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咱家遇到的最有資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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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貴妃去陪還沒完全從陰影中緩過來的小公主了。
這一天下來，他直接就沒事情幹，在那站了一天。
好在他身體素質扛得住，除了無聊，看看宮女外，就是看看面板上那新增的破妖拳了。
這名字是根據他的念想所起的。
在看到妖邪那堅不可摧的防禦力後，他腦海裡想的就是怎麼打破它。
此技法就是為此而生！
然而那個破妖拳前面那個字首初境，卻是讓他看不懂了。
初境？什麼意思？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就目前他接觸過的武技知識中，沒有對這一境界的介紹。
下人們用膳的時間到了。
王平收斂了心神，出了華清宮正打算跟著去用膳，忽地，一個小太監跑到他跟前。
“王公公，李公公託我傳話，讓你去監欄院找他。”
這老比登找自己幹嘛？
平無奈，但也只好前往。
先穿鞋子後穿鞋，先當孫子再當爺。
他現在得忍耐，只是因為資本不夠雄渾。
他有根，要麼割了，要麼逃離此處。
割是不可能割的，孫子，也不會永遠當下去。
太監們都去開飯了，王平則是孤零零的繞過小道，來到監欄院。
李公公在監欄院有著獨立的住處，有絕對的私密空間。
作為華清宮的總管太監，他是有資格在宮裡挑地方住的，便於輔佐娘娘的日常工作。
但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搬離監欄院，跟他們這些個傢伙住在一起。
額，等等，我是不是也能搬離這裡了？
雖然是副的，但在這個華清宮裡的太監組織中算來也是一人之下了。
記得上次那副統領也是住宮裡的。
只不過現在被他頂替送西廠去了...
算了算了，李公公都沒住進去，自己就別湊這熱鬧了。
王平來到了李公公的小院子。
院子裡，一棵老槐樹靜立角落，枝繁葉茂。
陽光傾灑，將槐樹影拉得老長，李公公的房屋大半籠罩在陰影之下。
王平艱難吞嚥。
這老比登找自己準沒好事，但是沒辦法。
深吸一口氣，他敲響了房門。
“誰呀~”李公公那半死不活的公鴨嗓音從屋內傳來。
“公公，是我，小平子。”
“哦~是小平子啊，進來吧。”
王平推門而入。
屋內，李公公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聽得他進來，眼都不睜一下。
王平不禁打了個寒噤，無形的壓迫感。
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作揖。
“義父！”
“嗯～”
李公公淡淡的回了一句，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冷淡。
他立下的規矩是，在外叫他李公公，進了這個屋，他才是義父。
用他的話說，在外，他們是宮裡人，身不由己，在這，他們才能是自己人。
可在王平看來，純屬放屁。
先給你個可有可無的關係。
用的時候談感情，不用的時候談規矩。
主打一個白嫖。
起碼都是他辦事，但他從未得到李公公任何幫助。
當然，這些不能說。
王平低下頭，拱手道。
“不知義父喚我，有何吩咐？”
李公公終於緩緩睜開眼，臉上看不出喜樂。
“咱家眼光不錯，挑到了一匹千里馬。”
“你是咱家這幾十年來遇到的最有資質之人！”
得了吧，這鬼話你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呢。
王平見招拆招。
“小平子愚鈍，全憑義父指點才能有今天！”
李公公對王平的態度很是滿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就隱下。
“唉，你有這份心就好，但咱家還是愁啊。”
“要知道這千里馬固然好，但要是長成，也是壯得緊。”
“一旦脫韁，可是會撞人的呢。”
如果之前在去司理監的路上是試探，這次可以說是明著說了！
王平知道，這是最嚴重的一次試探，要是度過，很可能就真正取得信任了。
要是度不過，說不得哪天的膳食就是斷頭飯！
當即匍匐在地！
“小平子絕無二心，小平子一日是小平子，終身是小平子！”
“當上副總統領非我所意，娘娘賞賜之時我曾拒絕！奈何娘娘不聽我話啊！”
“雲公公能力比我強多了！我馬上犯錯，讓娘娘革去我的職位，換雲公公回來！”
“我之資質，何以當得副統領之位！我也不想啊！”
雲公公就是之前的副統領。
看著下面瑟瑟發抖的王平，李公公的眼裡閃過欣賞之色。
王平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快速升遷的危險，但還是升了。
只有可能是他口中的娘娘強賜。
畢竟救公主這麼大的功勞，別說升個副統，娘娘要是再感性點，把他這公公踹了都有可能。
直接發配西廠日理萬機。
雖說過去的話品級待遇沒降，只是更忙了。
但他在這裡多年，已經習慣這裡，有了感情，自然不想挪窩。
對王平他很欣賞，但也不由忌憚，雖然現在來看威脅不大，還可以拿捏。
但再放任他這樣成長几年那可說不準了，
因此才多番試探。
結果就是王平的反應，他很滿意！
此子，很有自知之明，可用！
“嗯~你有這份心，咱家很滿意。”
“救公主一事功勞甚大，莫說副統領，就是這總管...”
王平連忙道。
“小平子從沒這麼想過！”
“咱家知道你沒這麼想過，只是歲月不饒人啊，咱家也老了，難免變得嘮叨了些...”
“義父可千萬不能想，清華宮在您的打理下蒸蒸日上，已然能跟皇后那邊分庭抗禮，這離不開義父指導！”
“哈哈，你這小平子，油嘴滑舌，這些義子裡就屬你嘴皮子最討人喜。”
這一唱一和下，李公公被他哄好了，也終於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態，開門見山。
“行了，咱家也不拿你當外人了，直接跟你說了吧。”
“今天找你來呢，是有件事想讓你辦。”
“前兩天你休息，咱華清宮的傳膳太監因為被碰倒膳食，跟皇后宮的太監打起來了，這事你知道吧？”
王平點頭。
這事他聽說了，但當時他在休息，同屋的太監給他分享的。
“你知道就好。”
“咱華清宮的人打輸了，咱家賞了他十個板子。”
王平沉默沒有說話。
李公公不止一次跟他們強調過，華清宮外主辱臣死。
打架本就違反宮規，打輸了更是丟了自家臉面，罪加一等。
十個板子算輕了。
李公公看著他，眼裡閃著精光。
“咱家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讓你給我辦件事。”
說罷從懷裡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甩到王平跟前。隨後全盤托出。
王宇臉色不變，心下卻已是嘀咕。
又要自己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