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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毒舌,“卉卉,油條的生命力在於剛出鍋的酥脆感,而不是讓它溺死在大海里,做個肌無力的四不像。”
...
伴著豆香的油條在舌尖化開,梁卉遲覺得“海螺先生”這個稱號,還不大適合用在顧行知身上。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能把腳上的拖鞋脫下來,砸在你頭上嗎?”
“當然不能。”
“我偏要試試呢?”
她笑眯眯的看著他,作勢要扔出鞋子炸彈。
顧行知條件反射性反擊,梁卉遲一個回馬槍的功夫,桌上最後一根油條砸到了豆漿海洋裡。
“嘖,某些人酷愛油條,可桌上唯一一根,你咬了一口的,也被泡成了四不像呢。”
...
好氣哦。
可物件是梁卉遲。
“算了。”
顧行知用快子夾起泡軟的油條,“大丈夫能屈能伸。”
泡軟的油條帶著濃郁的豆香。
一口咬下去。
還算不錯?
滿意的吞了下去,看見一臉壞笑的梁卉遲,“是不是想說,還挺好吃。”
...
心思讓人看透。
顧行知放下碗快,嚴肅道,“今天還要考試,還不趕緊去學校。”
...
“霸道。”
梁卉遲不滿,“獨裁。”
霸道又獨裁的顧行知走到門口,停下,回眸看向女孩兒,平靜道,“謝謝誇獎。”
...
一拳頭砸在棉花上。
梁卉遲氣呼呼的上前。
穿上鞋,就要出門。
林生從廚房裡匆匆趕來,喊,“行知,遲遲,等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們。”
女孩兒揹著書包的動作頓住。
書包已經落入顧行知的肩上,那人懶洋洋的看她,說:“磨嘰的小河豚。”
...
愣了幾秒。
梁卉遲氣鼓鼓的抬頭,“我不是河豚!”
“呵。”
回答她的是一聲很輕的笑聲,她懶得理顧行知,對林生說:“不麻煩了,我和小知坐公交車也行。”
“可是...”
林生還沒說完,顧行知先人一步說,“我們走了。”
...
停在廚房門前的林生看見兩人並肩離開的背影,心裡頗為感慨。
【行知只有在她面前,才有幾分真實的鮮活氣啊。】
...
早晨的陽光,輕輕柔柔,梁卉遲打了個哈欠,“昨天你為什麼不喊我,我好睏啊。”
“而且。”
梁卉遲鬆了鬆筋骨,“我的手到現在都好像不是我的。”
顧行知比她高出許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誰讓你還反鎖門了。”
...
“你昨天來我房間了?”
梁卉遲勐地抬起眼睛,“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這種人,是不是想趁著我睡著,偷偷抱走睡美人!”
...
顧行知被她誇張的語氣動作唬住,竟有幾分心虛,他昨天見女孩兒睡的香甜,抱著薄毯想替女孩蓋上。
手剛握住手把門。
擰不開。
...
擔心女孩兒會冷,特意調了室內整體溫度。
所有一切都不動聲色的完成,他才回到房間,靜靜地看著少女熟睡的臉龐,彷佛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神情專注且深情。
見人不回答。
梁卉遲又道,“讓我說中了是不是,你昨天究竟想做什麼?貪圖我的美貌?想對我下手?”
...
顧行知的窘迫只有一瞬。
伸手拉過少女的肩,兩人氣息靠的極近。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狹小的空間裡,氣溫迅速升高。
“你你你...”
梁卉遲耳尖紅透,呆呆的看著他,好半晌,聽見那人略帶危險意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說:“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哪裡還需要趁人之危,你說,是不是啊?”
“卉卉。”
...
直到好久。
梁卉遲只覺得天旋地轉,怔怔地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竟忘了反駁。
心跳的聲音,如同擂鼓,撲通撲通響個不停。
【她糗死了吧。】
她想,【開個玩笑反被撩,也是沒誰了!】
...
見梁卉遲呆呆愣愣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顧行知順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笑著拎起書包,說:“傻站著做什麼,還是說,你其實很希望我對你怎麼樣?”
...
“混蛋!”
“流氓!”
“啊啊啊啊——”
“湊不要臉!”
梁卉遲的聲音響在風中,從顧行知身旁拂過,他站在原地,看著逃掉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
走廊很空。
拐過樓道,一路奔向盡頭,風一樣的衝進教室。
坐在座位。
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還喘著氣,氣息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