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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夫人,見過大姑娘。”梧桐臉色煞白。

姚輕黃心裡又說嘴了。

她這個女兒不是最仁善的嗎,好端端的怎麼就把人罰成這個樣子,偏還是在這個當口。

倒不是她捨不得一個丫鬟,而是若這樣送到奚應芷院子裡,還不知叫人傳出什麼她不滿庶女,刻意刻薄要賞她的丫鬟之類的話。

不過自己女兒眼下正傷心,她就沒提這個事,只在心裡記了一筆。

“你是自小就在浮雪院伺候的,日後雪兒若出嫁,你們幾個也要跟著過去姑爺家中,原該是好前程,可惜……”

她刻意賣了個關子,果然就見梧桐驚慌畏懼地抬起了頭。

“夫人,二姑娘,奴婢知錯了。”

梧桐膝行幾步跪到姚輕黃腳邊,剛換上的地毯瞬間又蹭出了兩道血印子。

“奴婢日後做事定當更加小心謹慎,絕不敢再汙了姑娘的東西,求姑娘不要發賣了奴婢,求夫人饒命啊!”

姚輕黃怔愣住,愕然看向自己的女兒。

奚應雪已經被臊了個臉頰緋紅,眼睛都急得溼潤了。

“梧桐,你誤會了,之前蓉蘊說要發賣你只是嚇唬你的,你自小在我身邊伺候,咱們主僕情分非比尋常,我怎麼捨得發賣你。”

她說得情真意切,可梧桐只聽到那句不會發賣,忙滿臉眼淚地磕頭。

“多謝姑娘仁慈,奴婢日後定然好生伺候,給姑娘當牛做馬。”

姚輕黃的目光變得狐疑,看得奚應雪越發無地自容。

“好了,起來吧。”奚應雪語氣裡帶了絲急促,“沒什麼發賣不發賣的,是母親有話同你說。”

梧桐提心吊膽地起身,討好兼謙卑地看著姚輕黃。

姚輕黃一陣無語。

她本是想著說一說原本要留她在奚應雪身邊如何重用,再轉口說奚應芷厚顏強行討了她去。

如此梧桐必定記恨奚應芷,哪怕伺候在她身邊也會是一顆釘子。

可眼下梧桐這麼激動,她準備好的那些說辭顯得怪怪的,便也派不上用場了。

所以,醞釀了半晌,最終姚輕黃只是乾巴道:“二丫頭喜歡你,說要討你去身邊伺候,你意下如何?”

梧桐愣了愣,眼淚又大顆掉下要下跪:“奴婢對大姑娘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的。”

她以為姚輕黃是為著昨日她多嘴說幫奚應芷的話在敲打她。

姚輕黃頭疼地喚住了她的啼哭,“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你了,你這就收拾東西去雲芷院伺候吧。”

說著叫來了自己身邊貼身的紅綃,讓她親自送梧桐去雲芷院。

梧桐哭了老半天,直到出了浮雪院才反應過來。

夫人和大姑娘不是要敲打她,而是真的要把她調到二姑娘院子裡去。

可是,為什麼?難道真是二姑娘開口討她?

不應該啊,二姑娘怎麼敢討浮雪院的人?

梧桐心中忐忑,落在紅綃眼中,她嘆了口氣:

“人人都知道浮雪院是個炙手可熱的好地方,那雲芷院不過是個冷窖,夫人也是捨不得將你打發過去,可那二姑娘不知是吃了什麼迷魂藥,纏著夫人說想討要你。

夫人被纏得沒法子,只能委屈你了。不過日後若是受了委屈,有機會了夫人還是會將你調回來的。”

梧桐一直低著頭,眼底卻是連連閃過異色。

居然真的是二姑娘討要了她?

人人都以為梧桐會沮喪失望至極,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渴望離開浮雪院。

哪怕是去後廚當跑腿的丫鬟,都好過成日居於提心吊膽的高壓之下!

到了雲芷院,紅綃裝模做樣叮囑了幾句就要離開。

奚應芷卻在這個當口喊住了她,“紅綃姐姐貴人多忘事,想是落了什麼東西了。”

紅綃疑惑了一瞬,旋即恍然大悟,“二姑娘不必客氣,奴婢為夫人辦事,二姑娘不必打賞。”

奚應芷啞然。

片刻後才道:“我自然知道紅綃姐姐是看不上我院子裡的東西的,可是,紅綃姐姐是不是忘了將梧桐的身契給我?”

紅綃臉上的笑僵住。

“你……你說什麼?”

滿臉不敢置信。

似是沒想到這個素來懦弱的二姑娘如今不但敢討要人,還敢討要身契。

奚應芷走到梧桐身邊攙扶著她,溫溫和和道:

“咱們姑娘家身邊的丫鬟,身契都是在自己手上的,梧桐從大姐姐身邊調到我這,我理當敬著好生對待。

若是身契還放在大姐姐那,反倒要叫梧桐多想,紅綃姐姐跟在夫人身邊最懂這些庶務,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紅綃愣愣地看著她的臉,腦子有些卡殼,半晌才憋出一句:“奴婢去問過夫人再說。”

她走的匆忙,以至於奚應芷看著她的背影,幽幽地笑了。

梧桐一直在打量她的神色,見狀鬼使神差問道:“二姑娘笑什麼?”

“我在笑她,又做錯了。”

重生後,大抵是所有人都沒料到奚應芷行事忽然變了樣子,所以奚府幾人都應對失策,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她清楚,這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姚輕黃畢竟不是傻子,等摸清了她的路數後,遲早會有法子應對的。

真是遺憾啊……

奚應芷淺淺感嘆了一句,就扶著梧桐進了院子坐下。

她的院子既小又破敗,風一刮,落葉打卷的聲音撲簌簌地響。

梧桐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奚應芷一個人在屋子裡翻了些傷藥出來。

以往她這是找不出的,還是上午長梧送藥時,一併將常用藥送了些過來。

“這些都是父親派人送來的,他是武將,送來的金瘡藥想必都是好東西。”

眼看奚應芷雙手端了藥蹲到她身前要替她上藥,梧桐打了個哆嗦,“使不得,奴婢受不起的。”

她想起奚應雪也曾經為小廝上過藥,不過她們這些丫鬟,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奚應芷抬手將她作勢要起身的動作按住,溫和道:

“不必如此拘束,在這奚府,你是丫鬟我是庶女,真論起來不定誰高貴些。

更何況你腿上的傷,大約也是因為前日在我院子裡多嘴幫我說了一句話,於情於理,幫你上藥也是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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