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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安排完家裡裝修的事,又囑咐住在家裡的所有女人和狗,裝修期間都住到二排房子裡去。因為那裡本身有浴池,可以最後動工。

然後他吃了巧娘做的早飯,肉包子加小米粥,溜溜達達的出了門。

蕭風溜達到錦衣衛北鎮撫司,大名鼎鼎的詔獄就屬這裡管轄。這裡也是天下所有官員望而生畏的地方,恨不能繞著走。

蕭風也不敢直接進去,只能請大門口守門的錦衣衛幫忙進去找一下沈煉。

守門的錦衣衛不認識蕭風,但好在蕭風此時已經不是窮鬼了,一個小小的紅包,守門的就愉快的說:“你稍等,我去給你看看,看沈百戶此時在不在。”

蕭風在門口等著,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你來這裡幹什麼?”

蕭風一回頭,錦衣白袍,不怒自威,正是陸炳,身邊還帶著兩個年輕人。

一個蕭風見過,是幫他打過架抓過賊的戚繼光;另一個要更小,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雖然身高不矮,但眉眼間還帶著稚氣。

蕭風對陸炳的感覺頗為複雜,一方面他知道陸炳確實在保護自己,另一方面他對陸炳當年對蕭萬年的不作為還是不太原諒。

但陸炳是長輩,這又是在人家地頭,一大堆屬下面前,於公於私,都不能不給面子。

所以蕭風拱手行禮:“陸大人,我來找沈煉辦點事。”

陸炳點點頭:“是王推官的事吧,沈煉跟我說了,進來說吧。”

他頓了頓,指著身邊兩人道:“這是登州衛指揮僉事戚繼光,我故人之子;這是我三兒子陸繹,你們小時候見過,估計忘得差不多了。”

蕭風當然是認識戚繼光的,不過陸炳故意不說破,他也微笑著和兩人見禮。

那個收了紅包的門衛剛好此時屁顛屁顛的跑出來,剛喊了半句:“沈大人馬上……”

一眼看見陸炳,頓時把後半句話嚥進去了。

陸炳斜了他一眼,沒說話就走進去了。戚繼光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也跟著往裡走。

只有陸繹板著臉道:“不好好守門,四處瞎跑什麼,不怕挨棍子?”

那門衛顯然是跟陸繹熟悉的,苦著臉連連彎腰拱手,請他給美言兩句。

蕭風暗中點點頭,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小小年紀就有了當家做主的心態了。

他跟在陸繹身後往裡走,自己比陸繹大兩歲,記憶更多一些,那時自己跟爹去他家時,倆人還一起掏過鳥窩,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了。

快進內堂時,陸繹腳步放慢了些,低聲說了一句:“蕭大哥,你別怪我父親,他是有苦衷的。”

一聲蕭大哥,恍然喚起了兩個人兒時的記憶,蕭風看著陸繹帶著稚氣的臉,淡淡一笑:“我不怪他,只是再怎麼樣也對他親近不起來了。”

陸繹點點頭,意思是自己明白這種感覺。實話說,他對陸炳也更多是尊敬,而不是親近。

陸炳的朋友很少,真朋友更少。妻子也都去世的早,續了一任又一任,時間太短,陸繹也沒法親近起來。

所以這些年能進入陸府,並讓陸繹產生親近感的長輩,蕭萬年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平輩裡面,就是蕭風了。那時他就是個小書呆子了,但至少還能帶著自己爬樹。

因此陸繹雖然沒必要解釋,但他還是多說了一句:“嚴黨勢大,我父親雖然深受萬歲信任,但畢竟勢單力孤,難以全面抗衡,只能互相妥協。”

蕭風點點頭,其實他一直有個疑問:以陸炳的性格來看,當年保住蕭萬年的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堅持繼續保護自己,只是因為對蕭萬年的情誼嗎?

但這話問陸繹顯然是不合適的,這個疑問,蕭風相信他總會弄明白的,不急在一時。

進了內堂,沈煉也在,顯然是在出來迎接蕭風的路上被陸炳截胡了,此時臉色也略有些尷尬,但口氣仍然很沈煉。

“大人,此事是我主使的,與白總旗無關,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白總旗就是幫蕭風把王推官搶走的那個傢伙,顯然陸炳是已經全都知道了。

陸炳用眼角挑了沈煉一下:“理由充分嗎?”

沈煉心裡一鬆:“充分,刑部那邊來要人時,也是說王推官草菅人命,誣陷景王殿下。”

陸炳點點頭:“既然涉及王爺,此時錦衣衛管了也沒什麼錯,好好審了就是。至於草菅人命的事,讓刑部做好準備,咱們審完誣陷的事,就把人交給他們。”

陸炳又把目光投向蕭風:“你來這兒幹什麼?”

蕭風拱手道:“大人,這王推官是我鄰居,我聽說貴司要審他的案子,想著沒準能提供些什麼線索,所以就來自告奮勇了。”

他臉都不紅,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來盡一個好市民的義務一樣。

陸炳撇撇嘴,沒有戳穿他買人家妻子女兒為奴的事。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沈煉主審吧,有什麼事你找沈煉就行了。聽說你搬家了,那麼大的院子,最好還是找幾個護院吧。”

蕭風心裡明白,陸炳的意思是,錦衣衛也沒法二十四小時幫你看家。你仇家那麼多,現在家裡都是女人,沒有啥自保能力,不怕被人偷家?

這也確實是蕭風苦惱的事,雖然嚴世藩未必敢再次動手,但跟自己有仇的人可不止嚴世藩。就是趙文華,想湊幾個會點功夫的人偷襲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家裡除了自己和巧巧有點自保能力,剩下的都是送人頭的。

看他皺著眉頭的樣子,陸炳淡淡的說:“如果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倒有個主意。戚繼光還要在京中待一陣子,等到明年才能去登州上任。京城的房租很貴,他又不是什麼有錢人,不如就住到你家去。他省了錢,你晚上也多個幫手。”

蕭風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不知元敬意下如何?”

他和戚繼光是平輩論交情,叫字顯得親熱,可不好像陸炳那樣的長輩,提名道姓的。

沈煉卻是個例外,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字,似乎對自己的名字更滿意。

戚繼光眼睛比蕭風的更亮,帶著一種窮人特有的欣慰。

他可不是裝窮,他是真窮。他爹給他留下了可以繼承的官爵,卻沒有給他留下可以繼承的銀子。

他雖然當了官,但在登州這幾年,因為太年輕,沒有啥實際的管理權,只是掛了個名,就算想當貪官都還沒有機會呢。

戚繼光此時窮到什麼程度呢?按當時的禮節,以他的四品指揮僉事的身份,出門要麼騎馬,要麼坐車,走路是比較丟人的事。

但戚繼光既沒有馬,也買不起馬車,所以他出門乾脆就不穿官服,免得讓人看著特殊。

他的那點錢都用來交房租了,而且租的還是個老破小,周圍環境也不怎麼樣。現在聽說有免費的房子住,還是住在他很敬佩的蕭風家,自然是十分願意的。

他猶豫了一下:“我這次進京還帶著一個家僕,平時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他也是行伍出身,會些功夫的。可不可以也住進去?”

這就是身份了,倒人不倒架子,雖然買不起馬,但一樣有僕從。當然像這樣的家僕,都不是僱傭來的,而是一輩輩傳下來的家生子。

蕭風一揮手:“這不是問題,房子有多是,住進來就是。”

陸炳不再搭理他們,拿出一份公文看了起來。蕭風給沈煉使了個眼色,兩人告退,徑直奔著詔獄走去。

詔獄裡其實並不比其他監獄看起來更可怕。因為可怕的是人,而不是地方。

甚至比起其他監獄來,詔獄還算得上寬敞和乾淨。

只是,詔獄裡永遠飄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既不是陳腐味,也不是燒焦味,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味道,就像是痛苦本身幻化成的味道。

聞著這種味道,你的腦子裡能自動出現一個人所能經歷過的最大的痛苦。

所以很多人,進了詔獄,還沒動刑,就什麼都招了。

現在王推官臉上的表情,就有點要招的意思。

雖然有沈煉的示意,他的房間挺乾淨,也沒捱打,但他就像是隻掉進了貓窩的老鼠一樣,雖然貓沒回來,但老鼠還是怕的要死。

見到蕭風時,老王一下跳了起來:“大人,二位大人,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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