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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屁事，江凡在心裡想著，沒有回應施琅的話。
他已經規劃好了大致的逃跑路線。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應該能甩掉施琅。
“江凡，如果你是應歸人，你早就被剝奪了武者資格了。能生在新海，算你好命啊，我也想有你這樣的命。”
施琅的笑聲依舊沒有停止，笑得比哭難聽多了，待會怕是能把狼招來。
江凡雙腿突然發力，轉身大步跑開，絲毫不理會身後施琅的喊叫。
這次不管施琅喊什麼，就算是UFO來了，江凡也絕對不會回頭。
剛抬腳跑了幾秒，江凡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力，迎面衝他而來。
江凡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他在半空中想控制身體平衡，卻發現全身上下沒有能動的地方，連眼珠和鼻孔都是如此，好像心跳和脈搏都暫停了幾秒。
一直到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江凡依舊無法動彈。
他感到後背和屁股撕裂般的疼痛，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
成為武者後，這種程度的摔落，江凡原本是沒多大感覺的，頂多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倒在地上後，江凡依舊沒法移動，連轉腦袋都做不到。
江凡調動全部靈氣，讓它們湧向全身，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可他剛試圖調動體內靈氣，卻發覺它們沒有像江凡期望的那樣流動，依舊留在身體內原來的地方。
像是冬天被凍住的大江，靈活流動的靈氣被凍住了。
成為武者以來，江凡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身體裡的靈氣不聽使喚。
“凍結武者的靈氣……又是邪門功法？”江凡心中暗罵。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這個施琅，不知道學了多少門這樣的功法。
他聽到腳步聲逐漸向這邊靠近，像是來收人的死神的腳步聲。
“江凡，你小子真看扁了我，覺得你要走，我就攔不住你是嗎？”施琅俯下身，戴著的防毒面具貼到江凡的面具上。
隔著兩張面具，江凡看到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和他粗獷的聲音很搭。
面具下的眼睛，像是在近距離欣賞自己的獵物。
江凡感到驚悚的同時，腹內也一陣噁心。
失算了，完全失算了。
他先前的推理完全錯誤。那股推倒他、讓他倒飛出去的力，以及讓他的身體無法移動、打斷他體內的靈氣流動，肯定都是施琅所為。
這麼強大的他，想抓住江凡輕而易舉。江凡甚至沒法調動靈氣反抗。
江凡身上的控制鬆了一些，他可以活動面部器官，可以講話了。
“你要做什麼？”江凡保持著鎮定的神色。
他能看到對方的臉，對方肯定也能看到他的，他不想在對方面前露怯。
一瞬間，江凡感覺，自己陷入了之前秦夜的境地。
這種感覺，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偏偏他沒有什麼反抗的手段。
“借你靈氣值一用。”施琅說著，手中出現了一部手機。
“你把手機塞進儲物戒裡？”到了這步田地，江凡只能用無意義的交流，讓自己保持起碼的理智。
“手機？”施琅笑道，“小地方人沒見識吧，這是靈氣輸送器。”
“靈氣輸送……”聽到這個名字，江凡臉色大變。
一瞬間，他明白了施琅的用意。
“我早就想好了，先抽乾你的靈氣值，然後再殺了你。”
施琅把玩著手中的靈氣輸送器，“頑石金剛，金蓮守心，任何防具都擋不住靈氣輸送器。碰巧，我還學習過如何使用這臺機器。”
江凡心內一陣戰慄。先抽靈氣後殺人，讓他不禁想到先奸後殺。
對一名武者最大的羞辱，恐怕莫過於此。
“你瘋了嗎！私下搞靈氣輸送，殺人，不管哪條都夠你槍斃了。”江凡大喊。
“我瘋了？瘋個屁！”
“我沒瘋，這是我透過本季度評比的唯一方法。能想到這麼天才的主意，我怎麼可能瘋了呢！我是全應歸最聰明的武者。”
“你的排名在最後的1%，所以你就想剝奪其他人的靈氣，以免在下一次評比中被剝奪武者資格。”江凡冷靜下來，試圖跟對方交流。
他敏銳地察覺到，施琅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正常。
明明能直接幹掉江凡，卻非要磨磨唧唧，最後還親自現身，把事情拖到現在。
施琅要是精神正常，以他的實力和詭異手段，早就把江凡咔嚓掉了。
“你對應歸的武者制度很瞭解嘛，是城衛隊的人跟你講的，還是你上網搜的？”
“本地的武者我是不敢動手的，先不說我打不打得過他們。就算碰到了和我一樣的1%，而且我也得手了。”
“畢竟都是本市人，城衛隊查起來容易，我可能會很快落網。”
“而你，外地來的，在應歸沒什麼基礎。雖然你名氣大，但讓你悄無聲息地消失，警局和城衛隊也無從展開調查。”
“施琅，離下一季度的評比還有一個月時間，何必要冒險殺人呢？”江凡耐心地勸說起來。
“一個月時間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你可以趁這段時間努力修煉，說不定排名就能突破最後的1%呢。”
“實在不行，到了九月底即將評測前，你再找個人奪取靈氣值，然後殺了也好啊。”
“江凡，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施琅輕蔑地笑笑。
“來應歸的外市武者本來就少，我不把握這次機會，下一次去哪找外市武者給我供靈氣值？”
“既然如此，我主動配合你，把靈氣值傳輸給你，你饒我一命如何？”江凡提議道。
“你在搞笑，把你放走，你肯定就去告狀了。”
施琅恢復了正常的粗獷聲音，“總之今天，靈氣值要奪，人也要殺！”
施琅突然感到雙腿一軟，原本蹲著的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雙腿發軟，似乎已經控制不了它們了。
“你……你做了什麼？”
施琅感到自己的雙腿少了挺大的部件，雙手扶著地面，想要支撐起身體。
但他的雙腿不知發生了什麼，就像史萊姆一樣軟，雙腿好像變成了美人魚的尾巴，只能拖著它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