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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收拾到這兩把因為上面浸滿了血跡,而鏽跡斑斑的大刀,江松樹還想趁著附近有水源去洗一洗,被江蘺阻止了。
一開始他還不理解,直到路上遇到那群荒民。
原本蠢蠢欲動的人群,在看到他們拿在手中沾滿了血漬,分辨不出是人血還是動物的,但這個時候哪裡還有牲畜。
那群人自動退散了,這時候江松樹才明白江籬的深意。
“阿籬,你怎麼懂得這些?”
江松樹好奇地打量著江籬,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妹妹一樣。
江松樹自己都沒發覺,一路走來,他看著江蘺這個妹妹的眼神越來越不同了,遠比對他爹來得尊重。
“現在這種生存環境都還不懂點事,還想什麼時候懂事?”江籬淡淡說道,說完便越過他先走一步了。
江松樹摸了摸鼻子,感覺他妹在說他笨,但是他沒有證據。
雖然江籬一行人儘量挑小路走,但是路上還是那是難免會遇到其他逃荒的人。
從一群行走緩慢的人群穿過,眼看就要離開,身後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原本沉悶的氣氛被打破。
一道沙啞尖叫的聲音刺破沉寂,“放開我的孩子,有人搶孩子了,救救我的孩子。”
人群一陣騷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眼看馬車就要從江籬等人面前駛過,江籬手中的大刀朝著車輪投擲過去,頓時整輛馬車被掀翻了。
車上的人和物嘩啦掉落一地。
幾個被綁了手腳的小孩,還有裝成一小袋一小袋的糧食,餓瘋了的人群頓時一擁而上。
江有禮正要罵江籬多管閒事,就見她拉著自己和趙氏鑽進人群搶糧食。
現場一片混亂,有爭吵聲,叫罵聲,孩子的哭聲。
馬車上掉下來的三個男人,摔得頭暈目眩,緩過神來面前已經十分混亂,馬車上的糧食已經被搶走了不少。
頓時氣得拔出腰間的刀,怒吼道:“誰敢動!”
膀大腰粗的男人一看沒人理會,氣極,一刀劈在馬車木板上,木屑四飛,有人的臉頰被飛來的木塊擦傷。
所有搶東西的荒民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人群裡的江籬藏在人後,大吼一聲,“殺了他們,這些糧食就都是我們的了!大家衝啊!”
說著江籬用匕首劃破糧食袋子,撒向天空。
飢餓和對死亡的恐懼讓所有人腦袋一熱,頓時都湧了上去。
反正沒有吃的也要餓死了,還不如拼一把。
趁著大混亂,江籬示意江松樹幾人上前一起把馬車車廂扶正。
江松樹幾人本來要參與到混亂中,被江籬拉住了,江籬在他耳邊耳語了一句。
隨後江籬抽刀上前,一旦荒民處於弱勢,江籬便上去砍幾刀,然後再撤回。
直到看到荒民掌握了全域性,江籬回頭看江松樹幾人已經上了馬車,飛奔過去,一躍上了馬車,一甩馬鞭,馬車便飛馳離去。
將身後的人甩得遠遠的。
江老爺子也江松樹安置在馬車車廂裡,江有禮,趙氏,江松樹和江柏樹總共五個人一起擠在車廂裡,連轉個身都困難。
但此時五人胸腔裡心臟嘣嘣,急劇跳動著。
“我們怎麼就坐上馬車了?”江松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了。
江有禮這裡摸摸,那裡摸摸,“還是我們有本事,說不定我們比老大他們還要更快到達青州呢!”
江有禮得意地哼哼兩聲。
江老爺子狠狠敲了敲江有禮腦袋兩下,“少嘚瑟,你以為現在就沒事了嗎?”
說完,江老爺子探頭將馬車車廂簾子掀開,對外面趕馬的江蘺道:“阿籬,這種馬車車上可能會做一些什麼特殊標記,最好找個地方停下來檢查一下。”
老爺子也是行走過江湖的人,果然在他的提醒下,江蘺一番檢查,還真在車轅發現了一個狼頭標記。
隨後便被江蘺用匕首消除掉了。
“爺爺,您看,果然還是得有您在身邊吧。”江蘺笑著說道。
聽到孫女的話,江大成笑了笑,人看著更精神了一些,“等你們見識多了,你們也會知道的。”
江有禮撇撇嘴,趙氏上前,“當家的,餓不餓?阿籬,差不多我們也該吃飯了吧?吃完再出發吧。”
江蘺沒有意見,經過剛剛那一番,她也確實餓了。
趙氏和江柏樹去起火做飯,江柏樹站在旁邊看著他娘做飯,順便幫忙給他娘打下手,誰叫他娘老喜歡偷偷藏吃的給他爹。
他爹又懶又慫,都不知道他娘幹啥那麼護著他爹,別人家的娘都是護著孩子的,怎麼他家就不一樣呢?
家裡有一口吃的,永遠是先緊著他爹,有布料也是先緊著他爹做衣裳,爹穿爛了的衣服給大哥穿,大哥穿爛了再改改給他。
江柏樹長這麼大就沒穿過一聲新衣服,這麼想著,蹲在石頭堆起的臨時爐子旁,江柏樹抹了抹溼潤的眼睛。
“你哭啥?”江蘺用腳輕輕踢了踢蹲在那裡小小一團的江柏樹。
江柏樹扭頭抬頭看向他姐,對了,他還有姐姐啊。
最近他姐可好了,帶著他偷偷開小灶,給他塞顆糖,或者給他塞個雞蛋。
江柏樹心頭的陰霾頓時消散。
“走了,得再去找點柴火。”江蘺招呼道。
留下江松樹他們清點還有多少東西,剛剛雖然把大部分行李都倒騰到了馬車上,但還是有遺漏的。
有江老爺子在,江蘺倒是不擔心江松樹他們藏私。
江蘺等人是在一片林子裡停下休息,因此找柴火也好找。
只不過往林子深處鑽了進去之後,江蘺也不著急撿柴火,並且制止了江柏樹。
“等會兒,等下要回去了再撿回去。”
說著,江蘺往江柏樹嘴裡塞了點什麼東西。
江柏樹一點也不驚訝,他姐塞過來,他就張嘴吃,動作之熟練可以看出來最近江蘺沒少投餵。
“姐也吃!”
江柏樹墊腳往江蘺嘴裡塞從衣服暗格掏出的烤知了,是他在起火的時候捉了順便烤的。
江蘺沒看清是啥,只聞到了一股焦香味,嚼了嚼,脆脆香香的,問道:“這是什麼?”
“烤知了。”
“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