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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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雨怎麼越下越大了？”林凡舉著傘一路飛奔回家，身上早已經被雨水浸染，全身上下沒一處是乾的。
驅使著林凡飛奔回家的不止是直播，他的心中還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突然下起的雷暴雨像是預示著什麼。
走到小區樓下，街邊停著一輛保時捷，這更印證了林凡的猜想。
他急忙來到樓道中，按下了電梯。
“二樓......六樓......九樓......十六樓。”
電梯緩緩上升著，他一衝出電梯便看到自己家的門未關。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的香水味，有些燻鼻子，他眉頭一皺，彷彿有些嫌棄，不禁打了個噴嚏。
“林凡，你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急忙熄滅了手中的香菸，翹在桌子上的腳立馬放了下來。
女人剛才還神色冷冽，一副高姿態，可在看到林凡的一瞬間便放低了身段，嘴角勾起恰當的弧度，整張臉都洋溢著商業化的笑容。
大步流星，向著林凡走來，高跟鞋被她踩得咚咚響。
當見到林凡全身溼透，被淋成落湯雞的模樣，身上還飄著雨水的腥味時，表情微微一變，彷彿有些嫌棄，嚥了口唾沫，但很快又恢復了她那“大方得體”的笑容。
“林凡，你怎麼淋溼了啊？”
“該死，都怪我沒看天氣預報，早知道就親自去學校接你了。”
女人急忙上前，很自然地把林凡迎進家中，彷彿女主人一般，絲毫沒有注意到綾華的目光更加冷了。
神之眼閃爍著光彩，周圍的溫度變得有些低，彷彿是要凝固了一般。
林凡不為所動，任憑那女人拽著，目光冷冽得有些嚇人。
“快快，林凡快坐下來，我來幫你吹下頭髮，別感冒了。”
那女人急忙拿起吹風機，諂媚地笑著，對著林凡點頭哈腰。
“誒，林凡你還楞著幹嘛啊？”
那女人看著林凡無動於衷的樣子，有些急躁，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整個出租屋都安靜得冰寒。
“徐莉莉，你還想幹嘛？就憑你當初做的事，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林凡神色漠然。
徐莉莉反倒是有些急了。
“親愛的，別生我氣了，當初確實是我不對，原諒我好嗎，這次我肯定不離不棄。”
那女人言辭有些懇切，見林凡一語不發也是有些急了。
“看，親愛的，我給你準備了禮物，這是我給你買的項鍊，鑽石的，可貴了呀！”
那女人急忙從名貴包包中取出一個盒子。
她放下了手中的吹風機，拿出了盒子中的項鍊，上前想要為林凡戴上。
還在眼眶中勉強擠出幾滴眼淚，表現出一副相見時難別亦難的模樣，彷彿是要望穿秋水一般。
在她上前後，舉起手為林凡佩戴。
綾華依舊站在門口，呆呆地注視著林凡，林凡依舊無動於衷，只是看著那女人，這讓她目瞪口呆，心中升起陣陣絞痛。
綾華依舊注視著，眼前之人變得有些模糊，她渾身顫抖的很，眼簾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只見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顫抖的手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擦都止不住。
但她並沒有哭出聲來，只是淚水默默流著，另一隻緊緊握著睡衣的手倔強地拭去那淚。接著便蹲在了一處角落，將頭緊緊埋在懷裡。
“有完沒完，徐莉莉？”
林凡的聲音冷到令人心顫，那女人的手被林凡用力拍開，手中的項鍊頓時落到地上。
在女人極度錯愕的神情下，林凡又一把推開了那女人。
“離我遠點，臭婊子。”
徐莉莉大腦一片空白，臉色有些蒼白。
“林凡，不不，我保證，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
徐莉莉蒼白的臉上露出驚容。
滿頭髮絲飛舞，有些癲狂，雙腿無力地顫抖著，不知何時就直直地摔在了地板上，雙目無神。
“林凡，我徐莉莉對天發誓，再幹出那種事天打雷劈！”
“轟隆隆”
......
“原諒我林凡，求你了！”
越說到後面徐莉莉的情緒有些失控了，眼眶中更是有淚水在噴灑，不知是到達了一種充分帶入角色演戲狀態還是真情流露。
此刻便是有些發狂了。
她跪到了林凡的面前，像是一條狗?
“行了，你別扯淡了，還是去找你那些所謂的公子哥吧，我林凡受不起你這婊子。”
林凡輕描淡寫，言語冷冽到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此刻正向著蹲在角落裡的綾華走去。
在看到綾華哭泣的模樣，林凡心中一陣絞痛，眉目緊皺，眸中盡是對這個姑娘的愧疚。
他從未對綾華講述過那些過往。
“我已經跟他們斷絕聯絡了，所以才來找你！希望你能泯然前事，我們重新開始！”
那女人像是理直氣壯般，大吼著，有一些頭髮被她吃進了嘴裡，眼中有淚水在打轉。
“泯然前事？你這張狗嘴還當真是能說啊。”
“斷絕聯絡？那門口的保時捷是誰的？”
林凡不屑地嘲弄道，神色淡漠。
一語道破真相，這讓徐莉莉徹底破防了。
“而且若不是我的小助理與我配合帶火了直播間，能賺大錢了，想必你也不會來吧？”
林凡見徐莉莉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沒有絲毫同情，繼續加大了攻勢。
而這句話，也讓徐莉莉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碎，連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此刻像是被奪了魂一般，無力地看著遠方。
而窗外暴雨依舊。
情緒像被打碎的瓶子一般，無法再堵住那淚水。
那淚水之中，有悲痛和後悔，但更多的卻是伎倆被人摸得一乾二淨的無力感。
空氣彷彿被凝固了一般。
“好了，我說完了，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家。”
林凡一臉輕蔑，像是看待土狗一般看著她，言語冷漠到了冰點。
林凡走到綾華身旁，輕輕扶起眼前的她。
綾華本只是默默流著淚，可在林凡扶起她後就像是某種心理防線破碎了一般，抽泣著。
“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林凡溫柔開口，輕輕拍打著綾華的後背，細心地安慰著。
最後將綾華扶到了沙發上。因為眼前還有一個不速之客需要他去趕走。
“還有事嗎？如果沒有就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
林凡的話語又變得冷漠，彷彿是下達了某種審判，冰冷而刺骨。
徐莉莉癱坐在地上的身軀猛地一震，剛才還在發神的她此刻神情錯愕。
林凡不想再去理會她那假惺惺的表情，粗暴地拉起她的手，不顧她的吼叫，直接向著門外拉去。
這期間，徐莉莉瘋狂打鬧著，極力掙脫著林凡的手。
可無論它如何掙扎，都只能像一隻土狗一般被林凡拎著，扔出門外。
徐莉莉大哭著，場面用鬼哭神嚎來形容都毫不過為。
若不是這雨聲太大蓋過了嘶吼聲，恐怕鄰居都要上門投訴了。
終於，林凡是把它拽到門口了。
“好了，別哭了。”
這時候，林凡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
頓時，沙發上的綾華雙眼茫然，面色都有些蒼白。
“你原諒我了？林凡！”
徐莉莉驚喜道，言語有些顫抖。
“我的意思是別在這裡哭，滾外邊去哭！”
林凡的神情又變得冷酷，緊接著用盡全力，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徐莉莉。
“嘭！”
重重的摔門聲響起，也像是審判徐莉莉的錘音，打碎了她的最後一絲幻想。
穿著高跟鞋的她未能穩住身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包中的化妝品，首飾散落一地。
半晌。
“呵呵哈哈......”徐莉莉不再哭了，冷冷地笑著。
“軟的不吃，那就只能給你來硬的了！”
“等著吧林凡，我會讓你後悔的！”
徐莉莉眼睛瞪得很大，幾根頭髮被她含在嘴裡。
她目光冰冷，看向了樓道中的監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