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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驟寒,湛毓輕聲嚴色厲的質問:“相爺難道沒有看到她皮開肉綻、滿身是血,分明是剛遭了毒打?”
“什麼?”師泰益仔細看去,果然看到師落影衣衫襤褸、滿身血汙,登時就明白髮生了何事。
他眸光一閃,卻無動於衷的反問:“那又如何?她仗著自己如今是王妃,便目中無人。回門那日,她大肆敗壞相府名聲、頂撞嫡母、羞辱嫡妹,看在王爺的面上,無人與她計較。她今日定是變本加厲,惹怒內子,才忍不住出手教訓。”
“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師夫人聞言,一改方才凶神惡煞的模樣,哭哭啼啼、柔弱無助的求救。
“我不過是想訓誡她幾句,讓她盡心盡力的伺候王爺,別惹出事端。她卻突然逞兇傷人,我為自保只好讓家丁制止她。
混亂中不小心傷了她,她便狂性大發,斷我發、毀我容,一心要置我於死地。若非老爺和王爺及時趕來,我如今只怕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師夫人這顛倒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嘴臉真是和你的寶貝女兒如出一轍。”師落影都被氣笑了。
師夫人真是重新整理了無恥的下限!
“住口!在相府逞兇鬥狠、凌虐嫡母、辱罵無辜,實在是猖狂至極,今日如果不好好教訓你,他日本相如何服眾?我這相府如何立威?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本相大刑伺候!”
眼見著自己也被罵進去了,師泰益哪裡還能忍?
今日就是要不了那個賤人的命,也要讓她脫層皮!
“本王的王妃,何時輪得到相爺教訓了?”湛毓輕蒼白的俊美臉上掛著輕笑,聲音也略顯虛弱,卻又透著皇家天生的威嚴,“還是相爺有意欺負本王無權無勢?”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時震怒,急於處理家事、教訓不孝女,絕無意冒犯王爺,還請王爺明鑑。”師泰益心有不爽,卻不敢發作。
畢竟,如果真要扶持秦王,就不宜鬧僵。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訓誡。相爺還是不要把王妃的事歸於家事了,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以為丞相有越俎代庖、藐視皇家之嫌。”
“王爺教訓的是,下官定當時刻謹記。”師泰益低眉順眼的應,眼裡卻閃過濃濃的寒意。
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病秧王爺也敢教訓他?
不自量力!
若非為實現宏圖大業,那病秧子今日休想活著走出相府!
“來人,將王妃帶回王府,禁足房中,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湛毓輕說完,便是一陣急咳,直咳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方才停下,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病懨懨的,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師落影目眥欲裂的盯著他質問:“你憑什麼禁我足?我救自己的乳孃何錯之有……”
“還不趕緊把人帶走?”
“把乳孃還給我,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把乳孃一併帶走!”湛毓輕似是被氣到,又是一番咳嗽,搖晃的厲害。
寒刀趕緊攙扶住他,滿臉擔憂的道:“爺,您今日咳嗽又加重了,太醫交代一定要臥床靜養。”
“無妨。”湛毓輕輕輕揮手,勉強站立,眸中滿是苦澀,低啞的嗓音隱隱流出幾分自嘲和落寞。
“相爺今日所說之事,本王無法應允。本王的身體,相爺也看到了,明日和死亡哪個先來,本王尚不敢確定,又怎可耽誤霞兒……小姐?相爺還是為霞兒小姐另覓良緣吧,本王……先行告辭了。”
說完這一番話,他似乎耗盡了力量,連站立都困難,只能虛弱的笑笑,在寒刀的攙扶下腳步虛浮的離開。
看著他的孱弱背影,師泰益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眼裡浮上一抹嘲諷。
還以為這病秧子翅膀硬了,竟敢教訓起他了,原來不過是為了面子強撐。
當著他的面懲罰那個賤人,還不是為了討好他?
而且嘴上說著不能耽誤霞兒,眼裡卻流露出不捨。
看來並非不想娶霞兒,只是怕自己活不久,害了霞兒。
如此一來,倒是好控制。
“那個病秧子什麼意思?他竟然拒絕娶霞兒?”師夫人難以置信的問。
這天大的好事,那個病秧子竟然會拒絕,難道是病糊塗了?
師泰益冷笑:“本相想把女兒嫁給他,由不得他拒絕。”
師夫人登時一喜:“老爺,你下定決心了?”
“你只管看好霞兒,不要讓她惹出事端,其他事不是你該操心的。”看著“頭禿”的師夫人,師泰益眼裡閃過一抹厭煩,“趕緊去想辦法把你的醜相遮掩住,要是被人發現你私自斷髮,你吃不了兜著走!”
“老爺,你明知是師落影那個賤人……”
“本相知道有何用?難道你要昭告天下,你找她麻煩不成,反被她斷了發、毀了容?”
師夫人無言以對,只能自吞苦果。
越看她那副醜樣越心煩,師泰益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甚至沒想過要給她叫大夫。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去叫大夫啊,快!”師夫人不敢對丈夫生氣,只能把氣撒在下人身上。
師落影,今天這筆賬,本夫人遲早找你討回來!
她鮮血淋淋的臉上佈滿了憎恨,扭曲變形的厲害,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恐怖如斯,嚇得眾人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
“怎麼樣,我的演技精湛嗎?”師落影笑眯眯的看著湛毓輕,滿臉邀功的表情。
“拙劣。”湛毓輕冷冷的瞥她一眼,完全無視她“求誇獎”的表情。
師落影忍不住翻個白眼:“小氣。”
隨後,她又不吝嗇的讚美。
“王爺的演技倒是出神入化,堪稱影帝,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聽著這些陌生的詞彙,湛毓輕不由得蹙眉:“何為影帝?何為奧斯卡?”
“哎喲,我的傷口好疼。”嫌解釋起來麻煩,師落影十分拙劣的轉移話題。
“疼死活該!”湛毓輕嫌棄的冷哼,“無自保能力,偏要逞能。”
“拜託,講講理,我是受誰連累?”師落影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要不是這狗男人逼她回相府,她能受傷?
竟然還罵她活該,真是良心餵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