哈特的食指在酒杯的壁沿上輕輕敲了敲。

“預付款是好萊塢的陷阱——真正的聰明人,只會考慮如何幫助一個專案做到最好最大。”

“精妙絕倫的觀點,凱文,我很贊同。”

韓易對凱文-哈特的態度又欽佩了幾分,出身寒微卻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能力只是一方面,心性才是最重要的品質。大多數人都會像Diplo那樣,時刻尋找全部變現離場的時機。而凱文-哈特這種不管走到哪個階段,都願意放手一搏的人,簡直比阿蓋爾粉鑽還要珍稀。

韓易毫不懷疑,只要給凱文-哈特合適的契機和助力,他的生涯成就,不會比老一輩的黑人傳奇Dr.Dre遜色多少。

“你能有這樣的心態,我很開心……這樣的話,我相信你也跟索尼談過投資的事情了吧?”

“當然,我自己的協議只是配菜而已。”

凱文-哈特笑著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克里斯托弗-查森。

“過去幾天時間裡,克里斯都在接觸索尼影業,探詢他們對《勇敢者遊戲》引入投資的態度。”

“他們是什麼態度?”

“這麼說吧……在這方面,他們比我們要急迫得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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