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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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周芷若和安陵容的問題，她也耐心回答了。
“在江上住也沒關係的，學堂每日會接送。”
“至於容容擔心的束脩問題也不是問題，你們能出現在這就說明你們的監護人，也就是親人已經幫你們繳納過費用了。”
“有恩師了也不要緊，你不用拜我為師，我只是學堂的夫子。
你不管在哪個學堂裡學習，都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夫子的。
比如文夫子，武夫子，還有啟蒙班夫子之類的，你說是吧？”
趙政板著小臉點頭，他無法反駁。
只是還想問問，“是何人為我繳納的束脩？”
父親，還是母親？
“這個我也不清楚，總歸是你的親人，長輩。”
畢竟收學費的是系統，她確實不清楚，不過園長系統的後臺應該是可以查的。
只是不知道園長有沒有保密之類的規定要遵守。
“好了，三位小寶貝，還有什麼疑問嗎？沒有的話，我們先去吃早飯好不好？”
到底是年齡小，好糊弄，三個孩子還是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卻也只能聽從安排。
就在剛剛的獎勵到達時，秦歡就注意到了。
那扇荒廢的食堂鐵門，在一瞬間換成了清新的，充滿童趣的綠色門。
上面還畫著Q版的小孩，端著沒事，笑的一臉燦爛。
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畫的三人愣住了。
尤其是安陵容，她怔怔地看著，心裡除了卑微，似乎還在生長著什麼。
秦歡把他們帶進了食堂裡，裡面擺滿了充滿童趣的桌子。
有木頭造型的，卡通造型的，還有青菜水果，動物等造型的。
而那一排排的視窗中，有不少機器人正在走動。
“早餐時間，請到視窗排隊點餐。”
三個孩子都來自於古代，看著這怪異的一切，眼裡除了陌生還有些許的驚恐。
畢竟圓頭圓腦，眼睛還冒光的機器人，在他們眼裡，是無異於鬼怪的模樣……
小安陵容在顫抖。
小趙政板著小臉，故作鎮定，如果不是看見他手指的微顫，秦歡都要相信他不怕了。
對此她只想表示，真不愧是老祖宗，打小就穩重。
至於周芷若，年幼的她，到底是比較天真單純的。
如今已經開始對秦歡有些依賴了。
她微微扯了扯秦歡的衣袖，顫音問道：“歡歡……老…師，它們….它們是人嗎？”
“哈哈，不是哦，它們是機器人，就是仿造真人做出來的機器，你可以理解為，便利人們生活的工具，或者傀儡。
這些都是我們幼兒園，哦，也就是學堂做飯的機器人，我們以後的餐食，由它們負責。”
為了配合孩子們的身高，所以視窗全部都是低的。
而視窗也不是為了讓他們端飯菜，是用來點單的。
上面有一臺機器，有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圖畫供挑選。
精美的圖案，有些菜式，甚至連秦歡都是沒見過的，她忍不住有點饞，但面上還是保持了鎮定。
好歹是一位老師，她可不能在小朋友面前露出饞嘴的一面！
秦歡伸出蔥白的手指，隨意點了一個精美的套餐，然後讓三個孩子輪流先上來挑。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誰都沒動。
最後還是趙政先動了。
他想著自己到底是男子，雖然還年幼，那也是男子，理應不能退縮。
圖案太多，他也沒細看，跟著隨意點了一個。
接著是膽子大些的周芷若上前挑選。
她謹慎地點了一份陽春麵，因為她吃過這種清湯的麵條。
而輪到安陵容時，她低著頭，飛快地戳了一下，看都沒看一眼……
“好了，咱們挑個位置坐下就好可以了。”
秦歡選了個長桌子跟他們坐下，四個人，分了四面坐，大家都很不熟的模樣。
為了讓三個孩子放鬆些，在等候的時間裡，她閒聊了幾句。
“若若平時都在家做什麼啊？”
小周芷若相比於另外兩個孩子來說，要開朗活潑些，這時候的她還沒去峨眉，還保留著船伕女兒的淳樸性格。
其實長大後的她一開始也是善良的，只是因為渣男和那個控制慾賊強的師父，才逐漸地變得極端。
果然，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姑娘，她即便保持著警惕心，依舊會有問必答。
“跟爹爹在江上撐船，偶爾也會去抓魚。”
“那若若應該已經學會了鳧水吧？”
周芷若搖搖頭，脆生生道：“爹爹說我還小，等過兩年我七歲了才能教我。”
“你爹爹說得對，小朋友是不可以玩水的。”
不過之後幼兒園可能也會有教游泳的課程就是了。
接著秦歡又把目光放在了安陵容身上，儘量語氣溫和，生怕嚇到這個膽小的姑娘。
“那容容平時在家裡做什麼啊？”
低著頭的小姑娘，拘謹地捏著自己的衣襬。
本想不說話，卻又因為懼怕，而不敢不開口。
只是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顫音，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洗衣……做飯，打掃，幫爹整理香料……”
秦歡的眼神變了，臥槽，雖然知道安陵容幼年時家境不好，卻沒想到她竟然五歲就承包了家裡大部分的活。
也許是全部的活吧。
畢竟她娘是繡花繡到瞎的女人，哪裡有時間幹這些雜事。
她爹更不可能做這些，每天忙著賣香料呢，而且也不在意她們母女。
雖然心裡憐惜，秦歡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
安陵容自卑，又極度地自尊。
她並不喜人家的憐憫與同情，那會讓她更自卑。
所以秦歡只笑著誇讚道：“那容容很厲害啊，都能幫爹孃分擔家中雜務了。
像容容這麼小的孩子，就懂得做這麼多事，很了不起呢。”
低著頭的姑娘怔愣抬頭，彷彿有些驚訝。
隨後又低下頭去，卻把這位自稱為老師的女子的那雙眼睛記在了心裡。
秦歡再次看向他們中唯一的男孩子。
年僅五歲的政哥，就已經初顯自己的高挑體格了，身量足足比兩個同歲的小姑娘高出一個頭。
此刻沉靜地坐著等飯。
見她的目光投來，直接簡略道：“用膳，歇息，去夫子家學習。”
這就是他每日要做的事情。
至於家裡的雜務之類的，自有他娘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