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死亡與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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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秩問清陣法範圍後，帶著眷族離開了這裡。
但在走到邊緣時，她對著小一道：“一會你就變成普通大小在邊緣裡面待著，尾巴留在外面，我做個實驗。”
上一次她發現自己的眷族似乎並未受到紅光的影響，這次她也想試試，見勢不對的話，還能立刻讓狗子拖著它的尾巴把它拉出來。
除此之外，她拍了拍口袋，小異種從中冒出一個頭。
“兩分鐘後，讓霍澤體內的寄生吃掉他。”
陣法內，霍澤得意的指揮魚慎微佈置好一切準備工作，畢竟他如今瞎眼了，雖知道該怎麼做，自己做起來卻也麻煩。
等待一切都準備好，霍澤便道：“把你自己的心臟挖出來，放在陣眼裡，然後用血把所有材料連線起來，儀式便會開始了。”
而他自己，已經早早站在陣眼等待。
魚慎微嘆了口氣，按理來說她現在的身體是連站立都困難的，能好好的行走全靠許秩提前給她餵了不少血，血是個好東西，但她其實並不是那麼想喝。
因為總覺得喝多了會出事。
如今要她再把這些支撐自己勉強行動的血液流出去？
魚慎微不是很願意。
但打起來哪怕霍澤是個瞎子，她也完全不是霍澤的對手，畢竟如今只要是個人，隨手一推就可以把她推倒。
現在該怎麼辦呢？
許秩雖與她說過那些承諾，但並未給她留下什麼計劃也好，幫手也罷，難道她只是隨便說說？
臨到頭，魚慎微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願意許秩只是隨口說說，她竟真的想除掉霍澤，成為那個人選。
只是，還沒等她想到該怎麼辦，站在陣眼裡的霍澤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在魚慎微的眼中，霍澤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面色痛苦的跪倒在地，慘叫聲不斷從他口中發出，忽然，一根黑色的如樹枝般的東西從霍澤的胸口破土而出。
隨後是另一根，緊接著，霍澤的慘叫聲越來越弱，而大量的血液不斷從他心口的破洞處湧出，魚慎微見狀深感不能浪費，於是走上去伸手接住這些血水，將它們灑在霍澤說過的位置。
傷口處湧出的血液並未變多，反而越來越少，彷彿他體內有什麼在吸食這些血液一般。
當魚慎微把最後一點血也灑到指定的位置，空氣中彷彿忽然泛起某種漣漪，無形之物穿透她的身體，她看不見，卻能感受到。
而此時，霍澤的胸口被徹底從內撕開，一隻長相怪異的黑色小怪物從裡面跑了出來，它並未正眼看向魚慎微，而是拖拽著霍澤的屍體離開了陣眼位置，隨後腳步噠噠噠的朝著外面跑去。
魚慎微面露詫異，隨後意識到，這隻小怪物的顏色和四肢的形狀與許秩身邊那根樹枝一模一樣，這定然是許秩為她留的後手。
說不出此刻複雜的心情，也來不及整理，在看到地面的儀式微微發出紅色光芒時，魚慎微趕緊站到了陣眼處。
與霍澤口中完整的準備其實還差一顆她被挖出來的心臟，但魚慎微顯然不打算這樣做。
她緩緩閉上眼睛，此刻，便是賭上性命的時刻。
陣法外，紅光出現的剎那，小異種從口袋裡探出腦袋，全身都寫滿了渴望的望著陣眼位置，但這次，沒有得到許秩的認可，它居然真的遏制住了自己的，沒有失了智一般立刻衝過去。
許秩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等到紅光沖天而起，而大半個身子包括腦袋都在陣法中的小一沒有任何異樣後，她讓小一連尾巴一起進入紅光中，依舊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這便讓她確定，異種不會被影響。
於是她拍了拍小異種的腦袋：
“去，吃掉三分之二的能量。”
“記住，不許貪吃。”
得到命令的小異種在許秩話音都還未完全落下時，已經激動的衝了進去。
她當然不可能白白送魚慎微成為大主教，哪怕明知道這個儀式大機率不能成，卻少太多，但也不夠保險。
她的最終目的之一，便是給小異種餵食。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既要留著魚慎微繼續做實驗，卻也不想讓她太過強大超出自己的掌握，而她更需要這個儀式啟動後吸取的能量來讓小異種升級。
如果儀式後魚慎微沒有死，那還可以從她那裡知道更多。
幫助魚慎微，是一筆穩賺不虧的買賣。
如果她沒能撐住死了，能量全部給小異種吃掉也不錯，只是可惜不能獲取更多資訊了而已。
這樣想著，許秩又對小真和小一道：“你們也進去，看住它，不許它貪嘴。”
她怕小異種吃上頭了控制不住自己，把魚慎微吸乾了。
在它們離開後，陣法內突然跑出一個只到許秩膝蓋處高的小怪物，小怪物通體漆黑，有些乾巴巴的像是營養不良，許秩見到它便宛如腦海中自然生成的知識一般，知曉了它是寄生之種長出的怪物。
小怪物一見到許秩更加激動了，噠噠噠的跑到許秩腿邊蹭了蹭。
許秩並未推開它，而是任由它歇在自己腳邊。
她拿出遊戲機，在畫素螢幕中，看到了此刻陣法內發生的事情。
周圍大片的狂信徒跪倒在地，心甘情願的被儀式抽取血肉與靈魂，他們有些甚至高舉雙手，一臉的興奮與狂熱。
“.真是瘋子。”
而陣法的最中心，陣眼處，魚慎微被沖天的紅光帶起，彷彿地心引力失效一般雙腳離地，黑色的長髮在空中飄揚，她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畫面中，一根彷彿枯木般的東西突然衝破紅光跳到她的胸口，隨後直直鑽了進去。
只可惜，擱著螢幕無法啟用【窺密之瞳】，不然她還真想看看。
但哪怕非常好奇，許秩也並不打算冒險進入其中。
整個儀式過程持續了接近半小時，上百名狂信徒的血液被徹底抽乾，而籃球場的材料與魚慎微的臟器也都消失不見時，紅光開始減弱。
許秩立刻透過遊戲給眷族下命令：把小異種帶出來。
儀式大概要結束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