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捧一個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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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把陳楠扎得體無完膚。
沒辦法，他確實是無能的窮屌絲。
此刻確實正在無力地咆哮。
瞧熱鬧，是世人的本性。
陳楠被分手這一幕，就有好幾名學生在吃瓜。
“舒芙佳終究還是把草帽王一腳踢開了？”
“再也榨不出油水，當然要甩掉了。”
“不是昨天才確定的男女朋友關係嗎？”
“那是給陳楠一個安慰獎。”
“苦追三年，居然只享受了一天男友待遇，草帽王也太悲催了。”
“哪有什麼男友待遇？也就背個名罷了。”
“沒有那啥？”
“連手都沒牽著！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握草！這也太殘酷了。”
“更殘酷的是，曾林凡當初僅僅一天就拿下了舒芙佳，兩個月就讓她做了小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水性楊花的女人，哪個不是這種結局？”
“舒芙佳可以懷別人的孩子，卻不讓陳楠牽手，這是為什麼？簡直比釣魚還殘忍！”
“對哦，魚兒上鉤時好歹還能咬上一口呢。”
“對陳楠確實太不公平。”
“愛和恨全由對方操縱，陳楠哪來的公平？”
“可我今天看到曾林凡又跟舒芙佳在一起了？”
“沒錢了唄，弄不到新胎，只能啟用備胎。”
“舒芙佳就這麼原諒他了？”
“那可不，還主動請曾林凡吃飯呢。”
“陳楠真是太不值了！心目中寶貝得不行的女神，在曾林凡眼裡不過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
“活該！沒底線的劍客。”
…………
人，都會尊敬強者，同情弱者。
可陳楠都這麼弱了，為何非但沒有獲得同情，反而被鄙視、被嘲諷？
因為他底線缺失。
愛情是自私的，愛人不能分享。
這是正常人的想法。
可陳楠呢？
無論舒芙佳如何夜不歸宿，無論給他頭上種多少棵草，他都能忍，仍是一如繼往的狂舔，甚至更加賣力。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離開他。
哪怕是第n個備胎，也可以接受。
這樣的無敵劍客，怎麼可能獲得同情？頭頂一片大草原，仍然樂此不疲的人，值得同情？
別說同情了，還招來了太多同學嫉恨。
女生恨陳楠，是因為他沒來追求自己。
自己雖然也不乏追求者，但沒有一個像陳楠那麼‘懂事’，覺悟更是遠不如陳楠那麼高。
自己的男友為什麼就沒有他那麼大度呢？
只是跟別的男生說句話而已，回頭都得吵架。
所以，女生在羨慕舒芙佳的同時，也恨上了陳楠。
男生恨陳楠，是因為他成了‘別人家的男友’。
稍不如意，女友就會拿陳楠說事：你看人家陳楠是怎麼做的？你就不能學著點？
如此一來，陳楠自然就成了男生的公敵。
他沒有底線，讓眾多男生很難守住底線。
愛和恨，有時就是這麼簡單。
誰也說不清楚。
…………
三年來，陳楠早就習慣了有色眼鏡的掃視。
從決定追求舒芙佳的那一天起，他就變得皮厚如城牆、卑微如老狗。
連臉都不要了，還在乎你的鄙視？
陳楠深吸一口氣，用力地甩了甩長髮。
甩掉了回憶，重新迴歸現實。
看著被自已吼得發懵的舒芙佳，不由心情大好；可看到她頭頂浮現的虛擬文字，又心頭髮涼。
傾心值連續降低兩次？
每次都是5點？
之前本就是負10點，現在豈不就是負20了？
這麼厭惡我的嗎？
看來她之前只是把我當成了一條聽話的狗，當成了提款機和免費傭人，根本就沒喜歡過我。
一直都是我在一廂情願的談戀愛。
我一直活在自己繪就的畫景之中。
為她付出那麼多，到頭來比陌生人還要讓她討厭？
匪夷所思！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是不是還得感謝她的無情分手？
不然，紈絝系統哪有可能選中我？
若是她繼續拿我當備胎，我的腰桿何時才能挺直？
我現在至少有資格當渣男了。
嗯，就在心頭隨意感謝一下吧。
至於實質性行動，那是不可能的。
…………
“陳楠，這付耳環怎麼樣？我戴上好不好看？”
胡蓉裝模作樣地選了半天，到頭來還是拿起早就盯上的那付耳環。
她的語氣變得軟糯，再沒有之前的趾高氣昂。
無巧不成書。
胡蓉選中的耳環正好是舒芙佳愛不釋手的那一款。
她莫不是故意的？
打臉良機這麼快就來了？
想到這裡，陳楠表情誇張地讚歎道：“這付耳環是你定做的嗎？這才在耳邊比劃一下呢，仙氣都出來了。幸好沒被那些庸俗脂粉買走，不然就糟蹋了！”
舒芙佳聞之，氣得嘴唇直打哆嗦。
庸俗脂粉？
糟蹋？
居然當面這麼踩低我？
你追我的時候，咋不這麼說？
合著你追求誰，誰就是仙女？
哼，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舔狗。
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成就。
看在伱毫無保留地苦追我三年的情份上，我還是送上最真誠的祝賀吧——祝你吃泡麵沒有調料包、澡洗到一半突然停水、大清早出門踩到臭狗屎。
舒芙佳只是暗中‘祝福’，並未反唇相譏。
跟一個窮屌絲互相傷害，她感覺很丟份。
她跟曾林凡站在一起，兩人都是滿臉戲謔地看著陳楠，想知道他拿什麼買單。
沒臉沒皮地對服務員狂舔一通？
此路肯定行不通。
抓緊去做幾分兼職？
應該已經來不及。
所以，沒有實力的裝逼，最終只會被打臉。
一個窮鬼也想打腫臉充胖子？
恐怕臉都打腫了，仍然不夠格當胖子吧。
最多隻能當豬頭。
…………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胡蓉只是個小女生而已，自然也喜歡聽奉承話。
陳楠捧高她貶低舒芙佳的做法，讓她非常滿意。
害羞地瞟了他一眼：“我戴上它真的很好看？”
“比珍珠還真！咱們神州語言雖然博大精深，但感覺仍是無法形容你的美貌。說不得，我得犧牲一些腦細胞，專門為你創造一些形容美麗的新詞彙。”
舒芙佳一聽，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來了。
鄙視之餘，心頭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種討好的話語，以前可是專屬於她的。
現在換人了。
而且還當著她面，誇讚另外一個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