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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話!?

我懵了....「這,」我尷尬的一抽嘴角。

只感覺當下,她還不如直接說我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可是礙於剛才,自己莽撞的愧疚感,我並沒有為此表現出懊惱。

只是啞然失笑的說起:「這就不用了吧...希望,這東西我用不上!」

「這不是給你用的,」說著,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細探了幾個指節和掌心。

我知道,這是出馬弟子,查手看事的基本功。

白婆婆也交過我,但我當下被她那麼一抓,就全然忘了。

因為我感覺到了姜玲的手,一陣冰涼,冷的宛如冬天冰窖裡的銀鈴...還不來及詫異,為什麼她的手會那麼冷。

只等想問的時候,她比我更快,率先的濁氣一嘆說:「一竅不開!」

她搖頭晃動了髮飾銀鈴說:「要做出馬弟子,你的路....還長!」

這話,從言辭之間,就聽出了失望。

我愕然睜大了眼睛,只懷疑:「難道我,真的不適合走陰陽,不適合抬上玄門北馬的這碗飯?」

「別灰心,」她尷尬一笑:「只要努力,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出馬弟子。」

不過這話放在當時,我感覺連她自己說了,她自己都不信!

當下,她只將黃符交給我,繼而轉身...朝著村外走去。

「對了,」我突然在意:「你要去哪?」

「去鎮上,」她頭也不回的說:「我這次是來找人的。」

她來找誰!?我想問,可她頭也不回的已經走遠...那曼妙絕美的背影,在當時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影響。

隨著她的邁步離開,髮飾銀鈴,在那個夜晚,晃動出了有律的節奏。

聲音很好聽,彷彿...也在那一夜,悄然撞響了我的心門。

她背身抬手,揮舞著示意:「再見了!」

或許這只是一句客套的告別辭,但我卻油然在意:「再見!?我們還能再見嗎?」

「應該吧,」她頭也不回的隨口回應:「你不是說了嗎?人...總是因緣而聚,只要有一天,你成為一個合格的出馬弟子,那沒準我們就會有在遇到的那天。」

聲音,漸漸越來越模糊,而姜玲的背影也越來越遠。

我噗之以鼻,合格的出馬弟子?

這得距離我,多麼遙遠...在這即將雞鳴破曉的時辰,姜玲的背影消失在了半明半暗的天色中。我已經意識到,別人出馬看事的能力,和我天差地別。

或許,是我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我當下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存以奢望,而這份奢望,指的是那個背影,也是那個合格出馬的名詞。

我頗顯沮喪的走回事主...趙秋菊夫妻的老宅。

隨著出殯之後,不少幫忙的人,都已經散場了。

而這即將雞鳴破曉的時辰,也是熬夜的人,最睏倦的時候。

所以,在賓客離開之後,趙秋菊夫妻,便出於主家的待客之道,安排了眾人到客房休息。

而在場的賓客,大多都是住在本村。也就鎮醫院那些同事,需要主家安頓。

只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大多都已經安頓好了,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只有趙秋菊的老公,一見我,便打著困頓的呵欠,客氣的說起:「姜承兄弟,就等你了!」

隨後,他也試著向我問起了墳山上的事。

我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跟他描述了一遍。

當中疑似夢境中的兇險,我絲毫

沒有誇張。

可趙秋菊的老公聽完,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一抽嘴角:「明白...姜承兄弟辛苦了,只等明個一早,我給你好好包個封紅!」

感情,說到頭...他也只當我是危言聳聽,討個事錢!

「不必了,」我婉言拒絕,這種蠢事,以後我絕對是不會在參與的。

當然,我只要求:「您只需要把紙紮冥具的錢,結給我變成,其他的就算了!」

「那當然沒問題,」主家趙秋菊的老公,憨厚一笑,隨即安排起了我當晚的住處。

還說,當下距離天亮還有會,讓我小睡幾個小時,明個一早,就安排車,送我和鎮醫院的那些醫護人員回鎮上。

為了方便叫醒,所以當晚的客房,都是安排在樓上緊靠的幾間。

就在我和趙秋菊的老公,剛踏上二樓的時候....「額,啊!」突然一聲驚呼,嚇得我滌然一驚。

從那聲音中,不難判斷出驚恐的情緒。

「出什麼事了?」趙秋菊的老公,當即循聲,去敲響了客房的門。

而門內,也傳來了護士長驚訝的聲音:「思雅,你沒事吧,沒事吧?」

是劉思雅嗎?

我也擔心了起來,跟著主家過去,在一陣敲門後,護士長才顫顫巍巍的開了門。

只見那間客房內,睡著三個女孩,當中就有劉思雅。

她整個人蜷縮的蹲在床上,渾身都在害怕的劇顫。

「沒事吧思雅,」我小聲問著。

湊近上前的一瞬間,劉思雅突然伸手保住了我,嘴裡哽咽出聲:「姜承,嚇死我了!」

「別怕,」我問:「出什麼事了?」

「我,我,」劉思雅哆嗦了半響,才說出:「我夢到鬼!」

「鬼!?」這個字眼,讓在場的人,盡皆是一怔!

尤其是護士長,她彷彿聽劉思雅說起過什麼,嚇得渾身都在發抖:「正,正好思雅,姜承來了,你趕緊把剛才的事,告訴姜承!」

「對,」一旁的女孩,恰好就是當初我見過的...那個救護車上的隨車護士。

她也在勸誡劉思雅:「把剛才下山的事,你,你趕緊跟姜承說說。」

「是啊,」護士長壓低了聲音,礙於主家趙秋菊的老公在場。

才壓低了聲音,頗顯忌諱道:「沒準啊,這...這裡真有什麼問題。」

在眾人的一番安撫下,劉思雅才戰兢說起:「其實,剛才在下葬送魂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劉思雅說,就在早前的墳山上,依照當時下葬的安排。需要燒香燭,紙錢紙人,紙馬紙車。因為有些紙紮,是她做的,所以當時,她就幫著趙秋菊家,負責依序燒這些冥具。

然而......

北馬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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