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說你是不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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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交代了？
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人類都會抱有僥倖心理。
所以，審訊室的監控被關閉了。
緊隨其後，兩名國安九處的工作人員抵達三大隊。
和肖御打了個招呼，走進審訊室……
警察需要文明執法。
但是……國安不用！
人類的內心有一道防線，心理防線。
如何突破他人心防，讓嫌疑人交代？
放大人性弱點、摧殘人類身體、增加恐懼出現，不斷施加壓力，讓人深陷絕境……
最後，徹底絕望！
肖御從不是一個喜歡玩弄人心的人。
但是他不介意讓壞人活在恐懼之中。
更不介意在非正常的情況下，使用非正常的手段。
他不怕今後做不了警察？
肖御：我只怕壞人不死。
心無所畏才敢顛倒乾坤！
……
一個半小時後。
兩名國安人員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交代了！”
其中一人咧嘴一笑，特別瘮人的那種笑。
另一個人正在用溼巾擦拭著手上的血水。
二人的表情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謝了。”
肖御笑著點頭，拿出兩盒煙塞進二人手中。
看到煙，二人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收起來。
國賓特供。
這種煙連葉恆這位國安處長都抽不上，有多珍貴就不用說了。
這要是拿回國安，可以饞哭很多小夥伴！
“葉頭說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謝。”
另一人擦完手，笑著說，“以後國安有事兒，你不也得幫忙？”
肖御當對方在放屁。
國安的活兒關老子屁事，愛找誰找誰。
我還是個孩子啊，不要對我要求太多！
……
等兩名國安人員走後，肖御走進審訊室。
聞到了一股噁心的味道。
屎、尿、血腥，混雜在一起氣味！
梁川正縮在審訊椅上，篩糠似的亂顫起來，手腳流淌著鮮血。
審訊桌上，正擺放著20枚指甲蓋。
原本長在梁川雙手和雙腳的指甲。
國安穩，都是狠人……肖御視線從指甲上移開，看著梁川，“你說你是不是賤？”
“……”
梁川兩眼發直，又驚又怕，雙腿不聽使喚的亂抖。
肖御不再理他，拿起了審訊桌上的筆錄。
只是掃了兩眼，表情變了。
他看到了筆錄上有四個特別刺眼的字型。
殺手組織！
畫風是不是撕裂了？
很多人通常只在影視劇上看到殺手組織。
正常人的思維，都覺得這個職業是假的。
更不要說什麼殺手組織、殺手集團。
那麼事實上，這種組織真的存在嗎？
存在！
比如說，就在8月份。
世界最大的殺手集團之一，身價96億美元的集團老闆，墜機身亡。
而這人，不光是殺手集團老闆，同樣還是一支僱傭軍集團的老闆。
曾經，還是某位總統的御用廚師。
瓦格納……普里戈津！
事實就擺在眼前。
還有人不承認這世界上有殺手，以為殺手只存在小說與影視劇。
這種傻乎乎的天真想法嗎？
有時候真正的現實，比小說還要玄幻、殘忍、精彩！
眼前這份筆錄就在告訴肖御。
龍國不光有一個殺手組織，並且這個組織‘歷史悠久’。
嫌疑人梁川，透過了某種方式，聯絡到了‘中間人’。
透過這位‘中年人’，提供了‘佣金’。
讓該組織派出殺手暗殺牛向文夫婦。
目的是什麼？
拿到牛向文夫婦手中的洋酒代理權、客戶、市場！
是不是很讓人想不通，梁川身家過億為什麼還犯罪？
肖御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他現在不管看到什麼案子，遇到什麼奇葩罪犯。
都不會震驚。
因為……這不就是人嗎？
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人更壞？
但凡那些罪惡、邪惡、喪盡天良的壞事，不都是人做的？
有人經常會罵別人……豬狗不如。
肖御覺得，這是對豬和狗的侮辱。
不管是豬，還是狗，有人那麼壞？
假如豬和狗會怒罵，那它們會怎麼罵？
豬狗：你怎麼壞的跟人一樣啊？
肖御覺得人性都是一樣的。
善良沒有上限。
惡，同樣如此！
……
三大隊，會議室。
“嫌疑人，魏學震，男，36歲，無業，經常出入富人圈，認識很多非富則貴的人，也專門為這些人……幹髒活。”
“這裡的髒活是指一些違法亂紀，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打斷某人手腳，利用女人陷害誰嫖娼，或者是……讓某個人從世界上消失！”
“透過嫌疑人梁川的口供，他經常去某會所娛樂，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魏學震，而後二人變得熟絡。”
“半年前的某一天嫌疑人梁川與被害人牛向文爭奪某洋酒代理權，失敗，跑去會所喝悶酒，當時大罵牛向文忘恩負義。”
“據梁川交代，十幾年前，是他帶著牛向文發家致富，結果卻養出了一頭白眼狼，反過來咬了他一口。”
“那天正當他在會所破口大罵發洩不滿，剛巧被魏學震聽到。魏學震就問他，我幫你除掉這個牛向文，拿回原本屬於你的東西？”
“梁川當時就心動了，因為他知道魏學震在上流圈子混的不錯，專門做髒活。也聽說過魏學震的手段很厲害，可以讓某些人死得不明不白。”
“梁川問魏學震需要多少錢？魏學震說，一個人二百萬！”
“梁川回家後想了幾天，最後給了魏學震五百萬，殺掉牛向文夫婦，讓其做的乾淨一些。”
“某天，魏學震找到梁川，需要一套案發現場的房產，梁川手中剛好有一套。但為了不暴露自己，故意找到小區保安，把門禁卡和電子門密碼告訴保安，且以每月支付兩千塊為報酬。”
“假借名義讓保安幫其照看房子，實則是利用保安把門鎖和密碼交到殺手手中，以此迷惑警方……”
“原本那名殺手在殺完人後，可以毀滅掉所有痕跡。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殺手的疏忽導致案發現場鋁粉沒有起到助燃焚燒，沒有毀壞掉被害人的屍體，留下重大線索。”
“可以確定，嫌疑人梁川買兇殺人。也可以確定，嫌疑人羅正是一名殺手。以我的判斷殺死羅正的嫌疑人鄭俊敏，同樣也是一名殺手。”
“但唯一不能確定的是嫌疑人梁川口中的魏學震，在這起案件中除了中間人這個角色，是否還存在與殺手組織有更多牽扯。透過他，是否能找到殺手組織？”
“最後……”
肖御看向會議室坐滿的刑警，“我們需要透過魏學震這條線找到殺手組織，將其剿滅！”
殺手，是不允許存在的。
耶穌來了都護不住他們。
肖御：我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