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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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去超市買了些東西，回了宿舍，李秋凡給驚蟄發著簡訊，不知道在聊啥，不過從他的表情看，應該挺滿足的。
中午的天氣酷熱難耐，一場大雨不期而至，電閃雷鳴，雨水帶來了一絲涼意，胖子玩了會電腦又爬到床上睡覺去了，用他的話說，睡覺跟下雨天最配。
大概下午六點多，雨停了，不過天氣依舊陰沉，黑雲濃厚，李秋凡背手站在窗邊，盯著天空眉頭緊鎖，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在某一剎那，這世界發生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就好像——人間的陽氣上漲到前所未有的極端，然後開始迅速衰退……
這種詭異的現象簡直是聞所未聞！
啊呀呀——
手機響了，是個外地號，李秋凡按下接聽鍵禮貌性地說了句“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青徽子！”
李秋凡虎軀一震，出現了短暫的停滯，電話那頭傳來青徽子猥瑣的笑聲：“嘿嘿，是不是這麼久沒聽到師傅的聲音，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激動...你大爺啊！老東西，你丫還我錢，你還要不要老臉了，嗯？連自己徒弟的錢都偷！”
反應過來，李秋凡瞬間炸了，跳著腳大罵不止，這老貨偷了自己辛苦存的血汗錢不說，屁都沒放留下一封‘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幾個月半點聲響都沒有，現在居然還腆著臉說聽見他的聲音激動！
越想越氣，越罵越得勁，如果青徽子現在站在面前，李秋凡就算打不過也得將他的鬍子揪下來幾根不可。
青徽子也來了脾氣，師徒兩人就此隔空互噴，誰都不讓誰，罵了有二十多分鐘，都罵累了，這才不甘心地停下。
“怎麼滴？是不是快嗝屁了，準備叫我回去給你收屍啊？”你秋凡喝了口水，漱漱嗓子問道。
“放心吧，就算你死了老子都活的好好的！”青徽子反唇相譏道。
“草，你還有事沒事？醜話說在前頭，借錢沒有！”李秋凡對那兩千塊錢依舊是耿耿於懷，非常警惕。
“靠！老子怎麼會收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逆徒！京都的有錢人遍地都是，你隨便捉幾隻怨靈錢還不大把大把的來？”青徽子嘴都氣歪了。
“你以為捉鬼沒危險的啊？那厲鬼能站著給我殺嗎？反正今天你就算說破天，我也沒錢！”
電話裡頓時響起了茶杯碎裂的聲音以及青徽子氣急敗壞的濃重喘息。
李秋凡用腦袋夾著手機，心平氣和地剪著指甲，反正天高皇帝遠，他還能飛過來打自己不成，絲毫不慌。
平息了一陣情緒，青徽子又吼道：“臭小子，你還聽著沒？”
“在呢...有屁快放！”李秋凡拉著長長的尾音道。
“你感覺到了沒？”
“感覺到什麼？”
“天地間的正氣，正在飛快衰減...”
一語激起千層浪，李秋凡瞬間站了起來，凝聲問道：“怎麼說？”
“九日同輝，正邪顛倒，這片天或許要發生鉅變了...”青徽子喟然長嘆道：“從今天開始，我們生存的這方空間，會變得越來越適合邪物生存，無數蟄伏千萬年的恐怖存在也會慢慢甦醒，等邪氣到達巔峰，將會是鬼妖遍地，生靈塗炭！你小子給我加緊修煉，否則到時候自保都有很大困難！”
李秋凡震驚不已：“那有沒有辦法阻止？”
“不可知...或許有，或許沒有，這場大劫醞釀千年，可能比上一回群魔亂舞的末法時代還要糟糕，好自為之吧！”青徽子的聲音變得很沉重。
“對了，你左手...那東西，有沒有什麼反應？”
李秋凡抬起左手，仔細感受了一遍道：“沒有，它好像陷入了沉睡，以前偶爾還能察覺到一點動靜，最近徹底沉寂下去了。”
“這鬼東西...不過也好，以你現在的實力，那玩意兒被有心人感應到，你根本沒實力護住它，要是它醒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
“還有，要是有什麼特別的人，或者...來找你的話，別答應它們任何事！”
“我說，你怎麼像在交代後事似得？而且你也不說清楚，誰特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李秋凡悶聲道。
“急什麼，到時候你自會明白！老子要下山一趟，處理一些事情，大劫才剛剛開始，很多早該抹去的東西竟然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真當我崑崙萬神宮是擺設不成！”
“對方什麼實力？危險不，打不過你可別硬來啊，你還沒把掌門之位和咱崑崙的寶物傳給我呢！”
雖然這話大逆不道，不過青徽子卻聽出了李秋凡的關切，笑了笑道：“你當老子是紙糊的不成？幾隻跳蚤而已，舉手投足就滅了，就是找的時候有點費事，跟你說是因為最近沒時間在顧著你，你們學校那隻厲鬼雖然不入流，但以你目前的道行，想滅了它還是得費一番手腳，別大意！”
“臥槽，你怎麼知道我們學校有厲鬼，你不會是在偷窺我吧！”李秋凡怪叫著在宿舍裡翻騰起來，看有沒有監視器之類的東西。
“別他媽找了，老子想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還用得著偷窺？哎呀，晚飯時間到了，吃飯去，除非有不得不找我的大事，不許再打這個電話，就這樣，掛了！”
“你把話說清楚，喂喂喂？！”
聽著電話裡傳來忙音，李秋凡幾乎抓狂！沒有監視器，難道是我身邊有老鬼的細作？好啊你個死胖子，原來是跑來監視我的，看我不把你這二狗子打出翔！
正在熟睡的胖子莫名其妙就被李秋凡摁住一頓暴打，一邊求饒一邊扯著嗓子問候起了李秋凡的家譜。
“真不是你？”控制住胖子，李秋凡惡狠狠地審問道。
“我是你m！你他媽**，老子*...”胖子要冤枉死了，六月飛霜也不過如此！
“咳咳...對不起啊胖子，我也是為了你好嘛，嘖嘖，誰特麼把你眼睛打腫了？我這就去給你報仇！”
“李秋凡！我跟你拼了！”胖子嗷一聲，像被惹毛了的野貓一樣就撲了上來...
“靠，我都說了對不起，別他媽打臉，你踢哪呢臥槽！？”
……
鬧了好一會兒，胖子才算是出了口惡氣，得知原因後比李秋凡還緊張：“你師父不會是個老玻璃吧！他...他喜歡男人？”
“滾你丫的！”
“老公接電話~老公接電話~”就在這時，胖子手機響了，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很快變得凝重起來，對著電話說：“嗯嗯！你先穩住，我跟凡哥這就過去，放心吧，他準行！”
“怎麼了？什麼叫我準行？”李秋凡不知道他又搞什麼么蛾子。
“凡哥，不好了，小麗中邪了！”胖子掛上電話急切地道。
“小麗？那個小麗？”
“哎呀！就是魏政他那個女朋友，中午還一起吃燒烤來著，你還給了人家一張符！”
“草，有我的血精符還會中邪，帶路！”李秋凡順手抓起揹包，翻身跟胖子跑下樓。
兩人跑下樓，胖子在前面帶路，向著學校大門口方向跑去。
“那小麗不是學生嗎？去校外幹什麼？”
胖子頭也不回道：“魏政那傢伙才不願意住校，在外頭租了套公寓住著呢，小麗今天晚上就跟他在一起。”
李秋凡哦了一聲問：“先說說怎麼回事”
胖子喘著粗氣道：“魏政那小子也嚇破膽了，說小麗洗了個澡出來就變得很詭異，一句話不跟他說，對著鏡子就撞腦袋，鏡子都給撞破了，血流了一臉，他過去拉，不成想這小麗的力氣突然變得巨大，一把就給他推開了好幾米遠，他從碎裂的鏡子中恍惚看到了一個恐怖的男人樣貌，嚇尿了，這才想起你來，於是就給我打電話了。”
“錯不了，鏡子屬陰，能夠收怨藏煞，同樣也可以反射出一些怨靈惡鬼的鬼身，魏政看到的應該就是附在小麗身上的東西！”
李秋凡不再多言，跟著胖子一路疾跑，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學校旁邊一處環境優美的公寓區，到了魏政住的那一棟，胖子吐著舌頭，渾身大汗淋漓，喘著粗氣道：“這回必須得坑他一筆，不然我消耗的脂肪跟誰討去！”
“才十分鐘就累成狗，你體質也太差了！”李秋凡氣定神閒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胖子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進到公寓裡面，發現沒人，想到他們應該是在二樓，李秋凡點燃一盞蓮花狀的燈讓胖子捧著。
“又沒停電，點燈幹什麼啥？”胖子不明白。
“這是陰陽蓮花燈，燈芯含有硃砂和七星草粉，小麗不出意外應該是被鬼上身了，處理這種情況，陰陽蓮花燈最好用，能夠定住鬼物的魂魄，令它無法繼續操控附身者傷害自己。”李秋凡解釋了一下，快速衝上二樓。
果然，兩人就在這裡，魏政那還有半點中午那會兒意氣風發財大氣粗的樣子，面如土色，嚇的躲在沙發後面瑟瑟發抖，而小麗跟胖子說的一樣，機械地站在鏡子前面，直直用腦袋砸著早就碎裂的鏡面。
“兄弟，你特麼終於來了！趕緊幫我瞧瞧，小麗她這是咋了啊...”魏政看見李秋凡兩人上來，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鼻涕眼淚俱下，明顯是受驚不輕。
“站在這別動！”李秋凡拍拍他的肩膀，走到小麗身後，冷喝道：“敬酒還是罰酒？”
‘小麗’停下動作，脖子發出咯咯響，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額頭上血肉模糊，血跡沾了滿臉，順著下巴掉在背上，帶著陰森詭異的笑容，張嘴卻是一個五六十歲男人的聲音：“她的魂魄我看上了，多管閒事連你一起殺了！”
“臥...槽！”魏政被這一幕差點駭的背過氣，牙關子直打架，胖子冷靜地說：“你怕個鳥，看我凡哥表演，記住事後付錢啊，他的出場費可不便宜！起步五萬塊。”
這種情況下談生意也就只有胖子能幹的出來了，被嚇破膽的魏政連連擺手：“治好她，我給你十萬！”
李秋凡嗤笑一聲，看著‘小麗’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伸出雙指，轉身在陰陽蓮花燈上一夾，一朵火苗就被夾了起來，右手大拇指點在她人中處，撬開嘴，就將火苗給丟了進去。
“啊——”
‘小麗’頓時渾身劇烈顫抖，黑氣像蒸汽一樣從頭頂往出冒，不過裡面的。
李秋凡淡定笑著道：“有種你就呆在她的身體裡面別出來！”
‘小麗’的慘叫聲越來越重，直到某一刻，一道黑影從她嘴巴里猛地掠了出來，直衝向窗戶，看樣子打算逃，小麗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想走？可沒這麼容易！”李秋凡摸出三枚銅錢，打到黑影身上，一聲慘叫，黑影跌落下來，一臉恐懼地看著李秋凡。
是個虛幻的男人，腦門上破了一個大洞，白的紅的不停往外流，跪著拼命磕頭。
“法師饒命...小鬼不敢了！”
由於鬼體被破，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得見了。
“就是它！我在鏡子裡看到的就是它！”魏政尖叫著道。
李秋凡看了看，這隻鬼沒什麼道行，是隻怨靈，不過從它身上，李秋凡感覺到了戾氣，說明它已經害過人。
“為什麼要上這個女孩子的身？”李秋凡對待害人的怨靈，沒有絲毫同情，寒聲問道。
“我...我也是一時糊塗，這個女生跟她們同學在玩筆仙，被我聽到，於是就藉機跟著，直到今天，她被那個人在背後嚇了一下，魂火滅了，我就趁機上了他的身...求法師網開一面，饒了小鬼這一回，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原來是你當了一回助攻啊！”胖子無語地對傻眼的魏政道。
“我...我就是想逗她玩...”魏政心裡也是一萬個後悔加自責，這他媽什麼事啊！
李秋凡指著怨靈道：“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害過的人可不止她一個，要麼滾去陰司受刑，要麼就此魂飛魄散，選一個！”
怨靈低下頭，應該是在考慮，這也難怪，如果去陰司，他的罪責可就重了，逗留人間不說，還是邪修之鬼，殺人噬魂，那懲罰簡直難以想象，但若不去，面前這個法師肯定會將他毀滅...
“考慮好了沒？”李秋凡捏出一張引魂符揮了揮問道。
怨靈抬起頭，惡狠狠地道：“考慮好了，我...寧死也不去陰司！”
說著就張開雙手，掐向李秋凡脖子。
“不自量力！那我就成全你！”李秋凡冷漠地丟掉陰魂符，掐了個殺鬼訣，重重點在怨靈鬼門之上。
嘭！
金光大勝，怨靈面容扭曲想要大叫，卻發不出聲音，身體極速膨脹，接著爆炸，變成了一股青煙消失在空氣中，幾團精魄自動飛出窗外，飄向遠方，那些都是被它害死的人...
“結束了？”魏政愣愣地問道。
“嗯”李秋凡酷酷地道。
“給了它機會，還不抓住，活該！”胖子解氣地一揮拳，對魏政說：“十萬快哦~”
“多謝兩位，錢都是小意思，我明天就轉給你們！”魏政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
除了怨靈，李秋凡李幫魏政把小麗送到醫院包紮傷口，按理說接下來的事可以不用管，但還是跟去了，因為他還有話要問小麗。
醫生替小麗包紮完，掛上點滴就出去了，雖然小麗的傷看起來很恐怖，其實沒什麼大礙，沒多久就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突然大叫起來：“救命，鬼，有鬼！”
“別擔心，鬼已經被我滅了！”李秋凡抬手按在她頭頂，將一絲罡氣渡進體內。
“我給你的符呢？”待小麗鎮定下來，李秋凡問道。
小麗面露尷尬道：“我...我以為你是騙子，就沒在意，回去洗衣服的時候把符...扔了...”
李秋凡臉一黑，這姑娘不明擺著自找麻煩嗎...
“詳細說說事情的經過吧，這下應該記起來你去過什麼陰氣重的地方了吧？”
小麗乖巧地點點頭喝了口魏政遞過來的熱水，緩緩開口道：“記起來了...是一週前，我們宿舍無聊，恰巧在網上看到筆仙的玩法，於是就準備找個刺激，晚上帶上東西去了附近的一片公墓...其實當時什麼都沒發生，她們都說是騙人的，除了在往回走的時候感覺後背有點發涼外，這幾天都相安無事，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今天，被政哥嚇了一跳，我當時就感覺腦袋一片空白，緊接著意識就開始模糊，身體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一樣，然後便看到一個很恐怖的男人，它獰笑著鑽進了我的身體，後來的事就記不清了...”
李秋凡相當無語，訓斥道：“你們啊！也是膽大，筆仙、碟仙這一類通靈遊戲以後少玩，都是有根據的，還去墓地，陰氣本來就重，不玩都有可能撞鬼！”
小麗委屈地連忙點頭，這下子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了。
是墓地周圍的孤魂野鬼，看來不是學校那隻厲鬼搞出來的，李秋凡也就放心下來。
“凡哥...我這麼叫你行不？”魏政欲言又止，湊過來問。
“隨便你吧，有話要說？”
魏政撓著頭笑道：“想請教一下啥是鬼上身...”
李秋凡躺在隔壁病床上道：“所謂的鬼上身，其實就是一個人原本的魂魄被孤魂野鬼囚禁在識海之中，取而代之得到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操控著身體傷害自己，從而將其折磨致死，吞噬她的魂魄來修煉，當然這種鬼是邪修之鬼，也是我們法師主要的驅除物件，我還好，會給它們選擇，大部分法師遇到這種，那還會給它們機會，直接一把掌就拍個魂飛魄散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人的體內本身是有陽氣的，而且還有三頂魂火，陽氣不減，魂火不滅，一般道行較淺的鬼要是靠近，只會自找苦吃，我剛才就是用陰陽蓮花燈點燃了小麗體內的陽氣，怨靈繼續待著，就相當於被放在烤箱裡頭烤一樣痛苦，所以它才忍不住跑出來。”
聽完李秋凡的解釋，魏政算是大開眼界，眼睛都冒著光。
李秋凡被他看的發毛，捂著胸口玩笑道：“別，我真不喜歡男人！”
“草...我也不喜歡男人！”魏政臉皮抖了抖，中午他還不無嘲笑地調侃了李秋凡一通，現在就被啪啪打臉，要不是他來的及時，今晚就算那鬼不害他，自己也能嚇出個病來，於是可憐巴巴地道：“凡哥...你那啥符，再給我幾張唄！”
胖子搶先開口道：“你以為那符跟寫毛筆字一樣，要多少有多少啊！我可告訴你，凡哥寫一張，要耗費很大很大的法力還有各種難找的法藥，中午那一張，放到識貨人眼裡，起碼五千塊！”
魏政二話不說抬起手：“十張，我再給你五萬，給我整十張！”
“看你這麼誠心，凡哥應該不會拒絕的...”要不是當著魏政的面，胖子這時候估計要樂瘋掉。
李秋凡瞪了胖子一眼，抽出兩張交給魏政道：“血精符一張足矣，上面有我的精血跟靈力，若是你們被邪物滋擾我就能感覺到，要那麼多沒用，這兩張就免費送給你們吧，就當是交個朋友！”
魏政感動的無以復加，握著李秋凡的手道：“好！好！好！凡哥，矯情的話我不說了，打今兒起，你就是我親哥！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你一句話，我沒別的，就是特麼有錢！”
“好吧，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留這照顧小麗……記得多曬曬太陽”李秋凡囑咐兩句，笑著說再見，帶著胖子離開。
“親兄弟明算賬，記得明天打錢。”胖子留下銀行卡號，笑嘻嘻地出了門。
關上門，小麗真誠地說：“政哥，這回多虧了李秋凡同學……”
“誰說不是呢，好兄弟啊！靠，我特麼差點忘了，你趕緊幫我看看這玩意還有用沒？被你嚇得好像硬不起來了！”
“不會吧，你把褲子脫了我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