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成為復國公主 第一百六十六章：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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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川王子拱手道，“本王子喜丹青書畫，近來東都聽聞有一位名叫清風公子的畫師技藝超群，本王子很想與之切磋，請教一二。”

“只是這位畫師十分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還請皇帝陛下代為尋找一番。”

此話一出，宴席上眾人神色各異，祁楚楚和慕塵端對望一眼，又都默契地看向了佑川王子。

他怎麼盯上了清風公子這號人？開口不應該是求娶雲洛然嗎？

端坐著的雲貴妃此時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在宴上求娶妹妹。

慕塵景也聽過清風公子的名頭，那是因為太皇太后那裡得了一幅畫，她老人家十分喜歡，那畫的作者正是清風公子。

“朕記得皇祖母那裡也有一幅清風公子的畫，皇祖母很是喜歡，這位畫師看來是個奇人。那朕就擬一道尋人的詔示昭告天下，不過，能否找到那就看王子與清風公子的機緣了。”

慕塵景答應了下來，佑川也笑容滿面的又端坐席上。

雲斐然見此機會，給慕塵景敬上一杯酒，順勢提到，“皇上，正逢中秋團圓，臣妾也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皇上應允。”

“你說就是。”

“臣妾小妹洛然對端王殿下相思成疾，臣妾實在不忍，請皇上做主圓了小妹一個心願吧。”

這話說完，眾人的眼光自然又紛紛落在了祁楚楚和慕塵端身上。

“哦，洛然竟屬意五弟？怎麼不早點告知朕呢，既是團圓佳節，那就——”

“皇上，臣弟不敢耽擱雲二小姐的姻緣。”慕塵端打斷了慕塵景的話道。

雲斐然嬌笑了下，“端王殿下這是哪裡話？怎麼是耽擱呢，何況您與端王妃也……”

她本想說也是被迫成婚，可想了想還是不妥，就道，“何況小妹與端王殿下自幼相識，情誼深厚。”

“臣弟同雲二小姐只有相識之宜，並沒有男女之情，再說，王妃素來體弱，現如今好不容易有孕，本王怎能辜負王妃，納了新人叫她傷心。”

“如今臣弟只求與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除此以外，別無所求。”慕塵端道著，神色頗為正色。

這下雲斐然僵住了，怎麼會這樣呢？這！這端王殿下竟然真的對獨孤傾城那個女人情根深種？就在這短短几個月裡面？

“嫂嫂果真有孕了？”昭若下意識的開口道，十分開心。

祁楚楚面上的笑容僵硬，拉了拉慕塵端的衣袖，低聲耳語，“王爺，你不能這樣說大話啊……”

大殿之上一下子靜得可怕，慕塵景握著酒杯的手上青筋凸起，面色卻如常，容媛注意到後，立刻舉杯道，“端王妃有孕乃是喜事，大家該對他們夫婦二人道一聲賀才是，端王妃真不愧是五弟的破局之人，福澤深厚。”

容媛一番話，又將當時二人被賜婚的原因翻了出來，這一番祝賀又變了些味道，不過，佑川並不太知道，只是隨著舉杯。

經過這一場中秋宴，雖然雲二小姐未出席，卻還是名聲掃地，只因恩愛異常的端王夫婦。

坐上回府的馬車，祁楚楚一下子就從宴席上的假笑轉換成了一張冷臉。

“慕塵端，你用什麼理由拒絕不好，你幹嘛要說我有孕？我……，我憑空給你偷個孩子呀？”

聞言，慕塵端撲哧一笑，抱著祁楚楚的肩膀揉了揉，道，“何須用偷？萬一我們真的有了呢？”

這下子，祁楚楚更是炸了毛，手肘抵著慕塵端給了他一擊，“你說的簡單！女人生孩子多難啊，搞不好還要難產！還會變醜，變胖！今天這話放了出去，還不知道多少人都地盯著我，還有那些請脈的太醫，一把脈不就都暴露了？”

“嘉兒，我說過會護著你的，脈案自然無需操心。我也知道女子生育艱難，所以我並不求子息昌盛，只希望順其自然，不過我的孩兒我只希望會生於你腹中，我只會心悅你一人。”慕塵端道。

並未想到慕塵端會這麼說，祁楚楚方才的那些氣憤突然就有點消散，可是他怎麼就會說出這樣體諒女子生育不易的話呢？

“你還知道體諒女子生育不易？我還以為端王殿下不會關心這些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當年母妃生下我就九死一生，差一點送了命。”

母妃？祁楚楚轉頭看向慕塵端，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起母妃。

“那你母妃是何時……走的？”

慕塵端不由自主的抓緊了祁楚楚的手，但是語氣卻是淡淡的，他道，“三年前，父皇龍馭賓天，東都中人都說母妃憂思深重，追隨父皇而去。”

想到之前慕塵端曾經說過，三年前新帝登基那段時間他沒能趕回東都，祁楚楚突然明白了為何慕塵端如今是志在天下的。

“你信嗎？”慕塵端問。

祁楚楚並未回答信與不信，“無論什麼原因，母妃應該是滿足地離開的。因為她保護了自己的愛子，也和她深愛的人在一起。”

話畢，慕塵端將祁楚楚一把擁進懷中，抱得很緊。

“嘉兒，我希望我們可以比父皇母妃圓滿。”

會嗎？大概，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