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欺負了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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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是柔了,但就是與剛才對那小丫頭的感覺不同,聽起來不是那滋味。
“嘖,真造作。”面上的表情不掩嫌棄,卻還是對外道:“把人帶上,回府。”
小姑娘沒有進馬車,而是直接跟著雲一坐在了馬車的前室板上。
車子到了九皇子府地,因是九皇子的地界,反而門前空蕩蕩,一條直街上都沒有行人。
許是都害怕惹了這陰晴不定的小閻王,活受罪。
下了馬車,李硯濃有意避開和謝思衡交談,於是便跟著謝思衡的步伐前進,但稍稍落後一步與小姑娘悄聲說上了話。
原來小姑娘叫孫惜月,是落魄秀才的女兒。
孃親染病在床上動彈不得,她爹便在城內借了貸銀,僅僅過去不到半年的時候,債主就急切地上門討要銀錢。
她孃的病沒治好,錢花了,還險些賠了個女兒去抵債。
李硯濃瞥見孫惜月側臉的巴掌印紅腫醒目,心中不免心生憐惜。
正欲開口,正好碰見一坎門,坎門偏高,前面的謝思衡停了一步,側身手抓住李硯濃的手肘,提醒了李硯濃跨門檻。
夏裝偏薄,謝思衡手掌心的熾熱溫度在她手肘彎處,帶來幾絲不可言喻的酥麻感,讓她下意識躲開。
眸子也欲蓋彌彰似的故意不去瞧他,眼神的躲閃慌亂,讓謝思衡瞧出了她的緊張。
瞧她這副小模樣,謝思衡只覺得可愛,忍不住勾唇輕笑出來。
李硯濃心覺丟人,卻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爹欠了人多少銀錢?方才那位救了你的侍衛,給了對方多少銀錢?”
“我爹只借銀錢十五兩,可是對方要我爹還五十兩!”孫惜月有些咬牙切齒,“那位大哥應當是給了對方十兩左右。”
聞言,李硯濃心中暗暗思稱幾分,這明顯就是黑心貸,如此不論律法胡來,必定是慣犯了,不太好搞啊!
為了不嚇到孫惜月,李硯濃微笑揚唇道:“此事等我解決完手頭上的事,我再與你想法子。”
行至廊下拐角,謝思衡頓住了腳步,只給雲一一個眼神,雲一就孫惜月帶著走去了前廳。
至於李硯濃,則是被謝思衡帶著往後院去。
九皇子府,李硯濃熟悉至極,見他越靠近韶光院,她的心就越是忐忑一分。
韶光院是謝思衡居住的院子。
所以他喊自己來,真的只是為了白日宣淫?
想到這裡,李硯濃只覺得緊張又頭疼。
謝思衡回頭見她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小臉都煩躁的擠成了一團,因是走神沒注意到他停下腳步,直接撞進了謝思衡結實溫暖的懷中。
“這麼急?一時半會兒的都等不得?”
聽著如此輕佻帶著暗示的言語,李硯濃沒忍住瞪了他一眼,有很快垂眸藏住不滿,“殿下,白日…不可宣淫。”
上一世她就知曉,這九皇子殿下不止性情陰晴不定,易怒還不好哄,為人更是輕佻。
每次二人相見,都要耳鬢廝磨一番才能好好說上一兩句話。
只是從前謝思衡白日宣淫的次數不多,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還有餘。
會出現白日宣淫這等荒唐事,好像都是在遇見了什麼憤怒之事,才會尋她來做那事。
可今天的謝思衡,瞧著心情還不錯,應當不會做那事。
如此想著,心中稍安心了一些。
踏入韶光院,眼瞧著謝思衡大步往廂房去,李硯濃直接站在了院中一動不動。
謝思衡轉頭瞧她,“站著做什麼,進來與我說話。”
李硯濃只覺得莫名,“殿下,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
“您此次尋我過來,意欲何為?”
謝思衡站在不遠處瞧她,見她小心翼翼,忍不住勾唇,故意似是而非逗弄著道:“這麼明顯了,你還不知?”
李硯濃抬頭,瞧了一眼廂房,昨夜她就是在這間廂房中失身,難道謝思衡真的如此慾求不滿,白日還要……
想到這裡,李硯濃臉色黑沉幾分。
“殿下。”李硯濃語氣重了幾分,“要沒什麼正事,我得回家了。”
“什麼算得了正事?”謝思衡步子大的很,一個健步就出現在李硯濃的跟前,二人中間的距離,塞不下一個完整的人。
李硯濃不想與他靠得近,後撤一步,心中不滿情緒快要滿地溢位來,連帶著臉上的神情都十分明顯。
謝思衡見她如此,莫名覺得有些鬱氣,上前一步,伸手就是攬著人的腰,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嘶…”
入耳的不是驚呼,而是她倒吸一口涼氣涼氣的聲音。
謝思衡慌了片刻,目光下意識關切盯著她,“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腰,殿下的手碰到我的腰了。”
他伸手攬李硯濃的時候,是帶著些許不快的,於是將人攔住後,也用了些力氣箍住了她的腰身。
聽聞是腰,謝思衡用手指腹去輕柔按壓尋找,按住一處,聽聞她又倒吸,確定位置後,握住她的嫩手就往屋內帶。
進入屋內,直接扯開衣帶,強行褪去外衫,正欲繼續粗魯的解開褻衣時,李硯濃急了。
“殿…殿下,直接撩起來就能瞧見,不用脫了!”
要不是能夠感覺到謝思衡對她的緊張,她都要懷疑,這廝是不是故意如此行徑,就為了扒光自己。
只是他為何對自己如此緊張?
抬頭,見謝思衡眉心皺的厲害,眸中的擔憂不假,心底不免生出一絲溫暖。
衣襬撩起一角,嫩滑白皙的後腰位置出現一片淤青。
李硯濃扭頭瞧去,只瞧見一角,似想到了什麼喃喃道:“竟然這麼嚴重,難怪當時會那麼疼。”
盯著李硯濃後腰處的謝思衡眸光轉冷,昨夜了人在自己榻上,身上白皙如瓷,沒有一點傷痕。
怎的只是回了一趟裴家,不過幾個時辰,竟然落了傷?
“裴家那老虔婆弄得,還是那個懦夫?”
“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本殿下。”
耳邊聽著洗誒身不太好的語氣,她神情微頓,眸底閃過一片複雜。
怎麼聽他的口吻,好像只要她說了‘真兇’謝思衡下一刻就會往外走,提刀去給她算賬。
裴青連他人強佔其妻都不敢憤然起身反抗,可謝思衡只是與她一夜夫妻,就能夠如此。
所以哪怕是虛情假意,李硯濃都覺得心中感觸頗多。
“無事。”柔聲軟語,似還有對謝思衡的絲絲寬慰,“上午出門走路不慎與人碰撞,磕碰出來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走路還能被撞成這樣,蠢的可以。”謝思衡嘴上怪著,同時又對外道:“去取活血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