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讓他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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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為顧承軒哭的動了胎氣，顧啟恆當即就要為她出氣，帶著新買來的小廝直奔老夫人的院子，大半夜的將碧草叫出來，訓斥幾句後就要打斷她的腿。
老夫人不明白顧啟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就做做樣子的問了兩句。
“雖然碧草是你的妾，隨你打罵，但這大半夜的，你打人罵人總得有個緣由吧？”
顧啟恒大聲道，“碧草這個賤人敢苛待承軒，若不是煙兒及時發現，恐怕軒兒餓死在房裡都沒人知道。”
一聽見顧承軒和柳如煙這三個字，老夫人的臉就沉了下來。
顧啟恆當即說道，“娘，我知道您關著軒兒是為他好，可碧草這賤人不待見軒兒，揹著您虐待軒兒，這事兒子決不能容忍。”
老夫人一聽，立刻朝著碧草怒目而視，“你揹著我到底做了什麼？”
碧草被人壓著跪在地上，但臉上絲毫沒有懼意，平靜的道，“我什麼也沒做，大師說了，顧承軒命不好克著老夫人，關著他固然有成效，但他也必須誠心誠意的為老夫人祈福，所以得吃素戒大葷，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誠心。”
“我不知道大人從柳小娘的嘴裡聽到了什麼，更不知道這吃素怎麼就成了苛待了？”
“你還狡辯！”
顧啟恆怒道，“什麼吃素？你每日給承軒送的飯菜都是餿菜餿飯，軒兒餓的直哭，若不是煙兒發現，只怕你就要將我兒生生餓死。”
“餿菜餿飯？”
碧草笑著說，“大人，現在都快到冬天了，這飯菜得放多少天才會餿啊？承軒又才關了幾天？哪裡有餿飯餿菜給他吃？”
這番話給顧啟恆懟得啞口無言，他瘸著腿朝著碧草走過去，揚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你這個賤人還敢頂嘴？”
碧草被打的口鼻竄血，一旁的茴香雖然嚇得瑟瑟發抖，但也還是壯著膽子走了出來，直接跪在了碧草旁邊。
“大人，小公子不想吃素，天天嚷嚷著要吃肉，我和碧草姐姐與他說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也不聽，他這是尋釁報復，說的都是假話。”
老夫人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都快被顧承軒剋死了，讓他吃素都不願意，果然是個狠心絕情的東西。
“閉嘴吧，你們兩個賤人就是存心想害死承軒，還有什麼好說的，把她們倆拉出去，立刻打死。”
茴香嚇得直哭，碧草掙脫了小廝的手，將茴香護在身後，生死關頭，她也難得仗義了一把。
“顧大人，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刻意苛待顧承軒，若是我說的是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但這個時候顧啟恆就是故意尋事，他在虞錦溪那受了一肚子氣，正愁沒有發洩口，現在就想弄死碧草出氣。
“懶得聽你廢話，還不拖下去！”
聞言，碧草立刻朝著老夫人哭著求救，“姨母，姨母救我…”
老夫人有些猶豫的得道，“兒啊，打死她們怪可惜的，不若賣出去，還能賣點銀子。”
聽到這話，碧草眼裡閃過一抹戾氣。
這家人，果然都是一樣的狠心。
“賣她們這點銀子都不夠去晦氣的，還不如打死了事。”
顧啟恆狠聲說道，眼裡滿是憎惡，他看著碧草和茴香的眼神，彷彿再看虞錦溪。
他不是要處置兩個丫頭，而是要打死虞錦溪。
茴香嚇得直哭，碧草倔強的抬著頭，眼神恨恨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躲開她的視線，轉身進屋了。
柳如煙給她買了兩個丫頭，她現在不缺人伺候，自然不會為茴香和碧草兩個丫頭，去得罪自己的兒子。
可還沒等小廝將茴香和碧草拖下去，青緹帶著張媽媽和錢嬤嬤就來了，同時還拿著碧草和茴香的賣身契。
“大人，我們小姐說了，既然老夫人用不上碧草和茴香，那這兩人就帶回去了。”
“你說什麼？”
顧啟恆聽到這話，氣的火冒三丈，“這兩個賤人虐待承軒，她還敢來給她們求情？”
“不是求情，而是將她們帶走。她們做錯了事，自然由主子罰，但她們的主子是小姐，不是您，所以您不能將她們打死。”
“況且虐待小公子這件事也只有口頭說說而已，更沒有證據，她們到底犯沒犯錯還兩說呢。”
青緹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呢，說話卻鏗鏘有力，字字清晰，足以讓顧啟恆聽得很清楚。
顧啟恆氣的眼裡冒火，可青緹卻滿臉的平靜，甚至眉眼裡還帶著一抹得意。
虞錦溪現在是明著跟他對著幹了，偏他還不能做什麼。
他不想做皇上手裡的那顆廢棋，就只能忍著。
張媽媽和錢嬤嬤直接帶走了碧草和茴香，多的一句話都沒有，直接就走了。
顧啟恆氣的原地跺腳，卻抬起了受傷的那條腿，一腳跺下去後，瞬間疼的嗷嗷直叫，差點原地去世。
碧草和茴香兩人被帶回了虞錦溪的小院，茴香沒敢抬頭，直接跪在了院子裡，碧草見狀，也跟著跪了下去。
青緹奇怪的看了她們一眼，但什麼都沒說，進去請示虞錦溪了。
虞錦溪聽完，連眉心都沒抬一下。
青緹問道，“小姐，她們倆怎麼辦？讓她們起來嗎？”
淺淺看了虞錦溪一下，隨後朝著青緹說道，“青緹姐姐，你不用這麼快為她們求情，她們倆在顧家待不下去了，這是想求乾孃保命呢。”
“她們的賣身契在乾孃手上，可她們之前又對乾孃做過壞事，讓她們多跪一會，沒事的。”
淺淺的話通俗易懂，青緹瞬間明白了，隨後又說道，“小姐，茴香和碧草都被打發回來了，老夫人身邊就剩下了柳小娘買的兩個人，這下再出了事，可也賴不到誰的頭上了。”
虞錦溪道，“柳如煙想讓府裡都是她的人，好讓她為所欲為，那就讓她這麼認為吧。讓她先聰明一陣，報應在後頭。”
聞言青緹和淺淺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藏著笑。
小姐發威果然不同凡響，柳小娘要慘了。
青緹在屋裡待了會，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叫碧草和茴香進屋。
兩人恭敬的進屋，又跪在了虞錦溪面前，“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奴婢沒齒難忘。”
虞錦溪語氣淡淡，“都起來吧，都跪了一晚上，膝蓋跪爛了，以後還怎麼做事？”
碧草道，“小姐放心，我就是瘸著腿，也不會讓顧承軒和柳如煙好過的，她們要是好過了，我就天打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