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西貝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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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爾走了，店主西斯急匆匆走了過來，剛才西貝爾一來，他立刻躲到了酒吧庫房。
埃爾帕索幾乎所有的酒吧都是圍繞著毒品，妓女……但唯獨鬱金香酒吧不一樣，如同它的花語，是這座城市唯一的淨土。
而這僅僅只是因為西斯的鬱金香酒吧受埃爾帕索警察局保護。
西斯的爺爺是埃爾帕索警察局長的老師。
多麼可笑，一間酒吧，不需要法律保護，而是需要警察局來代替這項職能。
警察是法律的執行者與維護者，但終究不能代替法律。
這就是埃爾帕索，德克薩斯混亂之城。
貝里昂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德克薩斯人要獨立了，他要是州長，不僅要獨立，更要撥亂反正。
美利堅的自由屬於美利堅人民，而不是這些來爭奪土壤的外來人。
在他眼裡，埃爾帕索本地黑幫應該團結起來，先將卡洛斯這樣的雜種趕出去。
“美國需要外來技術人才，需要外來明星，需要外來富豪……但唯獨不需要外來毒販，外來黑幫，他們能為政府提供稅收，這些雜種能做什麼？
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為美利堅培養更多的蛀蟲……國內這些雜碎已經讓人頭疼了，難道要讓他們匯聚到一起，生出另一個地球嗎？”
貝里昂激動地說著，哈德森失落的眼裡重新散發出了神采，西斯則是驚訝道：
“貝里昂警官，你應該做個政客，相信德州有很多人喜歡你的講話。”
西斯雖然膽子小，但並不妨礙他討厭在德州的每一個外來戶，同時相當贊成貝里昂的話。
可三個人當中，最瞭解德州，最瞭解埃爾帕索的人無疑是哈德森。
他拿那把雷明頓墊著下巴，沮喪道：“在德克薩斯其他城市還有可能，但是在埃爾帕索，根本就不可能。”
“為什麼？”西斯尖叫了起來，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實在不想在店裡看到那些癲著頭，揣著毒品在附近晃悠的混蛋們了。
這樣的生活已經無法忍受。
貝里昂眯著眼睛，手指在手雷保險拉環上來回搓著，他大概知道為什麼了。
哈德森壓低聲音：“城裡這些毒販只是中間人罷了，他們背後還有人。”
“CIA嗎？”
貝里昂噗嗤一笑，這本來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而秘密，卻比笑話還要好笑。
美國司法部轄下的情報部門是美國吸毒群體最大的賣家，毒販背後最大的股東，他們培養了新一代的癮君子跟毒販。
然後再由同樣歸於司法部的DEA（美國禁毒署）抓捕這些毒販，再將收繳的毒品賣給那些需要毒品的人。
左手倒右手，典型的既要又要。
CIA在海外透過販毒掙錢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埃爾帕索雖然是邊境，但不是海外，他們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勢。
CIA在國內就跟臭蟲沒有什麼區別，哈德森說的不是CIA，西斯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
“國內有那些毒販的線人，當然，除了CIA的那幫雜碎。”
貝里昂說道，認清現實之後，他越來越懷疑這裡面是不是也有著國民警衛隊的影子。
原身在邊境殺了一個毒販，還是偷渡者，為什麼會被強制退役？
不過很快又將國民警衛隊，36師大都是德州人，他們不會這麼做。
問哈德森，他卻說這只是推斷，具體是誰，什麼部門，他也不知道。
貝里昂瞅了瞅外面的天色，說道：“哈德森，跟我講講西貝爾。”
“一個賭徒，瘋子，雙性戀，還喜歡看人與獸x的變態。”
哈德森的話很短，但這些詞彙就夠了。
“貝里昂，你想去找他嗎？我不建議你麼做。”
西斯又開始驚叫起來。
“西貝爾不是你殺死的那個墨西哥猴子，他在法律上是美國公民，你抓到他的機會只有一次，可他有上百種方法弄死你。”
貝里昂點點頭。
“說的很正確，不過，你知道可以去哪裡找到他嗎，西斯先生？”
貝里昂舔了舔嘴唇：“我想給他一份禮物。”
兩人面面相覷，看向貝里昂的目光有些擔憂。
“放心，我不會藏在人群裡朝他開槍的。”
貝里昂安慰他們。
這個話題有些沉悶了，他們一個酒吧老闆，兩個普通警員，說到這裡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還是哈德森打破了沉默：“西斯，這幾天怎麼沒見到林小姐，她還好嗎？”
西斯朝他攤了攤手：“簡說家裡有些事情，不然我可不願意來店裡。”
天色漸晚，兩名警官要去巡邏了，告別了西斯，貝里昂卻沒有上車。
“哈德森，今晚的巡邏你一個人可以嗎？我想去看看林小姐。”
哈德森一愣，懊惱道：“哦，兄弟，你喜歡林小姐？她太平了，不適合你。”
貝里昂看著他。
“好吧好吧，不過下次巡邏你也要一個人去了，再找個別人也可以，我要去休斯頓看看媽媽。”
哈德森開車走了。
貝里昂回了家，換了一套足夠寬鬆的衣服，他當然不會去找林小姐，他都不知道她住哪兒。
打了個計程車，貝里昂來到一個閃著彩燈的拱門外，這裡算是埃爾帕索最混亂的一處社群，同時也是許多非法移民的第一站。
按照約定，他們應該在這裡中轉，到達紐約，加州……每一個繁華的都市。
但是很可惜，本地黑幫會盡力讓他們留在這裡，要是非法移民都走了，他們怎麼發展成員，壯大自己的力量。
而這些滯留的人群裡，就有那些非法移民裡的百分之一。
西貝爾今晚很開心，他剛剛玩了一個墨西哥警察局長的女兒，十四歲，還沒有長成的年紀。
這個可憐女孩兒的父親被毒販槍殺，於是跟母親來到了美國，打算開始新的生活，誰知道剛離狼窩，再入虎口。
在路上，黑幫或者毒販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的目標愛上毒品，大麻，可卡因，海洛因，什麼都可以。
於是這個可憐的姑娘被母親賣給了當地黑幫。
西貝爾開心不僅僅滿足於這種政府官員子女，更他找到了殺害弟弟的兇手。
“貝里昂·加西亞，明天就把你的腦袋塞進豬屁股裡。”
他穿著沙灘褲，光著上身走著，即將折磨貝里昂的快感讓他五官近乎扭曲。
他躺在房車外的躺椅上，裡面拴著一條餵了藥的公狗。
而手下很快就會帶來一個同樣餵了藥的女人。
自願？這種變態的事情當然是非自願更有意思。
反正美國人不把他們當人，當然，他也不把美國人當人，只是比較低調。
“該死的，薩德羅怎麼還不回來？”
西貝爾逛著海角，他拍的影片已經有一百多萬點選了，認真看完每一個評論才發現不對。
突然有人拍了拍肩膀，把一張紙條遞到他手邊。
“西貝爾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個給您。”
說話的自然是貝里昂，他站在躺椅後面，西貝爾除非把脖子抬成直角，才能看清他的臉。
西貝爾下意識接住，紙條上寫著：“Mr.Siebel，wouldyoulikeapairofmetalballs.”
“Mrsibel¿Legustaríaunpardebolasdemetal.”
還是雙語，聽說很多毒販都是文盲，貝里昂怕他不認識英文單詞，或許母語西班牙語也不認識。
貝里昂盡力了。
然後他將一枚設定好延時的82-2手雷塞進了西貝爾寬鬆的褲衩裡面。
接著把另一枚扔到了他懷裡。
兩顆手雷都塗有強力膠水。
扭頭就跑。
嘴裡大喊：“There'sabomb.Run.Run！（有炸彈，快跑，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