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零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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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良對著小男孩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然後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不停的用手撫摸嘴唇和脖子。
小男孩見狀，立馬焦急的詢問道：“小余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光張嘴不出聲啊？”
餘良張大嘴巴對著他，嘴唇舌頭不停的活動，就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完了，完了，小余哥成啞巴了！”
小男孩轉身跑向旁邊的房子，嘴裡還大聲呼喊道：“娘，小余哥成啞巴了！”
不多時，一個身材矮小，膚色黝黑的女人就從房子裡走出來。
“你嘴裡喊什麼呢？”
“娘，小余哥成啞巴了！”
小男孩手指餘良對著這個女人喊道。
“什麼？”
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餘良，這女子面露驚訝之色，快步來到他面前，詫異的說道：“餘良，你居然熬過來了！”
餘良？這具身體的名字居然和自己一樣！
餘良對著這女人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雙手胡亂的擺動，彷彿在表達什麼意思。
見此情形，這個女人詫異道：“餘良，你怎麼說話沒聲音了？”
就在此時，房子中又走出一位身形略微駝背的中年男子：“怎麼了？”
“夫君，你快來看看，餘良他熬過來了，只不過好像不能開口說話了！”
中年男子聞言皺了皺眉，快步來到餘良面前：“餘良，說句話！”
見其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中年男子略有所思的說道：“沒有死，但是卻不能說話，可能這就是代價吧！”
“不能說話就不能說話吧，總比丟了命強！”
“餘良大病初癒，這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伱去給他熬一碗熱粥吧！”
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回往房子中。
餘良聽到有吃的，口角生津，體內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飢餓感。
剛才還沒有這種感覺，應該是餓過頭了，突聞熱粥才反應這麼劇烈。
“唉，餘良啊，你也真是命苦啊！”
“想你接連失去雙親，後又大病一場，雖說熬過來了卻從此不能說話，你的命真是太苦了！”
聽著對方的話，餘良又得出一些有用資訊。
父母去世，大病一場，連逢兩次大難，也難怪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對方一臉無奈的拍了拍餘良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五叔的生活也不好過，無法幫你太多，這幾日倒是能每天分你一碗熱粥，至於之後的生活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餘良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五叔轉身回往房子，他跟在其身後。
一進屋就可以看得出，他們家也是窮的叮噹響，連個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稍微等一下，粥馬上就好了！”
餘良現在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就安靜的杵在原地等著。
沒過多久，五叔的妻子就端著一碗熱粥來到他面前：“來，趁熱吃吧！”
餘良接過來低頭一看，好傢伙，說是粥卻不見一粒米，碗中就是些清水和一些不認識的草葉。
試探著喝了一口，只有苦澀的味道，而且還剌嗓子。
野菜餘良也是吃過的，像什麼薺菜，馬齒莧，蕨菜，苦菜等等
但這碗裡的東西，著實難以下嚥，好似根本就不是能吃的野菜。
“吃啊？你怎麼不吃？”
五叔一家都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餘良。
此刻的他真想開口說，這玩意根本不是人吃的。
感受著腹中的飢餓。
用嘴吹了吹，將其放涼後。
憋著一口氣，將湯汁全部喝掉，留下里面的菜葉。
肚中進了熱食，飢餓感稍微緩解了一下。
一隻手將碗挽在懷中，另一隻手指了指碗裡的東西，又指了指家的方向，最後指了指天，摸了摸肚子。
五叔夫妻倆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但他們的兒子卻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小余哥的意思是說，他要帶回去吃！”
餘良聞言，連忙對其點了點頭。
不容對方說什麼，他就端著碗離開了這裡，留下五叔一家三口面面相覷。
跑回家中，屋裡連張桌子都沒有，餘良就將這碗剩‘粥’放在床沿上。
看著這難以下嚥的食物，將湯汁喝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剩下來的，除非是餓的只剩下一口氣，不然他真的很難將其入口。
摸了摸肚子，餘良此時也是真的餓。
所以，他打算出門尋找那種，既可以放進嘴裡，也可以飽腹的食物。
一個鄉野村莊，附近還有那麼大一片耕田，怎麼可能找不到吃的？
餘良剛要出門，就又碰到五叔的兒子，想必對方是專門在這等他的。
“小余哥！”
對他點了點頭，餘良朝著村外田野的方向走去，五叔的兒子跟在其身後。
“小余哥，你這是要去哪？”
餘良用手指了指方向。
“下地嗎？不過你不是為了治病，已經把地都賣了嗎？”
聽到這句話，餘良轉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然後又繼續前行。
“是餘良啊，你的病好了？”
迎頭遇見一位老漢，餘良還未作出反應，五叔的兒子就已經上前幫他回答了問題。
在得知了餘良雖然病好了，但卻不能說話後，老漢微微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從懷中取出一顆不知名的黃色果子遞給餘良。
當他接過來後，對方繼續搖頭嘆氣的離開了。
餘良手握這顆黃色的果子，放在眼前打量起來。
一旁五叔的兒子則是眼巴巴的盯著它，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表現出一副想吃的樣子。
餘良見狀，一口咬下去淺嘗了一下，水分很足，還有一絲甘甜。
嗯～不錯！
咔嚓咔嚓吃了一大半，最後還剩了一點，才遞給饞了半天的小傢伙。
對方接過來後，三口兩口居然連核都吃了。
一顆果子而已，要那麼飢渴嗎？
餘良繼續前行，路上遇到的村民，五叔的兒子都幫他給應付了。
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唏噓不已，感嘆他的命苦。
從他們的交流中，餘良也收穫到了不少有用資訊。
慢慢的，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餘良沒有死，還變成了一個啞巴。
離開村莊後，兩人就進入到耕田的地界。
放眼望去，地裡的青苗莊稼井然有序，生機盎然，不僅地裡一顆雜草都沒有，就連田埂都被處理得整潔乾淨。
草都沒有，就更別提說找吃的了。
餘良看到田邊旁邊有一條直徑只有半米，人工挖掘出來灌溉用的溝渠。
順著水流的方向逆流而上，離開耕地範圍，穿過一小片樹林，來到一片湖泊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