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毒
MyMyz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咕嚕嚕”腹中突然傳出幾聲嗡鳴,緊接著便是一陣難以忽視的抽痛,原主也不知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也怪不得會如此虛弱。
姜鬱從空間裡拿了一個麵包一盒牛奶,簡單吃了些,才緩解了那股疼痛。
這房間的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一股揮之不去的黴臭味縈繞在鼻尖,讓人很是煩躁。
她從空間中拿出晶核一邊吸收,一邊修復身體。
不斷透支再補充,半天下來不僅下半身有了隱隱的知覺,異能也增長了一些。
另一邊。
喻涵出了姜鬱的房間後便回了西廂房。
西廂房此刻正躺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弒妻的代價太大,付瑾年和季清風替他承擔了大半的痛苦,可他卻依舊沒能殺掉她。
一陣絕望頓時湧上心頭。只要姜鬱還活著,他們便不能離開這小山村,姜鬱確實可恨,他們也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喻涵深吸一口氣,用力握了握拳,轉身去了廚房。
這幾天他們一直扛著壓力沒有給過姜鬱飯吃,只等著她最虛弱的時候要了她的命。
他將院子裡唯一的一隻雞抓來,迅速抹了脖子,隨便處理了一番,便丟進鍋裡燉上,這最後一頓飯,他完全可以滿足那人的要求。
濃郁的雞湯香味沒一會兒便散發出來,直直飄進了姜鬱的房間。
姜鬱閉眼假寐,心裡默默評價,“這斷頭飯還挺香的。”
房門很快被大力推開,昏昏欲睡的姜鬱瞬間清醒,掀開眼皮懶懶看了一眼來人,又繼續合上。
喻涵將雞湯放在床榻邊,便轉身離開了,一個字也不曾多說。
房門再次被關上,姜鬱撐著身體坐起身,端起那碗雞湯聞了聞,真是好濃郁的毒味兒!
只是這人也太摳了些,竟連一塊雞肉都捨不得給她,這真就是一碗純純的雞湯。
她沒有多猶豫,“咕咚咕咚”幾大口便幹了。
有毒?那又怎樣,她的藤蔓比這還毒,沒在怕的。
美美喝完一碗雞湯,倒頭就睡。
門外,喻涵並沒有走遠,屏氣凝神聽著裡面的動靜,餓了她這麼多天,以姜鬱的廢物程度,定然扛不住那雞湯的誘惑。
又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見屋內沒了動靜,才輕手輕腳推開房門,見碗裡的雞湯果然一滴不剩,姜鬱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
成功了!
他不自覺嚥了咽口水,感受了一下安然無恙跳動著的心臟,失去束縛感後,久違的輕鬆。
他邁步走進了屋內,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床上的人,顫抖著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當即內心狂喜,再顧不得其他,轉身回了西廂房,叫醒昏睡的兩人。
他語氣激動:“大哥!清風!那女人死了!她死了!我們可以走了!你們快醒醒!”
陷入昏迷的兩人聽到姜鬱死了,竟真的撐著一口氣醒了過來,
季清風看著喻涵欣喜的表情,還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向他確認道:“那廢物真的死了?”
喻涵一邊將人扶起來,一邊肯定道:“死了,我們攢了許久的毒,她一次性全吃了。”
聞言,一旁的付瑾年扯了扯唇角,虛弱的身體彷彿在一瞬間便充滿了力量,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離開吧!”
三人什麼都沒收拾,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清水灣,沒敢走大路,直奔後山而去。
東廂房內,姜鬱安詳的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敢喝下那毒,就是不知道幾人能不能承擔對她下毒的後果。
扶風山深處,正一路狂奔的三人突然停下腳步,距離姜鬱越遠,幾人越是覺得不對勁,心口越來越痛,每往前邁一步,那疼痛就加重一分。
“不對勁!姜鬱還沒死!”付瑾年再難支撐身體,靠著一旁的樹幹緩緩跌坐在地,他皺著眉頭看著同樣虛弱的季清風,“你確定她當真死了?”
季清風回想著方才的情形,顫聲道:“那碗雞湯的確被她喝完了,她倒在床上沒了氣息,當時心臟的束縛感突然消失,我便以為婚契已經解了……”
說到這裡,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一旁的季清風忍不住插話道:“說不定是她還沒死透?”
付瑾年:“不管她到底死沒死,我們現在都必須回去。不然只會葬身這山林。”
深山多猛獸,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走這一條路。
離開時有多開心,往回走時就有多絕望,往回走出一段距離後,心臟的疼痛終於緩和了些。
姜鬱並麼有可以去操控絲線,她彷彿只是將繩子牽在手中,繩子另一端的人離她越遠,繩子就繃得越緊,她巋然不動站在原地,仍由對方怎麼大力拉扯也掙脫不開。
姜鬱在心裡默默吐槽,這男子結了婚契彷彿就被套上了狗繩,實慘吶,還好她是女的。
約莫一個時辰後,姜鬱終於聽見門外傳來幾聲動靜,想來是幾人回來了。
她在心裡默默估算了一番她與這幾人能分開的最遠距離,來回一個時辰,一個正常的男性徒步至少能走6-7公里,這距離確實有夠短的。
他們想擺脫姜鬱,姜鬱也想擺脫他們,本就是怨偶,強行繫結在一起也只會徒增煩惱。
可是她搜遍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出解除婚契的第二個辦法,還真是非死不能解。
若非要解,死的定然不會是她。
姜鬱默默探口氣,不再多想,開始專心修復身體。
這一趟三人折騰了這一趟,想來也夠他們安分幾天了吧?
卻不想三人一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來確定姜鬱到底有沒有死。
破舊的木門再次被推開,姜鬱無語片刻,這些人是真的沒有禮貌。
她冷冷看過去,就見三人手裡都提著菜刀斧頭之類的武器,衝進來要與她拼命。
姜鬱欣慰點頭,這幾人終於想起來用武器了?也不知他們之前是怎麼想的,用枕頭?
正想著,便有人解答了她的疑惑。
“姜鬱,原本念在你母親的救命之恩,不想讓你死得太難看,沒想到你命還挺大!但你今天必須死。”說話的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季清風,十八九歲的少年,面色蒼白,撐著一口氣也要與她放狠話。
姜鬱不慌不忙,把玩著被角的一截線頭,淡淡開口,“就憑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