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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雖好,但要節制。
並不是說,趙扶光身體吃不消。
他至今仍在鍛鍊,身子本就健壯,多來幾次也無妨。
只是,他昨晚吃的是自己的女同學,身份還是反貪局的處長。
女處長是香,但發生了這層關係,他以後還怎麼面對李夢瑤。
雖然體制內男女戀愛生活很正常,但自己跟李夢瑤相差了好幾個咖位,要是被人知道了,別人肯定會給他扣上一頂癩蛤蟆吃天鵝的帽子。
齊大非偶,本就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喜歡喝酒怎麼了,再給我上兩瓶,我也肯定喝得下……”
李夢瑤慵懶地翻了個身,隨口說出的夢話把心事重重的趙扶光嚇了一跳。
窗外的陽光明豔炫目,灑在李夢瑤雪白的肌膚上,像是鍍了一層金粉,襯得女人的嬌軀更加香豔誘人。
趙扶光忍不住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該死,我居然還想再來一次?
就這麼控制不住對女處長的食慾嗎?
趁著李夢瑤還沒醒,趙扶光趕忙甩掉腦中的欲求,沒有久留,匆匆穿好衣服,臨走前不忘給李夢瑤光滑的身子輕輕披上被子。
趙扶光沒有發現的是,在他後腳剛邁出房門的時候,李夢瑤就已經睜開了眼,美眸中泛著鬱悶而羞澀的目光。
“本來還想培養下感情再出手,成功率可能高一點,誰知昨晚酒壯人膽,幾句話脫口而出,就把他勾到手了……”
“哎,也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我……”
“不過,這樣也好。”
李夢瑤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著被子脫離,嬌美的身軀一覽無遺,她的唇角勾起一道狡黠的弧線。
“反正,在那個女人來之前,我就已經把他拿下了,嘿嘿……”
今日的檔案工作依舊還是一些閒活。
趙扶光剛回縣委大院,只用一個上午就迅速幹完了本職工作。
別看放在工作桌上的檔案很多,實際上就是一些紛繁的分類文件,趙扶光要做的就是給檔案做個標記,其餘的就等其他部門對接即可。
體制工作就是這樣。
越是繁雜的工作,做起來就越簡單。
而越是單一的工作,其中牽扯的就越是複雜的因素。
就如現在,解決掉分類工作後,趙扶光茫然地坐在電腦前,雙手放在鍵盤上,盯著螢幕裡空蕩蕩的編輯文件,腦子都快想破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寫林光明落馬被捕的通報。
一來,他確實很難熬過心裡那一關,炮轟前領導,這種事情就跟寫檄文討伐故國一樣,他壓根不知怎麼落筆。
二來,昨晚的春風還不斷在他的腦海裡吹出回憶的漣漪,心猿意馬的他怎麼寫的出正經的文章。
“趙局,你待會中午有沒有興趣去沙溪鄉?”
正當趙扶光絞盡腦汁絞不出半個字,從辦公室出來的李飛隨口朝他問了一句。
“沙溪鄉?”
趙扶光捏了捏僵硬的頸椎,略感不解地反問:“是有什麼鄉政活動嗎?”
“也不算活動,新來的縣委書記上午在沙溪鄉做調研,結束後要去偏遠一點的鄉鎮巡查,說是在此之前要開個開放性討論會講幾句話,做個訪問記錄,咱縣委單位要是誰有興趣,可以提前去沙溪鄉聽講,有什麼建議可以在會上提出來。”
沙溪鄉並不遠,就在縣城外十幾公里,騎車數十分鐘就能到。
也正因此,趙扶光才想不明白,明明距離縣委大院就只有十幾公里,怎麼這位新來的縣委書記不願順路來縣委走一遭,反而要在沙溪鄉停留?之後又要去其他更遠的鄉鎮調研?
這調研路線明顯不對勁啊。
念頭一轉,他又忽然想到,這何嘗不是他跟秦璐私下見面的機會?
既然已經確定縣委書記就是秦璐,而且他現在也寫不出通報,如果能跟秦璐見面,再跟她訴說通報問題,說不定秦璐就能體諒自己的難處,把撰寫通報的任務交給別人了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秦璐應該還記著自己這位昔日同窗吧?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趙扶光自己否決了。
開什麼玩笑,秦璐要是還記得自己,那麼她肯定還會記得自己拒絕她的往事。
且不說她能不能釋懷,但跟身為書記的昔日女同學請示工作上的問題,試圖取得她的理解,這種訴求本身就不現實。
算了吧,在把通報熬出來之前,還是別跟她見面了。
趙扶光打消心中的念頭,舒了口氣,隨口應付道:
“李主任,我有點活要趕今兒搞定,就不去了。”
縣委有一大半的人都趁著中午休息去了一趟沙溪鄉,聽說新來書記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他們一個個都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意欲一睹女書記的芳容。
可到了沙溪鄉一看,沒有人不為書記的外貌所震驚,甚至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畢竟,這位女書記,太年輕了!
討論會設在沙溪鄉的居委會,坐在會議桌前端的秦璐一頭乾淨利落的馬尾辮,簡單的髮型透出一股優雅。
身著簡約白襯衫和收腰西裝套裙,在符合官場的審美衣裝上,多上一層柔美得體的氣質。精緻的五官鋪出一張美人面孔,沒有明顯化妝的姿容呈現內斂的美感,這種淺嘗輒止的妝術,更讓外人感到親近與舒服。
如此美得標緻的女人,說她是明星,也不會有人懷疑,但她與那些浮誇的明星顯然不同,那一道清豔的眉眼始終保持著一股沉穩,即使稚氣未脫,可嫻雅的嬌容卻泛出如雕琢般的成熟氣場,哪怕是文盲也能看出她擁有飽讀詩書的智慧。
只是,不知為何,討論會期間,她微蹙的柳眉從未舒展開來過,甚至不止一次環顧現場的與會人群,像是在尋找什麼。
自由討論環節,秦璐無心去聽其他人的發言,再次低頭重新審閱了一遍會議名單,還是沒能在名單裡看到那個名字。
心情頗顯低落的她,口中嘟囔。
“我點名讓你寫通報,是為了讓你來找我,可是……扶光,你為何沒來?”
阿嚏!
一道忽如其來的噴嚏,嚇飛了縣委大院窗外的麻雀。
趙扶光揉了揉鼻子,正納悶著自己沒道理著涼,身後陡然響起一道訕笑。
“哎喲,看來昨晚把你給累的啊,今兒身子就不舒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