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真正的十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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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人都知道諸位皇子身上的種種不足，身為皇帝的祺祥帝怎麼能看不出來。
既然準備為未來的皇帝鋪路，祺祥帝怎麼可能早早地把底牌亮給眾人看呢。
現在換成祺祥帝有點懵逼了，什麼叫你們能看出來的東西？
祺祥帝急切地問道：“你們早就注意老十五了？”
“四哥和八哥之前就一直說過，老十五才能遠超我們，並且一直在藏拙。”十四皇子現在也是垂頭喪氣地說道，
“要不是老十五年齡上不佔優勢，而且確實沒有哪方面的心思，也沒有往那方面努力過。”
“否則，現在的局面究竟是什麼樣的，還是未知的。”
“而且我們都能看到大豫現在四處漏風，風雨飄搖。父皇你身處帝位，即便是有所懈怠，也能牢牢把握朝政，怎麼能看不出來。”
九皇子也有點消沉地說道：“兒臣，現在就想知道，父皇為什麼一開始就沒準備讓四哥或者八哥繼承皇位？”
“其實你說錯了，朕一開始也覺得，待朕百年之後，帝位肯定是在老四或者老八中產生。”聽到這個反問，祺祥帝有點尷尬地說道，
“所以朕允許老四和老八組建自己的勢力，甚至破格允許他們各領一軍，熟悉軍務。”
“但朕實在沒想到朝中局勢惡化的如此嚴重，目前已經遠遠超過了朕的控制。”
閻惟中正要帶著中書省的各位丞相跪下請罪，祺祥帝出聲道，“閻相，朕知道你們也盡力了。”
“朕現在就想和朕的兒子們，臣子說說心裡話，揭開彼此心中的疑惑，你們不要打斷朕。”
祺祥帝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所以後來，朕就放手讓你們施展拳腳，但是朕發現你們就像困在網中一樣，越努力越困窘，根本不可能破開現在這糜爛的朝局。。”
“所以朕只能碰運氣般地看向其他的皇子，希望老天憐憫我大豫，最後老天保佑，朕發現了老十五。”
十四皇子帶著最後的一絲倔強，問道：“父皇你怎麼就斷定，四哥或者八哥不行。”
祺祥帝笑著說道：“你們都是朕看著長大的，朕還能不瞭解你們。”
十四皇子明顯不服，氣憤地指責道：“別說這糊弄人的鬼話。”
祺祥帝卻絲毫不生氣：“老四，性格堅韌，也勇於任事，但是做事情總是被陳規舊矩束縛，老是用舊辦法處理新問題。
所以他辦過的差事，總是短時間可能有效果，但是時間一長就是問題百出，越治越差。”
“是吧，老十。很多事情都是你和你四哥一起去辦的，朕沒冤枉你們吧？”
十皇子嘴硬地說道，“那是因為地方官員腐敗無能，所以沒能把好的政策堅持下去。”
“那你們為什麼沒把這個問題考慮進去呢？
等老四登基之後，你覺得他能治理好現在的腐敗問題嗎？
現在糜爛的朝局，又能給他多長時間去解決這些問題呢？”
十皇子被祺祥帝這劈頭蓋臉的問題給徹底問傻了。
是啊，這麼糜爛的局勢下，四哥能有時間去力挽狂瀾嗎？
“至於老八，老八的性格可以說是最像朕的，甚至比朕都不如。性子寬仁，但是遇事情總是有些優柔寡斷，少了那一份‘雖千萬人吾亦往矣’的那種魄力。”
“甚至朕都敢斷言，這次兵諫的舉動是老四主動提出來，老八是被老九和老十四你們苦苦勸諫，才最後成行的。”
十四皇子和九皇子互相看了一眼，苦笑地點了點頭。
“其實如果朝政平穩的話，老四和老八中無論哪一位都適合當皇帝，甚至都不會差。”
“但是現在的大豫經不住原地踏步了，已經到了需要大破大立的時候，不然只能是亡國滅種了。”
十四皇子最後嘟囔了一句，“老十五就一定能行？”
祺祥帝自信地說道，“只要他比你們強，比朕強就行。”
九皇子認命般地說道，“所以你把老十二放到臺前當靶子，吸引我們所有人的目光，讓我們都以為你要立老十二當太子。”
“然後激起我們兄弟之間的內鬥，你在背後一點點地收回所有皇子手中的權利。”
“以老十二的才能，我們肯定不甘，甚至最後有可能鋌而走險，拼死一搏，然後你才好名正言順地把我們都拿下，以方便後來之君能順利繼位。”
“真是好算計啊。”
“其實朕完全沒想到你們會兵諫，畢竟你們兄弟已經鬥了多年，哪能輕易和解。”祺祥帝苦笑地說道，“朕之前只是想引入新的勢力，讓你們兄弟重新開始爭。
然後朕在朝局更混亂的時候，在群臣的勸諫之下，勉為其難地把你們都懲罰一遍，然後推新君上位。”
祺祥帝最後掙扎地解釋道，“這就是你們身在皇家的悲哀吧，也是朕身為皇帝的責任。”
“父皇，現在我們把一切都說開了，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的了。”十四皇子最後說道，“只希望你的選擇沒有錯。”
說完直接看向安親王陳德光，“叔爺，咱們走吧。”
陳德光怔怔地看著眼前幾個身姿挺拔的優秀皇族子弟，眼眶一時之間有點溼潤，有些動情地說道：“你們都是我大豫皇室的好皇孫。”
十皇子豪氣地說道：“既然叔爺都這麼誇獎我們了，那能不能在我們上路之前，讓我們肆意地喝幾天好酒，痛痛快快地來個一醉方休。”
十四皇子接著說道：“最好能有幾個美嬌娘。”
九皇子笑中帶淚地說道：“得有好菜。”
說完之後，三位皇子不等祺祥帝最後的宣判，已經自顧自地朝著宗人府走去。
祺祥帝看著幾個皇子的背影，痛苦地說道：“安親王，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
“臣遵旨。”
聽完祺祥帝和三位皇子的一番對話，安親王有點明白了祺祥帝的一片苦心。
安親王雖然依舊不能徹底原諒祺祥帝的消極作為，但是怨念也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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