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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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上帝。”
埃爾帕索最大的賭場,整個德州最守信譽的銷金窟。
毒販有什麼,有錢,他們用美刀結算毒品,但是也需要兌換一些強力貨幣。
人民幣,歐元,英鎊,毒販中不僅僅存在文盲,也有叱吒金融界的精英,他們也在進步。
毒販們有一個想法,他們既然能用毒品統治拉美,那麼就能用金錢控制金融控制資本。
卡洛斯很有頭腦,於是“搶劫上帝”應運而生。
他目中無人,且目中無神。
埃爾帕索與墨西哥第一大毒品城市華雷斯僅僅一欄之隔,洗錢業在這裡很發達。
厄瓜多大毒梟阿弗斯·卡西亞斯聽說還派人來這裡學習過洗錢經驗。
卡洛斯的辦公室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但是窗戶朝裡,而不是朝外,外面的世界不屬於自己,可在這棟大樓裡,他就是皇帝。
坐在沙發上的卡洛斯抽著雪茄,兩個金髮美女在他身邊不斷試探他的底線,卡洛斯不為所動。
找來美女的心腹本意是好的,兄弟都死了,生一個就是,比親兄弟還親。
直到美女們解開了卡洛斯的皮帶,他都沒有動作。
心腹有些慶幸,或許老大跟他想的一樣。
液晶電視開著,上頭播放著各種各樣的時事新聞,卡洛斯喜歡從新聞裡面獲取資訊。
可一條插播讓心腹被嚇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加西亞·貝里昂警官孤身搗毀了在埃爾帕索南部社群的非法移民營地,市長艾倫先生認為非法移民們在挑戰本地公民的底線,他將會向州長提議封閉埃爾帕索與墨西哥之間的邊境通道,並向市民承諾將會重新打造一個安穩和諧富足的埃爾帕索。”
埃爾帕索對非法移民之所以怨氣深重,就是因為埃爾帕索曾經也安全,平靜,祥和。
“下面轉播加西亞·貝里昂警官的採訪。”
記者:“貝里昂警官,你只有一個人,是什麼給了您敢於揭開非法移民黑幕的勇氣?”
罪惡花園現場,貝里昂正對著鏡頭,看了看一旁的哈德森。
哈德森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他只是一級騎警,哈德森也只是名高階騎警,埃爾帕索警察局局長,格雷格·艾倫抽著菸斗,眯著眼睛看他。
貝里昂:“我沒想捅出來這件事,我還想帶著本地黑幫一起幹呢!”
格雷格算是個好警察,一般能幹到警長這個位置,不幹幾件昧良心的事情,根本說不過去。
他的罪惡值是零,善良值一萬多點,貝里昂看了他的生平,他在十一年裡資助了一百多名墨西哥裔兒童,其中考上大學的就有十餘人。
這是個很有愛心的老頭兒,人生也很精彩。
他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父親是癮君子,母親在他不到五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之後被一對墨西哥夫婦收養,這對墨西哥夫婦算是移民中的高知,在格雷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然後成為警察。
所以格雷格對非法移民抱有很強的同情,但也有著強烈的仇恨。
養父母死在了墨西哥,華雷斯毒販之手。
面對記者的提問,貝里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明顯警局就有針對當地幫派的行動,至於貝里昂自己。
真他孃的晦氣。
但這也是一個機會。
步入政壇的機會。
在美利堅,沒有一任總統是窮人,也沒有一任總統籍籍無名。
他總有一件讓別人熟知的事情,哪怕是在女廁所脫了老奶奶的褲子。
“貝里昂先生?”
看貝里昂發呆,女記者忍不住再問了一遍,難道這位警官有鏡頭恐懼症?
貝里昂正在構思自己的發言詞,他想讓德州人民,乃至於整個美國人民,都聽到自己的聲音。
而記者見貝里昂沒有反應,示意攝像給他一個特寫,然後說道。
“看來貝里昂警官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悲痛之中,這處犯罪現場再次為美國曆史增添了悲痛的一頁,二十八名美國籍女性被軟禁在一處地下室裡成為變態們洩慾的物件,她們已經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同時,埃爾帕索警方找到了一處秘密倉庫,封存好的器官竟有數百件之多,我不禁懷疑,那些可憐的姑娘們是不是最後……”
女記者忘我地說著,險些哭了出來,她隸屬於休斯頓最大的電視臺KPRC,這樣一線採訪的機會來之不易。
必須要演。
而且KPRC在16年改造了新聞演播室,可以與網路實現同步轉播。
“……”
話音停了,因為貝里昂奪過了話筒。
而這個時候,這段採訪已經在網上傳瘋了。
攝影趕緊將鏡頭放在貝里昂身上,鏡頭裡的他穿著一身汗衫牛仔褲的搭配,半身衣服被血浸透,半邊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點子。
其他州的觀眾:“為什麼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警察?”
德州觀眾:“法克,德州警方終於有一個有卵子的傢伙了,我要支援他當總統…”
“咳咳咳,各位同胞們,大家好,我是加西亞·貝里昂。”
貝里昂在這裡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格雷格局長。
老頭兒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而這個時候,KPRC電視臺直播間已經湧入了數百萬人,總公司NBC(全美廣播公司)果斷停掉正在進行的節目,開始轉播。
近千萬的美國人從電視,手機,ipad上等著貝里昂的發言。
有人大罵:“法克魷,該死的西班牙熊,閉上你的臭嘴。”
然後被更多的聲音罵了出去,最後被踢出直播間。
電視面前的觀眾則是安靜等待著,他們看著貝里昂染血的臉,感覺莫名多了一絲安全。
卡洛斯也在看著,眼神陰翳地想吃人。
貝里昂開始說話了。
“也許,你們當中有人認識我。
去年,我在邊境線開槍射殺了一名攜帶毒品的移民者,在網路上被你們罵作劊子手,是個不尊重人權的屠夫。”
貝里昂笑了笑,自嘲地說。
螢幕外很多人跟著笑了,那時候這也是個轟動的大新聞。
他們短暫一笑,又開始屏氣凝神。
“我被執行強制退役,來到了埃爾帕索成為一名警察,發現曾經美好的埃爾帕索竟然成為了一個被外來人控制的城市,美國人不是埃爾帕索的主人,一群左手海洛因,右手大麻的雜碎們卻像該死的水蛭一樣吸著埃爾帕索的血。”
“我希望有更多的同胞站起來,我們一起,將這些該死的雜碎們從身上拔掉,把他們扔到那個該死骯髒的臭泥潭裡去。
如果耶穌要救贖他們,就讓聖母再生一個。”
“嘶!”這可是電視臺採訪,貝里昂就不怕教會討伐?
有極端的觀眾聽到這句話,突然抓起了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朝著掛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吼道:“法克魷,你要救贖他們嗎?”
耶穌慘了。
……
貝里昂說完了嗎,說完了,但是他還想添一把火。
“親愛的海倫女士,您的雙胞胎女兒還活著,就在您鄰居的地下室裡,希望能趕快救救她們。”
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