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竟有如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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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秦老爺子和老夫人都非常清楚。
哪怕他們和皇帝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自從秦長安進入宮裡，二老就一直擔心著。
直到秦長安返回府裡，二老這才放下心來。
把秦長安叫了過來，詢問被皇帝召見的詳細經過。
只是當秦長安說到，陛下讓他去參加成國公嫡女舉辦詩會的時候。
老爺子和老夫人同時蹙起眉頭。
很顯然閱歷豐富的二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皇帝如此安排的真正目的。
其實並非是讓秦長安爭什麼詩會魁首，而是想讓秦長安把詩會攪黃！
“這皇帝乾兒子可真有意思，自家兒子有了別樣的心思，卻讓我的乖孫兒當惡人。”
秦老太太很是不滿！
秦老爺子趕緊制止：“夫人，慎言，慎言，陛下也有他的苦衷，更何況這等事情，不是我們想躲就能躲過去的，別忘了，先皇后可是你大姐的親女兒。”
“啊……”
秦長安驚了。
他沒想到自家和先皇后還有關係。
怪不得小時候去皇宮的時候，皇后娘娘總是讓他喊皇后姑姑，原來他們還有這層關係。
如此看來，奶奶這身份也不簡單。
要知道先皇后可是河東王家人，那可是頂級世家。
要沒點身份，奶的大姐可進不了王家的門。
“乖孫兒，你不是會算嗎？這都沒算到？”
見秦長安吃驚的模樣，秦老夫人笑著調侃了自己孫兒一句。
秦長安並沒有因為奶奶的調侃尷尬，而是笑道：“卜卦者，不算自己和家人，算則反噬，得不償失。”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看來這卜卦之術，也沒有什麼用！”
老太太是個實用主義者，見不能給自家人算，眼中的嫌棄都不掩飾。
秦老爺子卻呵呵笑道：“天道有規則，甚好，甚好。”
“好個屁，要是能算出自家的未來才是真的好，那樣才能防患於未然，免得向當年我家一般。”
說到這裡，老太太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暗淡。
秦長安見奶奶想起了傷心事，剛想勸說的時候。
老太太卻自己想通了，深吸一口氣道：“真是越老越沒出息，想當年的破事兒做啥。”
恢復冷靜的秦老夫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老伴兒給抱住了，沒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老東西，怎麼當著孫兒的面耍流氓？趕緊把老孃鬆開。”
見夫人情緒低落，正準備柔情安慰的秦老爺子忽然就尬住了。
趕緊鬆開攬著夫人的手臂，自顧自道：“最近這老胳膊老腿兒，越來越不聽使喚了，總是亂動。”
秦老夫人只是剮了他一眼，也不揭穿。
這才對秦長安道：“皇帝此事雖然做的不地道，但若真是我們猜測的那般，還真得給他攪黃了，絕不可讓二皇子有了強大的外援，威脅太子的地位。”
“你奶說的對。”
秦長安還沒說話，秦老爺子先是附和了一句，這才對秦長安道：“不管我們家承不承認，在其他勢力看來，我們秦家就是太子的外戚和支持者。”
“還有一件事情，你也必須要知道，當年你爹為了整肅軍規，曾斬殺了河東楊家嫡子立威，而那個嫡子是當今楊貴妃的親哥哥，二皇子的親舅舅。”
“臥了個大槽。”
秦長安驚了。
沒想到他家跟楊家還有如此過節。
要真是二皇子未來當了皇帝，他爹的兵權肯定要被削了。
沒了兵權，他們家就是待宰羔羊。
就算是從利益考量，也不能讓二皇子和其他大族完成聯姻。
“孫兒一定竭盡全力，搞黃詩會。”
秦長安做出保證，然後又把今天碰到大姐夫的事情告訴了二老。
“奶，這件事情我們也不得不防，背後之人是誰我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如此做，除了挑撥我爹和陛下的關係，最終的目的還是我爹的兵權。”
“如此粗略的計謀，連我這老太太都騙不過，以皇帝的聰慧，不會心生芥蒂，他甚至還會佈局，抓出幕後之人。”
對於這個乾兒子，老夫人瞭解的很。
“你這小娃娃，操心的事情還挺多。”
見孫兒看問題如此透徹，秦老爺子老懷大慰。
不過還是提醒一句：“長安，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皇帝和你爹的情誼，外人是不知道的，別說是如此拙劣的陷害，就算是更縝密的陷害，皇帝對你爹也不會有半分懷疑。”
“爺，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秦長安小聲詢問。
秦老爺子卻笑而不語。
這讓秦長安不由看向最疼他的奶奶！
誰知奶奶只是笑而不語。
很顯然這其中有不為人知卻又不能說的秘密。
折讓秦長安的心就好似被貓撓般難受。
可是無論他怎麼詢問，二老都不說，他也只能放棄。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趕緊將元氣再次修煉出來，到時候推演此事。
“好了，什麼秘密都是扯淡，現在最緊要的是派人把你大姐接回來。”
老爺子這時候開口。
秦長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接我大姐做啥？”
“陛下若是想引蛇出洞，就會有下一步舉動，你姐夫一頓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你姐若是不被接回孃家，戲不就不真實了嗎？”
說話的是老太太。
這一刻，秦長安是真的被驚到了。
以前自己真是眼瞎心瞎，竟然沒有發現爺奶竟如此心意相通。
一人只要開口，另一人竟然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做什麼！
更重要的是，兩人竟然能看破人性，連皇帝接下來的舉動，都能猜出。
當然這需要時間驗證。
只是這個驗證的時間，並沒有等太久。
第二天一早，秦長安的大姐秦如意就來到了侯府求救。
秦長安這時候徹底服了。
怪不得爹常說，爺奶是侯府的定海神針。
二老和秦長安早就猜到了皇帝如此做的意圖。
但是此時還不能跟秦如意直說，只能勸她，皇帝一定會還趙熙公道的。
“爺，奶，這件事情，孫女覺得不是那麼簡單，我想給相公準備一些換洗的衣服和吃食他們都不允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