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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殺人
《空神道權》
倒飛的雲/著,
本章共4292字,
更新於:2024-07-3109:37
雖然對面是長輩可武陽不會手軟，面對她的斥責心中更是沒有任何波瀾。
照顧？他還真不是不知道照顧自己什麼了？她兒子要廢了自己僅剩的胳膊，我自保還手就是不對。
就在木板就要打在自己臉上，速度很快可在武陽眼中則是十分清楚就看到了軌跡。
伸手輕鬆將木板抓在手裡，手上傳來的力度讓他明白這老太婆沒有絲毫留手。
好狠毒的老太婆，真要是打在臉，她不把自己弄死不會罷休。
武陽心中惡寒，不過這也正合自己意。
眼神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感情地目光讓蔡鳳心中先是一驚，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忽的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刻薄的臉上被罕見的露紅。
“你竟然敢打我？”
蔡鳳不敢置信，等回過神厲聲開口，或許是橫行霸道慣了，如今被一個小輩扇耳光讓她感受到了恥辱。
“你打我就行，我打你怎麼了。”
武陽平靜道，他也過十三歲，怎麼可能讓著對方。
“啊，老孃給你拼了，狗孃養的，你爹孃就該死。”
蔡鳳被氣的直接撒潑打滾試圖搶過木板，厲聲尖叫。
武陽則是一動不動，在聽到這個蔡鳳竟然侮辱自己爹孃後他的臉色更是陰沉下來。
蔡鳳並沒有注意他的變化，而是在攻擊看沒有任何效果後選擇直接下手。
打算用自己的手抓爛武陽的臉，面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侄子沒有絲毫留情。
啪。
又是一巴掌，蔡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地上，耳朵的轟鳴聲讓她知道自己是被打了。
這一刻她心中感到了恐懼“怎麼可能這麼快？”
“你再說一遍，嘴這麼髒，我今天替你幫你清理一下。”
終於，武陽眼神在這一刻徹底變了，眼角含著絲絲水霧，靈魂上的寒冷讓一向囂張跋扈的蔡鳳閉上了嘴巴。
辱罵爹孃已經觸碰到武陽逆鱗，這個十三歲的少年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
“庶子而敢，目無尊長伶牙俐齒，我今天就替我妹妹教訓你。”
這時，一直如默不作聲的霍村壽陡然出手，手持長刀角度極為刁鑽砍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瞳孔一縮，不再理會蔡鳳而是全力躲避，霍村壽看似笨重速度卻是極快，完全不是平頭百姓能有的氣勢。
他明白這個舅舅不是平日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即使如今身體變強，自己也是險險躲了過去，但凡慢一秒就會人頭落地。
躲過長刀後武陽皺眉，此刻面對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殺自己的一家三口，已經將他們放在了必死的名單上。
而見一刀沒有殺掉武陽，霍村壽眼中閃過一抹可惜。
此時，這裡發生的一切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那些愛看熱鬧的人將這裡包了起來。
這老頭不是城西惡霸霍村壽嗎？沒想到他還真不要臉，搞偷襲。
是啊，人面獸心，搶東西就算了還想殺親侄子。
小聲點，小心他晚上教訓你。
他是誰啊，等晚上我去他家丟臭雞蛋。
算了吧！你別被人家綁了。
…………。
這些人中有些人認出了霍村壽的身份，平日裡橫行霸道的事也被點點翻了出來，對於霍村壽他們也是積怨已久，所以不管對錯嘴上清一色都是對他的口誅筆伐，
看戲是人的天性，對別人進行貶低就是對自己抬高，所以他們沒有絲毫留手。
霍村壽看到周圍圍滿了人，知道罵不過，眼睛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接著對武陽不屑道。
“侄子？出手打傷你表哥就算了，還敢對你舅媽出手真是沒教養的畜牲。
我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而你卻不知道悔改。”似乎覺得不夠，陰惻惻看了武陽一眼：
“既然你是畜牲，我今天就替你爹孃教訓你吧！讓你知道尊敬長輩。”
霍村聲音滿是戲謔，他覺得這個毛頭小子就和他該死的父親一樣是懦夫，就該任自己欺負。
“老公他打我臉，這就是打你臉，殺了他給我報仇。”
蔡鳳這時也站了起來，指著武陽鼻子道，不過被武陽看了一眼就倖幸躲在霍村壽身後
“放心，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霍村壽拍了拍蔡鳳肩膀安慰道沒有絲毫將武陽放在眼裡。
“哈哈？別裝了，既然都出刀還是別假惺惺說是教訓，教訓是假殺我是真，是想得到盒子吧。”
就在霍村壽說出這句話後，武陽也跟著開口，語氣中沒有絲毫怯懦。
“噢，有點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我比試一下？還是想殺了我這個舅舅，可還你有這個膽嗎，你爹什麼樣你不知道，你乖乖讓我砍掉那條剩下的手臂或許還能留下一命。”
霍村壽嘲諷的看向他，就算他知道又如何，自己會放過他？
“好，就按你所說。”
武陽立刻答應。
周圍看戲的人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小子和霍村壽進行生死決鬥？對方身材魁梧怎麼可能打的過，他是自尋死路。
霍村壽眉頭蹙起，雖然自己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可自己被主動挑戰就是另一回事。
“毛頭小子，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既然這小子主動挑釁，霍村壽沒有猶豫，抽出刀就劈了過去。
可不等靠近就有東西飛過去。
嗖～石子發出的破空聲響起。
霍村壽麵對飛來的石子眉頭緊鎖，長刀橫擋刀上強大的力量讓他回退了回去。
好大力氣，這小子這些天到底幹了什麼。
霍村壽心中驚詫，可沒等他站穩腳步又是一塊石子扔了過來，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嘣～
金石交擊聲響起，他又被震退一步，不過他心中的怒意不減反增。
“小兒把戲，我不信每次都都能打中我，等你石子沒了我看你怎麼辦，我今天要你生不如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爹媽和你屍體一起餵狗。”。
霍村壽眼角微眯，張狂笑道。
可他不知道這一招對武陽沒用，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裝了接近三十塊石子，全部扔出去絕對能把對方打成篩子。
“你不用放水，既然是是生死鬥就要拿出全力，現在求饒未免太早了點。”
自從霍村壽對自己出刀後武陽就不打算放過對方，怎麼可能接受對方的主動示好。
“好好好，牙尖嘴滑的好侄兒啊？”
霍村壽狠辣的笑了一聲，趁所有人沒注意忽然鑽出房間：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決一生死，別怪我這個舅舅沒勸過你。”
他的聲音在在破爛不堪的房間外響起，這一幕讓所有看戲的人走出武陽家裡，想要尋找霍村壽的身影在哪裡。
霍康也被蔡鳳拉了出去。
武陽一時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可萬一對方在外面埋伏怎麼辦。
瞬間房間內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就在所有人尋找霍村壽身影時，一道人影從房頂落了下來，手裡尖刀對準武陽的腦袋砍去。
他心中大驚急忙向後跳去，躲過攻擊後，他原本所在的地面被砍出一道很深的刀印。
看向那道人影，正是躲起來的霍村壽。
武陽摸了摸臉，手掌出現了紅色的血水，剛剛的攻擊他是躲過去了，可還是受了點擦傷，此刻他的心中撲通直跳，這種死亡感讓他神經緊繃。
“厲害”
他也是忍不住稱讚起霍村壽，不敢輕敵三顆石子被他扔了出去。
霍村壽也長了記性，彎腰躲開了兩顆，吃力接下第三顆後向著門口跑去。
武陽明白再讓他跑掉後患無窮，再次扔出兩顆想要封住他的去路。
“啊”
霍村壽也是狠辣，用胳膊硬接一顆石子，痛呼一聲再次跑了出去。
武陽一喜，撿起一根木棍就了追出去，他知道這一擊的威力，就算對方身體強壯那條胳膊沒有半年也好不了。
可就在即將踏出房間時，眉心忽然湧現一絲刺痛，不好的預感讓他腳步停下。
下一刻危險出現，霍村壽在牆後衝了出來，提著銀白長刀砍向武陽的脖頸，速度快的像是驚雷。
“不好上當了。”
武陽震驚，第一反應就是逃，可這次距離太近根本沒有逃跑的空間。
“去死吧，小子，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場。”
早已經等待的多時的霍村壽狂喜，他有信心這一刀能夠將甘陽殺死。
看著不斷逼近的長刀，他全身汗毛倒立，納靈術此時不自覺運轉，將靈氣運轉到左手。
他知道自己只能拼了，他還沒有殺了大虎給父母報仇，決不能在此刻死掉，左手握著長棍對著長刀揮出。
“啊，我不會死。”
砰。
巨響過後，霍村壽瞳孔猛縮，一臉不可置信看向武陽，因為他的那柄長刀竟然被他隨手撿起的木棍敲斷。
這把刀可是他當初用了大價錢買到的，他還是記得買的時候那人對自己的承諾，普通人之間的戰鬥不會損害兵器分毫。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是…………。”
武陽也沒想到靈氣有這種用法，沒有給對方繼續開口的機會，木棒餘威不減，對著霍村壽砸下了過去。
戰鬥隨著霍村壽倒下而結束，他大汗淋漓，撐著身體坐在了父母靈牌邊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心中一時間難以接受。
又掃過人群剛剛站立的方向，那裡已經沒有了蔡鳳和霍康的身影，應該是剛剛離開了，不過他也懶得去追，想必經過此事他們絕對不會再來找麻煩。
他來到霍村壽麵前，此時對方已經徹底沒有了生機，殺人者必要有被殺的決心，所以他死的不冤。
不過他第一次殺人還是緩了很長時間才緩過來，在死去的霍村壽身上摸索，一個袋子被他拿了出來，而裡面包裹著十兩銀子。
這些錢不算少，不去想那麼多將錢放進口袋，把父母靈牌整齊排放。
此時看熱鬧的人看著武陽露出敬佩，他們沒想到這個十多歲的小子竟然一打三，還殺了那麼高的漢子，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去搶這孩子家的東西。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他的事蹟很快就在粟城傳播開，那些拿了東西的親戚慌張起來。
霍村壽可是臭名昭著的惡霸，他都被殺了自己怎麼可能打的過，而現在武陽只有一人自己卻有一家老小。
而武陽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買了平日最喜歡的包子，以及一些貢品給父母簡單的上香，坐在房間內仔細感受曾經點滴。
日落西山，運轉了四分之一小周天後睜開了雙眼，自從學會運轉小周天他就感覺身體愈發舒服，所以只要有時間就會運轉。
此時在武陽門前正有一群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他，約莫六人，他知道這些人是來找自己的，起身走了出去。
“各位叔伯，不知道來這裡還有什麼事，我家裡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武陽走出門，詢問這些人來意。
“賢侄說的那裡話，我們是來還從你這裡借走的東西，順便帶了點錢財給你補貼家用”
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開口道，他叫李聰而在他身後站著五個男人，分別叫李啟雲，張財富，霍二狗，劉尤客，劉德勝，他們當時都搶過武陽家中物品，不過並沒有對他出手過。
這些人都算是他的親戚，除了霍二狗是武陽二舅外其他人都是遠房親戚，不過當初他們都在自己家拿走了東西。
“對對，我們只是借而已，當初走的太急沒有和你說清楚”
霍二狗連忙附和，生怕武陽不信。
“對呀，上次看你家傢俱都老了，所以我還帶了很多新的傢俱給你”
劉尤客也是順著話說了下去，一時間六人的隊伍熱鬧起來，要不是見過他們真正的的模樣武陽或許還真的信了。
“各位這些都不用給我了，我如今家已經沒了要這些也沒什麼用，你們拿回家吧，我們自此以後不再有任何瓜葛”
武陽嘆息一聲，他已經決定明天就離開，所以這些傢俱他也不想留在這個沒有人的家裡。
不過這話在六個人耳朵裡就變了味道。
“完了，這小子記恨上了。”
“難道是要和我們魚死網破”
“要不，跟他磕一個，這小子會接受嗎？”
…………。
一時間他們心中都在權衡利弊，完全沒有想過武陽說的就是字面意思。
一陣沉默後武陽開口道
“你們都離開吧，曾經的一切我已經不想再提，我還要休息。”
看了他們一眼，知道這些人不像霍村壽三人那麼狠毒，心裡也不想為難，起身便要回去。
“表侄先等等。”
就在他轉身後，六人中主心骨一般的李聰站出來喊住了他。
“你還有什麼事嗎？”
武陽回頭看向他，不過也有些不耐煩。
“表侄先別生氣”
李聰被他看的發毛，連忙解釋：“我們再來之前就商量好了，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們。
所以我們願意給你補償，你現在是有大本事的人，希望你別和我們計較畢竟曾經都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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