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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猶豫了一下。
“這是我的工作證。”
男人見江凡猶豫，遞出一個小本，是故園市城衛隊的工作人員，姓許。
看到工作證，江凡放下心來，把他們在裡面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他沒忘記編一段遇到白安、與他結識後一起上路的經歷。
至於他是怎麼逃出來的，江凡隱去了破混沌穿銀河·矛，說自己用軒轅夏禹挖了出來。
因為邪神“信仰鑄身”的特性，江凡也隱去了邪神的存在，甚至連邪神僕從都沒提。
這些東西，還是跟高層講比較好。
“你用軒轅夏禹當鏟子？”老許一臉無語，“劍沒有受傷吧？”
江凡抽出軒轅夏禹給他看：“沒有，好著呢。”
“還好還好……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江凡搖搖頭，“你們能儘快把我們送回國嗎？我想家了。”
“這沒有問題。”老許點頭，“回到新海後，城衛隊和軍方還會詳細詢問你們的經歷，希望你們能如實回答。”
“我知道。”江凡點頭，看向白安。
“我當然也會配合的。”白安急忙點頭，在腦海中回想著江凡告訴他的、應付城衛隊和軍方的話術。
四天後的傍晚，江凡和白安回到了新海東港。
坐船的這幾天，江凡沒有忘記回收白瓷磚，每天收穫一萬多靈氣值，他的靈氣值已經衝到了十四萬多。
兩人一下船，首先見到的就是新海城衛隊長官，司馬巖。
話說回來，江凡現在的靈氣值，已經能碾壓這位司馬長官了。
“早就聽說你們今天要到，整個東港已經被封鎖了，迎接我們的英雄回來。”司馬巖笑道，“知道你不喜歡熱鬧，我們沒讓一個記者進來，怎麼樣？”
“挺好的。”江凡點點頭。
“旁邊這位朋友，聽說你是異度空間的原住民？”司馬巖問道。
江凡是第一個從地獄之門後回來的人，因此他口中的“異度空間”的叫法，這些天已經在全世界傳開了。
“是的。”白安點點頭。
“冒昧地問一句，你是那個世界的人，為何說著和我們一樣的漢語？”
“這是我在我的世界用了一輩子的母語。”白安說道，“我想只是巧合吧。”
“你們怎麼稱呼自己的世界呢？”
“我們稱呼為中土。”
白安想起江凡絞盡腦汁後告訴他的名字，面色古怪。
“中土，好名字。”司馬巖點點頭，“一路奔波都辛苦了吧，不如到城衛隊總部歇一歇？”
“我們不累。”江凡立刻回答。
“那樣就好，車已經準備好了，對於武者而言可能不需要，但我的建議還是坐車。”司馬巖說道。
兩人跟著司馬巖上了車。車子由AI自動駕駛，三人繫好安全帶後，一路疾馳。
江凡坐在車裡，打量著窗外的風景。
這個人口密度不算低的城市，在江凡回來後，竟然顯得十分空曠。
“這條路上怎麼一輛車都沒有？”江凡奇怪地問道。
“沒有車是正常的，新海市居民現在大多不出門了。”副駕駛上的司馬巖說道。
“現在在鬧天災？”江凡警惕地扭過頭看他。
“沒錯，但卻是前所未有的情況。”司馬巖苦笑一聲，“在政府安排下，新海市居民正在一批批往其他城市搬遷，主要是往臨近的應歸搬。留在城市裡的還有六分之一左右，不過也快搬走了。”
“這是為什麼？”江凡震驚。
政府組織搬遷，除非爆發了大規模戰爭，這裡即將變成一片戰場。
沒出大事，哪有這麼多人願意拋棄家鄉呢。
“江凡，你知道新海是一片福地。”
“去過應歸後，我感受到了。”江凡點點頭。
“現在發現，這完全是個笑話。”司馬巖自嘲地笑笑，“前些年的風平浪靜，完全是暴風雨的前兆。”
“怎麼說？”江凡有些失去耐心，他最討厭別人賣關子。
“現在的新海，正在全天不定時被36天災蹂躪。”司馬巖平靜地說道。
他話音一落，車輛前方發出隆隆的聲音，一道岩漿柱噴湧而出。
“哦，看，地獄泉湧。”
司馬巖抬起手向前一指，好像突然看到了路邊的一隻小貓，語氣中滿是已經習慣的麻木。
“您現在工作一定很忙吧。”江凡問道。
“還好，現在完整地記錄下你的經歷才是大事。”司馬巖說道，“你這些天有沒有看到？你跟那兩人概述的幾條資訊，已經讓全世界感到震撼了。”
“是啊。”江凡點點頭，“不僅如此，我還有個東西沒有說出來呢。”
“不敢在眾人面前說，我大概猜到是什麼了。”司馬巖點點頭，“你做得很對。”
“我父母現在在哪裡，能查到嗎？”
“他們是第一批離開的，現在在應歸。”
“港都公寓裡的其他人，現在離開了嗎？”
“他們也都走了，安全著呢。”
在一路見識了八種天災後，車子終於停在了城衛隊總部門口。
三人陸續下車，走進了城衛隊。
“別擔心，來到城衛隊總部，就像進了安全屋一樣。”司馬巖說道。
“其他工作人員也都很忙吧。”
“他們忙得抽根菸的功夫都沒有。福地？呵呵。”
司馬巖搖搖頭。他沒帶兩人進審訊室，而是找了張大廳的大桌子，在兩人對面坐下。
“那我就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吧。”司馬巖說著，啟動了錄音機。
“先從江凡開始，把你在異度空間的經歷詳細敘述一遍，不要放過每一個細節。放心，錄音不會外傳。”
江凡點點頭，把這些天的經歷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在他有所遺漏時，一旁的白安會提醒他，幫他補充幾句。
講了整整三個小時，江凡確定把所有的細節講到了，這才停了下來。
他的講述還是隱去了一部分內容，那就是關於系統的事情。
不過，就算其餘的內容，也足以讓司馬巖感到震撼了。
江凡的講述結束，司馬巖沉默了半天，問道：“江凡，你不打算再講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