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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卉遲不敢多於自信,只得半信半疑,“真的不是麼?不是因為我和路予白走的太近,讓你產生不適麼?”
“不是!”
顧行知眼也不抬地把手插進了褲兜,再不看她,“我為什麼要在意你和誰走得近?你和誰走得近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
“我又沒有喜歡你。”
像是滿意了以後,顧行知在不顧身後的人,逃也似的離開了小樹林。
走了好半天,他才停下。
手放在胸口,藏在皮肉裡,連線著神經末梢的那顆心臟,因為梁卉遲的話而變得反常,好似有一臺架子鼓,在他精神世界中,敲了敲個不停。
顧行知捶了捶胸口,“我剛剛,應該沒有表現的太差,讓卉卉看出破綻吧?”
他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剛才,懸著的一顆心始終沒有辦法歸於平靜。
“顧行知!”
他耳尖微微發燙,憤憤道,“不管了不管了,走了走了。”
....
落單的梁卉遲站在原地,忘了此刻該做些什麼。
耳邊不停迴響著少年離開前,說過的那句,【我又沒有喜歡你。】
【我又沒有喜歡你。】
微熱的風吹拂在梁卉遲瓷白的肌膚上,竟然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悽惶感。
“他不喜歡我啊。”
梁卉遲訥訥道,“不喜歡我嗎。”
當年那個稚氣的男孩子彷佛就在眼前,偷了媽媽的首飾盒,裡面有一顆在太陽光下亮的奪目的鑽石。
男孩子把鑽石拿了出來,奶聲奶氣和小粉糰子說:“卉卉,媽媽說,這是爸爸送的結婚禮物,我把它送給你。”
啃雞腿的小粉糰子,看了看亮晶晶的寶石,又嗅了嗅大雞腿,不屑寫在臉上。
“不要!”
小男孩並不氣餒,“聽說,這個可以換好多好多肉肉哦~”
像某種魔法,女孩兒的腦袋瓜子,憑空出現一秤砣,把寶石和肉肉放在天秤兩端。
居然是持平的!
驚喜溢滿眼睛,“卉卉喜歡。”
“那就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了哦。”
“嗯嗯。”
寶石並沒有成為許許多多的肉肉,也沒有變成好多好多雞腿,小顧行知的屁股卻開了花,顧爸爸拎雞仔一樣拎著兒子熊揍了一頓。
“兔崽子!敢拿老爹給你媽的禮物,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行知生而無畏,眼神澄澈堅定,“我要娶卉卉當老婆~”
“你有你老婆,我也要我老婆~”
小奶娃的一句話,震住了顧爸爸,連夜招來了梁爸梁媽,組織了一場家庭會議。
會議結果就是。
【既然孩子兩情相悅,不如定個娃娃親。】
如果。
沒有後來的變故——
茂密的枝條因為微風拂動而發出沙沙聲,而此刻的梁卉遲卻感受不到暖意,胸口升起縷縷悲愴。
【我又沒有喜歡你。】
那句話猶如鋒利的刀刃,瞄準她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的刺了進去,她只能親眼看著刀鋒染上鮮血,剖開她的皮肉,精準的貫穿她的身體。
只因為手握手柄的那個人,從來都是顧行知。
...
課間休息,不少同學都會聚在小樹林,路予白好不容易從鴻門宴一樣的火鍋局中出來,想來紓解一下心情。
看見樹影裡的一抹倩影,他帶著笑意走近,從後方拍了梁卉遲一把,“喲”了一聲,笑嘻嘻的問:“幹嘛呢?杵這裡當什麼人形立牌,我還以為我走到了蠟像館呢。”
...
梁卉遲讓人這麼一拍,思緒回籠過來,胡亂抹了把臉,拍開了路予白的爪子。
“怎麼哪都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