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屈香火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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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屈香火嚎啕大哭

顧山妹此時也看向屈香火，因為屈香火已經說了她媽媽、爸爸，接著就應該說她了。

屈香火看到了，但不說她，是要留著她收罪惡值的。所以偏偏不講她。

“顧山星這人的死，也給我一個深深的教訓：凡事過猶不及，一個人如果過於執著固執，也易使人智昏，從而喪失人的起碼的協調力！就像顧山星一樣，一個不小心，就失足了！否則顧山星跌落的那個崖壁並不高，卻活活地把他給摔死了……”慢慢的，屈香火繼續在說。

顧承聽了倒是點點頭。

村人們卻慢慢發現不對勁，認為屈香火不斷地提及顧山星，是為了刺激大嘴婆，是對大嘴婆叫他來哭喪的報復行為，於是，大家對屈香火開時鄙視起來了。鄙視帶有反對這種行為的意思，於是屈香火腦中大面積地提示：罪惡值+1+1+1+1+1+1……

屈香火越表演，大嘴婆越是不爽，越是想念兒子，越是怨恨屈香火。顧山妹也是。那罪惡值+1+1+1+1+1+1……當中，也有他們倆所作的貢獻。

屈香火說罷，低著頭，假裝在反思，其實心裡暗黑得很，樂開花了。

顧千柳也發現，再讓屈香火說下去，喪儀就進行不下去了。馬上就要舉起老木工和小敲木，解僱把儀式進行下去……

沒有想到，屈香火表演慾太強了，又搶著說開了：“今天，我所以答應顧嬸嬸，前來為顧山星哭喪送行，目的有三：1希望顧山星安心地去吧，希望他將來能報答父母十六年的養育之恩。2希望顧嬸嬸能因此消去一些心裡痛苦，以安一家人的心。3希望全村人都能有同情心，不要像我爸走的時候那樣，生前幫過的人、心臟好友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肯為他哭喪！”

屈香火說到第三點，有不少村人感到慚愧，好像屈香火在指責他們一般。

這一番表演，屈香火居然沒有得到任何一點的罪惡值或公德值，於是屈香火轉而表演懺悔，希望能收割一些公德值：“我爸死後，不管我是因為什麼原因，畢竟變壞了，給很多人造成了傷害。首先，我向學校校長和老師懺悔，我真的不該那樣地把死去父親的痛苦，轉移給校長和老師！其次我向這兩個月來被欺負的同學們道歉，我真的不該把我失去父親的痛苦轉嫁同學們！再次我向全村的所有被我傷害過的家族、家庭及其大人小孩，我真的不該如此對待你們！”

誰知，屈香火又是這一大堆的表演，同情的人很多，但不產生任何公德值！這時，屈香火就想到了，泛泛地說，不痛不癢的，必須往具體改變的行為做法去說，與顧山星掛鉤，於是，屈香火最後又說：“總之，我借為顧山星哭喪送行的機會，在顧山星面前，向村人們保證，從此以後，1我在課堂上絕不與老師對著幹，儘可能地幫助老師，輔導同學，共同進步。2我再也不去欺負弱小同學了，甚至以自己之所能去幫助他們。3絕不再去向村裡的人家家裡亂扔小石子、絕不再去嚇乎小小孩了。4努力為顧山星家人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情事，替顧山星為他的爸媽盡一點孝道！”

於是，全村人都大鼓掌起來了。

直筒子顧承越來越欣賞地看向屈香火。

站在遠遠的同班同學董雙荷變得極其同情屈香火了。站在父親旁邊的安希蓉也是。

安建義看到現在的屈香火反而很開心，想當時因屈大嶺的死被屈香火埋怨與謾罵，心裡便大叫報應。但屈香火又表演懺悔劇，為減輕死者家人的痛苦決定怎麼做，安建義又很慚愧也很後悔。

讓屈香火想不到的是，保證為他人怎麼做，終於得到許些人的支援，終於產生公德值了，腦中提示音大作：公德值+1+1+1+1+……

於是，屈香火還想拼命地畫燒餅出來，卻見顧千柳再也受不了了，“般般般”大敲老木頭起來了，並大聲地說：“送行儀式正式開始：點火送行……”

又是“般般般”大敲老木頭起來了。

“哥呀！哥呀！你不要走呀！”“哥呀！哥呀！你不要走呀！”“哥呀！哥呀！你不要走呀！”大火一起，乾柴烈火就瘋狂燃燒起來了，顧山妹傷心切肺地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全村人無不哀傷，一個個臉有慼慼焉。

屈香火看到這大火焚燒勁，條件反射般地、腦中職專生的靈魂也感受到了屈香火當時的悽慘的哭嚎聲：“爸！爸呀！爸……”不知不覺中，屈香火已經是滿眼是淚，嘴上也：“啊啊啊……”聲音越來越大的哭嚎聲，且在不知不覺中聲音蓋過了顧山妹的哭嚎聲。

顧承、董從尋、顧山妹聽到了，看到了，極其地驚訝。

顧山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哭大多是因為哥哥的死是自己害的，而屈香火哭喪怎麼比自己這個親妹妹更強烈，嚴格地說她哥的死，屈香火是沒有責任的，她怎麼哭得那麼傷心？難道他想起了他爸的死了？不自覺中，顧山妹有點可憐起屈香火來了。

董從尋看到屈香火全身心地投入哭喪，那悲傷的程度，完全超越自己了，很是想不通，極其疑問地望向側邊的老公。

顧承很憐惜地看了看嚎啕大哭中屈香火，有點悲傷地、小聲地對老婆說：“香火他是觸景生情了，正在哭他爸呢！”

“屈惡霸這麼真性情呀，當時他爸火化時，我們真不該站得遠遠的！”董從尋又看了看嚎啕大哭中的屈香火，有點後悔地說。

“我們現在失去兒子，還有女兒。他失去父親，就剩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了！這兩個月，他過得很苦，所以到處搞破壞！”顧承很是痛心解理地對老婆說。

村人們再次看到屈香火忘乎所以地嚎啕大哭，無不想到了兩個月前屈大嶺死去的情境，有村人就悄悄地說：“屈香火這是觸景生情了，嚎啕大哭，看似為顧山星哭喪，其實他彷彿在為自己的父親在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