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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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
“夠……”
“夠了……”陳凡的聲音越來越低，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狼藉。
這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小黑和小灰已然將所有的侍衛全都打趴下了，更是將那個拄拐的男子坐在屁股下不斷地摩擦。
“陳，陳場主！”石猛來到現場，看著剛剛熄滅的火焰，看著一地的狼藉，臉色黑得可怕：“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我，我這是自保啊。”陳凡急忙笑著說道。
“自，自保？”石猛看了看四周，指了指地上已經快要斷氣的侍衛，又指了指周圍燒黑了的房屋，最後指了指被小黑坐在屁股下的拄拐男子，沉聲道：“你管這叫自保。”
“這個，石統領，這真的不能怪我。”陳凡急忙說道：“你看，之前你離開之後，我和小灰小黑繼續閒逛，並沒有想惹任何事情。”
“可是這個人突然蹦出來，一邊罵我一邊讓十幾號人來攻擊我，還說要打死我們。”
“所以，你就快把他們打死了？就把這附近燒了？”石猛咬牙說道。
“不不，當然不是。”陳凡急忙說道：“我不想惹事，更不想給你添麻煩，但是這些兩隻龍並不是人啊。”
“面對攻擊，它們本能地反抗，也只是自保而已，總不能說是我們錯吧。”
“自，自保……”石猛握緊了拳頭。
“而且，石統領！”陳凡心中一動，收起笑容，話音一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便是上一次當街攔路，試圖搶劫我培育的鐵背犀角龍的人吧。”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陳凡已經想起來了，被小黑坐在身下的那個拄拐之人，正是上次那個被夜筠打成重傷的人。
“這，是他。”石猛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人他也很清楚，是哈奇城一名大人物家的兒子，平日裡驕縱跋扈，惹了不少麻煩。
“既然是他，我就想知道了。當街搶劫應該判什麼樣的懲罰？搶劫養龍場培育的龍，又應該判什麼樣的懲罰？”陳凡沉聲道。
“這……”石猛心中一凜，張了張嘴。
“石統領。”陳凡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口中卻是說道：“這才過去多久，這個人就再次帶人攔路，試圖當街殺害我和我培育的龍。咱們哈奇城就是這麼保護養龍場的麼？”
“陳場主，你……”石猛張了張嘴，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此刻他已經有點後悔了，為什麼要來這裡？
要知道養龍場場主和馴龍師的地位都十分尊崇，雖然平凡養龍場是一個快要破產的養龍場，但那也是養龍場，是在龍師協會登記在冊的存在。
如今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鬧到龍師協會里，龍師協會必然大怒，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哈奇城，就算是整個安傑麗卡都未必承受得了！
“該死的！”石猛心中暗罵，看向那名拄拐青年的目光也變得冷厲，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若是此次挑事的是陳凡，那一切都還好說，最少石猛站著大義。
龍師協會不會刻意偏袒陳凡，畢竟陳凡目前還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馴龍師，而平凡養龍場也只是一個快要倒閉的養龍場而已。
可偏偏這兩次，雖然陳凡的反擊有些過了，但是陳凡卻站住了大義。
龍不是人，缺少自控能力，反擊過程中沒輕沒重也實屬正常。
“石統領，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陳凡沉聲道。
“我，陳場主，這……”石猛張了張嘴，咬牙道：“您放心，這件事必定嚴懲！”
“嗯，我相信你，石統領。”陳凡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指了指周圍被燒燬的房屋，沉聲道：“這些實非我所願，造成的破壞我們養龍場也的確應該承擔。”
“這，多謝陳場主。”石猛說道。
“這樣吧，這個傢伙能顧得起這麼多的家丁侍衛，家室一定頗豐。”陳凡說道：“便讓他們家出錢，給這裡重新修繕，讓這裡恢復原狀，並給這些商戶們合理的補償，就當是我們平凡養龍場的一點心意，也當是他們家補償因為幾次三番試圖攻擊我，而給我造成的驚嚇的精神損失費了。”
“啊？”石猛撓了撓頭。
“怎麼？沒聽懂？”陳凡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家就不用給我補償了，直接換成修繕的費用，算是我們平凡養龍場為這裡做的貢獻了，聽懂了麼？你們呢也不用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這……”石猛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陳凡，把人家家丁護院乃至少爺打了個半死，還讓對方出現修復戰場，還要讓自己和這裡的人對他感激涕零？
雖然這是對方的錯，但是能如此理所當然地說出這樣要求的人，石猛還從未見過。
“好了，小黑，小灰，走！”陳凡擺了擺手，扔下了愣在原地的石猛，直接離開了現場。
“等等，不對……”石猛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在地上已經有出氣沒進氣的拄拐男子，猛地拍了拍額頭。
這陳凡就這麼走了？就這麼將眼前的這個爛攤子扔給自己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周圍的侍衛急忙走上前，輕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帶他們去醫館救命！”石猛惡狠狠地說道：“我現在去一趟他們家，雖然有權有勢，但是不能是個瞎子啊！什麼人都敢得罪！找死不成！”
“是！”侍衛們急忙分散開來，抬著一個個慘嚎的人向著最近的醫館跑去。
而不遠處，陳凡看石猛沒有追上來，也鬆了一口氣。
同時心中暗暗慶幸，看樣子養龍場的人的確會在這個世界高人一等。
而這也更加堅定了陳凡要將養龍場經營下去的心思。
隨後陳凡看向一旁低著頭的小黑和小灰，沉聲道：“下次，沒有我的命令，絕對絕對不要再在城裡噴龍息了！”
“吼！”聽到這話，小灰抬起頭輕輕吼了一聲，似乎在說：“這不是你讓的麼？”
“我……”陳凡揉了揉額頭，他能明白小灰的意思，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只好嘆了口氣：“算了，咱們不逛了，直接去買龍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