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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網聊天結異友公事又見初戀人
開完追悼會，又忙著老付的喪事，整整忙了一天，等到天黑才回到家裡，躺在沙發上，感覺心理很不是滋味，回想自己所走過的道路，心潮澎湃，感慨萬千，自己從菸草中專畢業被分配到菸草工作已快20年了，自己已到了不惑之年，可以說為了菸草事業已奮鬥了半生了，從一個訪銷員在到稽查員，副科長，科長，實在來之不易，而且每一次參加完一次白事，功利主義思想則淡化一層，追逐利益顯得不強了，看來還是生命是最寶貴的。這還得感謝原副局長範挫勝，要不是他的提拔，恐怕還在副科長的位置上待著呢。可惜的是這位和他一起畢業的菸草中專的同學，在風華正茂，步步高昇之時，因為陷入賭博的深淵，不能自拔，以至發展到挪用公款，被檢察機關立案偵查，並被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可是終究還是個人才，出來不到五年就又做了老闆，準備建一個北方物流中心，擁有上千萬資產，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發展的這麼快。在他剛從監獄出來之時，妻子早已賣掉房子，和他離婚嫁給了高官。多虧考慮到這也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又一起工作了十年，感情還是很深得，幫他把自己老平房給他居住，並以自己的房產作抵押從銀行貸款五萬元建了個菸草超市，才逐漸發展壯大。而回想自己本來有一個痛自己，愛老婆的忠厚老實的老公，也算幸福美滿，可天有不測風雲，竟出車禍不幸身亡，回想小陽說的是被人報復殺害，心裡感覺很不平靜，會是誰這麼狠心，害的她家破人亡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害的自己獨守空房，最傷心的就是過年過節，在整個菸草家屬樓，看到別人家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而自己帶個孩子，生活之艱辛可想而知。最難熬的還是孩子不在家的時候，看到孩子心理還有點安慰，孩子不在的時候，屋裡空蕩蕩的就自己感到無聊極了，看到同事們在一起玩麻將，玩牌也挺有意思，但一想到範挫勝，便敬而遠之。雖有電視可看，如今電視內容也很豐富，但就那幾個電視劇反反覆覆的演，不是一個男人和幾個女人的故事，就是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的故事，現如今真是，吸菸傷肺，喝酒傷胃，桑拿太貴，到歌舞廳高消費，打麻將賭博干擾社會，買點彩票經濟又實惠，看點電視實在沒盡。現在唯一的愛好就是上網了。按說勞累了兩天，累及了，但思來想去，感覺沒有意思，一點睡意也沒有。於是便開啟了電腦，輕車熟路的開啟了菸草仙子這個QQ號碼，剛一開啟，就見小喇叭不停的閃動併發出兩聲咳嗽，這種咳嗽聲是有人敲門的象徵，意思是注意啊注意有人要加你為好友，等看清楚是誰，再決定開不開門。但煩惱的心情還是不想聊天，想看一看新聞，看看奇聞軼事，便拒絕了。可是，對方還不死心，繼續加我，我想加一把看看吧，我剛把他加為好友，瘋狂使者便發來資訊，“謝謝你終於嫁我了”。
她一看太流氓了，便給他發了一個打人的圖片，別惹我煩著呢，他忙又發來資訊，“對不起，打錯了”。
菸草仙子忙說：“沒有關係”“請問你的職業與菸草有關嗎？”
“當然有關，這叫做三句話不離本行”，
“請問你在菸草負責什麼，”我早已煩了“你查戶口呀”“隨便聊聊而已，不過你如果是管稽查的或許我可以幫上忙的，”
或許這是一個開端，我們便隨便的海闊天空得聊了一會，因為是在太晚了，忙說：“太晚了，還是有時間在聊天吧，我要休息了”瘋狂天使便給我發了一束鮮花：“有緣千里再線，無緣網上難識”。
“重要的不是線上，友誼永遠網路見,祝我晚安”。
第二天甄科長剛到辦公室，李局長就打電話把甄如煙叫到局長辦公室。
甄如煙進了李局長辦公室，先向李局長點點頭算打了招呼，簡單說了一句李局長你叫我，然後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李局長的斜對面，又與李局長的角度相對，不至於給李局長一個後背，顯得很沒有禮貌。李局長也沒怎麼客氣。首先告訴她，撞死老付的那三個人已經被公安機關拘留了，案件正在偵查之中，領導們研究決定老付因公犧牲，給一筆豐厚的撫卹金，也算解決一下老付妻子的家庭困難，事蹟上報國家菸草專賣局，爭取追授為“金穗衛士”。
甄科長說：“這也算是給老付家屬的安尉吧，也算咱們公司對得起家屬了”。
李局長接著說：“第二，近期，市銷售的捲菸量同去年相比大幅度下降，這就說明有人在銷售假煙和外渠道捲菸，據可靠訊息，咱市可能有製假煙的工廠，而且非常隱蔽，銷售網路已經覆蓋到我市及各省，危害極大，希望你們要引起高度重視，要儘量發展線人，爭取儘快把它打掉。另外，咱們內部可能有內奸為製假煙販通風報信，大家一定做好保密工作，務必引起高度重視，一定把內鬼抓出來”。
甄科長說：“家賊難防，有沒有目標呢”。
“目前還沒有，不過多留個心眼就是了”。
“第三，公司最近有些麻煩事需要你處理，前一段時間，咱們不是想召開一個咱們認為是煙販的開個會著嗎，而且還發了開會的通知，這些人認為咱們違法，咱們這個會確實欠妥，這些人可能要上訪，要作好思想準備，我看可以找找你們的原副局長，現在的北方物流中心董事長範挫勝，請他出面和和稀泥，緩和一下矛盾，上訪的那些人，都是北方物流中心下屬的第二批發市場的人，他們都會聽他的。”
甄科長忙說：“這件事有一定難度，範局長可是因為犯罪被公司開除的，其對公司恨之入骨，他能幫這個忙嗎？”
李局長說：“我知道你們關係不錯，就算老兄我求你辦如何，”
甄科長忙說：“公司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力而為的”。
“另外找他還有一碼事，目前也非常麻煩，年前，你們成功截獲了第二批發市場外號叫三虎的價值18萬的捲菸，經過省菸草部門鑑定，確實是真煙，咱們當時由於煙主和司機都逃跑了，所以查扣的捲菸也沒有開發票，雖然當時寫了勘驗筆錄，但咱門也沒有經過聽證程式，便下發了予以沒收的決定，並處以罰款五萬元的處罰，三虎不服咱們處罰予以沒收和罰款的決定，已向北辰區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訴訟，請求法院撤消處罰決定，返還所沒收的香菸，法院已經送達了開庭通知書，現在馬上準備材料。隨時準備應訴，一定把官司打贏。”
“好的，我會盡力的，那咱們還找個律師嗎”
“當然找，咱們不是有長年法律顧問真誠律師事務所牛律師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要不咱們每年10000元的顧問費不白花了嗎”
“好的，我馬上去辦”
從局長室出來，甄科長想我先去辦那件事呢，追授金穗衛士的事還是等有了眉目再說。第二件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從長記議，還是先辦緊要的吧，先去找牛律師吧，到了真成律師事務所，可惜牛律師去外地開庭去了，明天才會回來，只好告訴他的助手，讓他明天和我們聯絡，有官司要打。
思前想後，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就是去見範挫勝了，想想去見他，還真有點難為情，雖然自己在他最困難時的時候，確實也幫助過他，而且始終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即使是在他服刑期間，他的形象也沒有被磨滅，但現在肩膀不一般重了，現在早已成為千萬富翁，大小也是個人物了，但醜媳婦總要見婆婆的，無奈還是給他打了電話，電話剛通，對方顯然知道是我，便插葷達趣的說：“我的夢中情人終於給我打電話了，說什麼時候約會呀”
甄如煙說：“那有那麼美的事，我找你有正經事的”
“說好了，公事免談，私事只要是你求我的，我上刀山，下油鍋必定辦到”
甄如煙心想，管它公事私事，先見面在說吧便說：“什麼時間見面，我的大忙人”
“那今天晚上6點開心酒吧見面好嗎”
“好的，不見不散”
下午的時間好像很漫長，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甄科長忙回到家裡，把自己精心打造一翻，描了眼影，畫了口紅，穿了件大紅的羊毛衫，外面穿了一身淺灰色的毛呢套裝，，薄施脂粉，神色凝重，顧盼間女強人的味道十足，把頭髮重新吹了，把長髮披肩烏亮的頭髮梳成了高聳的髮髻。雖然已到了四十歲豆腐渣的年齡，但還風韻尤存，但臉上明顯帶有果敢剛毅的，敢做敢為，微微帶有些滄桑，這是一般女人所不具備的，但也不乏女人的溫柔。收拾完畢，便叫了順豐滴滴打車。不一會就到了開心酒吧，這個酒吧非常繁華，走進來彷彿進入皇宮一般，大廳內豪華無比，巨大的吊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地面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踩上去十分柔軟，氣派十足。大廳裡的人全都穿著高檔的服裝，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手中拿著紅酒，微笑著說著什麼。一個個穿著紅色服飾的漂亮服務員和瀟灑的服務生手中端著托盤穿行在人群中間，提供優質而周到的服務。
甄科長剛進去找個座位坐下，範董事長就來了，依舊開著他的寶馬車，不過沒有司機，自己開來的，1米8的個子，穿著一身筆挺的皮爾卡丹西裝，鼻子上架一副眼鏡，眼鏡後面有一雙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睛，讓人難以猜透，進來忙說：“有點事，來晚了，請見諒，不好意思”。
“沒有關係，我也剛到，現在大款了，忙得不亦樂乎了吧”，
“那裡，我現在是菸草清除出來的刑滿釋放人員，大科長怎麼有時間約會我呀，雖然說句不好聽的話，實際上你們就是臭賣菸捲的，但你們現在是執法人員。”
“你還說呢，當初不是你在上學期間，發表演講，高呼熱愛菸草事業，要不我也不會告別南方優越的生活跟你跑到北方來，為了你的前途，把我棄而甩之，和你那高貴的局長女兒結婚，而我只能在遠離家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你知道我付出多大艱辛嗎？可找了個老老實實的也愛我的好老公，雖然沒有什麼出息，好賴也是個政府公務員，在咋們同學政府辦主任李真手下研究室工作，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又出車禍交通肇事死了，而且肇事者還跑了，公安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抓到肇事者。我的命也太苦了，真是妨人的妨，女人妨家嗎，不過罪魁禍首還是你一手造成的。”
“一言難盡阿，好漢不提當年勇，想當年，意氣風發，一心撲在事業上，只可惜讓賭博把我害苦了，淪為階下囚，現在我也不是孤家寡人嘛,不過現在我也不錯，現在擁有上千萬資產，現在世道早變了，現如今是市場經濟，過去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現在早以變為萬般皆下品，唯有掙錢高，現在學文的明顯幹不過學理的，學化學的明顯幹不過學物理的，學理的明顯好找工作，因為高階企業不需要管理人才，不學習文學，仍然可以搞管理，建企業，現在鄉鎮企業哪個不是小學文化，而且管理的人才都是本科學生，現如今北大明顯幹不過清華，這除了與國家的當代領導人有好幾個是清華畢業，而且都是學理科的外，主要還是市場經濟造成的。現在是有什麼不跟有錢，有錢就有一切，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的王八還大三輩呢，有錢可以把死刑的人買活了，有錢能使你們的官聽從我的調遣，怎麼樣，什麼時間跟我來幹，憑你的才能，怎麼也給你弄個總經理乾乾，你的月薪在多也不過兩萬，我給你的每個月這個數，年薪一年夠你掙一輩子的，有我吃的、喝的，就有你的吃的、喝的，共建我們美好的事業。”
“感謝你對我的關懷，如果那一天等菸草幹不下去了，就和你幹如何？”
“我隨時恭候，盡顧說話了，要點什麼，我請客，山珍海味隨便點，算我賠不是行了吧。”
酒吧音樂包房裡就剩下了兩人，服務員把區域的燈都關了，只剩下茶几上一盞蠟燭，暈暈地泛著迷朦的光，在昏暗的酒吧裡，點著紅蠟燭，品著紅酒，還依然談的非常投機，這是酒吧的樂隊聲也剛剛開始奏響了樂曲，二人忙翩躚起舞，徜徉在舞步之中，好像有回到了學生時代，體驗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忘掉了所有的煩惱，快了無憂的生活。但生活中就是一條路，終究要回到路上，幾曲過後，二人重又回到茶几前坐下，甄科長想起了李局長交待的事情，連忙就對範董事長把那兩件事說了，範董事長思考了半天，說道：“既然你說了，我也不會不給你面子，我對菸草還是有深厚感情的，第一件事我會答應你的，我向他們還是會聽我命令的，因為他們佔的是我的場地，還得向我交承包費的，我的話還是有分量的，我會動員那些人不上訪的。
關於第二件事我恐怕無能為力了，主要是涉及錢的問題，再說咱門也做不了法院的主，你們好自為之了，反正是公家的事情，無所謂的”。
二人在酒吧連唱在跳，都玩到十一點了，甄科長忙說：“太晚了，該回家了，明天還上班呢？”
“你著什麼急呀，回去就你自己，多無聊呀，有我陪著你玩不好嗎？”
“你是不是也要當色鬼呀，你沒有聽說晚上六點回家的是窮鬼，十點回家的是酒鬼，十二點回家的是色鬼，夜不歸宿的是賭鬼。”
範董事長看看甄科長那堅定的目光，便又說：“好吧，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還是打車回去吧，在說你送我回去，別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怕什麼，我是孤男，你是寡女，吃飽了全家不餓，現如今都什麼年代了，現在是改革開放，市場經濟，別人的嘴，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走自己的路，讓人去說吧。”
“真不用了，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的，從我丈夫死後，我好久沒有這麼快樂過了”。
範董事長看甄科長挺固執，也就不在堅持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祝你一路順風，晚安，你先走，我在娛樂會”。說完，甄科長自己打車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