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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許微棠是叫南源來接我,但沒想到,來的卻是溫敘言。

看到溫敘言俊逸但肅冷的臉上神情凝重、眉頭輕蹙,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快速抹了眼淚,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不想讓溫敘言看到我此時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被他嘲笑是我的愚蠢和眼瞎才導致今天的結果。

但眼淚真的太多了,我的臉頰都溼透了,越抹越多——還好我今天沒化妝,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來抹去,也不會變成花臉大熊貓。

溫敘言見我沒拿手帕,又說,“阮楨,你不要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想起之前溫敘言對我的冷嘲熱諷,他這句“你不要再哭了”有點無奈,也有點不耐煩。

我秉著我的倔強說,“不需要你多管閒事,我們不熟。”

本以為溫敘言會嘲諷我幾句的,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我想象中的冷嘲熱諷的言辭全部化作沉默,我雙眸含淚,霧濛濛地抬頭看他,“你怎麼還不走?”

溫敘言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然後俯身把格子手帕塞到我手裡,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無波,“許微棠叫我來接你。

我吸了吸鼻子,“我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不需要你……”

沒等我說完,溫敘言就打斷我,格外強勢地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起來,我送你回去。”

回家?

“我不回去。”我一點都不想回去看到姜明初那個狗東西!

“那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在這裡哭,成何體統。”

“我要你管了嗎?”我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成何體統?我心裡難受,還不能找個地方坐著哭嗎。

溫敘言又皺起眉頭,很是嚴肅地看著我,“我是不想管你,但你在這裡哭,影響別人做生意。”

沒等我懟他,溫敘言問我,“還是說,你想當動物園的猴子,被來往的人觀賞?好像是我把你惹哭。”

我這才發現,周圍有不少人在看我和溫敘言,尤其是我還哭哭啼啼的,溫敘言一臉肅冷不耐。

是有點不妥。

但我真心建議溫敘言,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他閉嘴沉默的樣子本來有十分,可一旦開口說話,我只想給他五分。

我抄起包,起身離開,但被溫敘言一把抓住手腕,把我扯了回去。

我看著他抓住我手腕的手,很是用力,以至於手背上青筋凸起。

溫敘言一點沒有避嫌放開的意思,反而很理直氣壯地說,“我答應了許微棠,今天必須看著你,所以你別想自己跑掉。”

說完,溫敘言拽著我離開,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賓利歐陸,好像是新車。

可很快,我發現有點不對勁——溫敘言對這車,根本不熟!

開車的朋友都知道,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駕輕就熟。

於是我問溫敘言,“你不會開?”

溫敘言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會開,但開的時候不多。新車,不熟。”

我皺眉。

溫敘言冷淡地解釋,“我有國際駕照,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

我這時候低落的心情瞬間好多了,連忙繫好安全帶,抓住把手,“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和它熟悉,我覺得打車也挺方便的。實在不行,咱們還是……”

溫敘言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阮楨,你大可不必這麼視死如歸。”

我心想,我可不想死。

我還沒把姜明初那王八蛋弄死,我怎麼能先死?

我問他“你剛才怎麼來的?你都不熟,開得跌跌撞撞的,膽子真大。”

“有司機。”

“那你司機呢?”

溫敘言斜睨了我一眼,淡淡說,“我認為你這幅尊容,最好是不要讓第三個人看到,免得你日後尷尬。”

我咬牙切齒,“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善解人意?”

“不需要。”

我看向他,面帶微笑,“溫敘言,你單身嗎?”

溫敘言先是一愣,看了我一眼,而後才淡然自若地說,“是。”

我笑吟吟地問,“這麼多年,你都沒談過女朋友嗎?”

溫敘言眉頭輕蹙,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臉上竟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若失的表情。

難道是談過?然後被甩了?傷情至今?

我心想,糟糕,這不是戳人傷疤麼?我雖然想懟他,但我本意並不在此。

但下一秒,溫敘言臉上那一絲悵然若失又消失不見,淡淡然地回我,“沒談過。”

“哦,像你這樣長得帥、家世好、學歷好,樣樣都好的青年才俊,怎麼會沒談過戀愛呢?”

我開始扎刀,“會不會問題出在你的毒舌上?溫學長,我建議你以後對女孩子說話多少溫和客氣點,要不你就少說話或者別說話,以免給你的完美的高嶺之花、英俊學神人設減分,孤獨一生。”

溫敘言聽完,冷笑一聲。

我本以為他多少是被我刺痛了的,可沒想到,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嘲諷”,反而更加直接的撕開我的自尊,“阮楨,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法接受別人對事實的客觀陳述,不肯承認自我的失敗和愚蠢。”

“……”我剛想問他你的意思是,你毒舌你有理了唄?

溫敘言又繼續開口,“你認為我說話難聽,但我說的都是客觀事實,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姜明初說話好聽是吧?美好的詞彙和華麗的承諾從他嘴裡深情款款地堆砌出來,的確容易讓涉世未深頭腦簡單的你產生憧憬和幻想,在頭腦裡不自覺的給對方加分,主動打上濾鏡,美化對方的形象,顯然——這就是當初你不顧身邊人的勸阻,一頭扎進去的原因。”

“我相信在你和姜明初在一起時,老師曾提出過反對意見。但老師這一生桃李無數,高風亮節,人品貴重,哪怕是對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無法用惡劣的言辭去評判自己的學生。”

溫敘言頓了頓,輕笑說,“但我認為,這不是你看不清楚事實本質的藉口。”

“要跟你說好聽的話,該是說你天真單純,涉世未深,可這種不鹹不淡的言辭能給你清醒嗎?阮楨,一開始你的確是單純天真,可能被人數年如一日的矇蔽、利用,你,就是愚蠢。”

溫敘言質問我,“難道你不曾反思自己,這麼多年來,姜明初都沒有露出馬腳讓你懷疑的時候?是他哄騙人的手段太過高明,還是你真的愚不可及……讓人輕而易舉操控?”

“凡事,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把一切因果歸功到壞人太壞上而逃避自己的盲目和愚蠢,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到底是我說話難聽,還是我的話剛好戳中你不願承認的事實上,翻開血肉模糊叫你必須直面,讓你無所適從?”

溫敘言說到這裡,深深地凝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道,“阮楨,你心裡應該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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