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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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小貓不停地轉換著睡覺的姿勢，只是一閉上眼，腦子裡浮現的就是那雙明亮又讓人莫名心慌的眼睛。
接著想起明明只是初見面竟然大膽地索要聯絡方式，關鍵自己還傻乎乎地給了，自我感覺不爭氣的小貓惡狠狠地錘了兩下懷裡的玩偶。
“但話又說回來他是粉絲誒，而且是minji歐尼先給的。”
“對，沒錯！都怪minji歐尼！”
金玟池：？？？
彷彿給自己的反常行為找到了合適的藉口，女孩滿意地變換了幾個姿勢，抱著玩偶嘗試睡去，但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拿起手機開啟聊天列表，猶豫地點選林為澤的介面，名字是很簡單的“ze”兩個字母。
頭像則是男生舉起相機以雪山為背景的自拍，只是簡單地帶著一頂針織帽，在兩邊雪峰映襯中露出開朗的笑容。
即便是堪稱死亡角度的拍攝手法，男生的五官和面板狀態也完全經得起考驗，在姜海粼看來更是絲毫沒有ps的痕跡。
“為澤xi確實很好看呢...”
一時間，本就不多的睡意更為消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姜海粼發出陣陣哼唧聲不停地在床上打著滾。
“都是minji歐尼的錯，都怪歐尼。”
相鄰房間裡不知道頭上被扣了一頂又一頂黑鍋的金玟池，此時也沒那麼容易入睡。
只見她停留在相同的聊天介面，
剛剛在客廳她騙了hanni，原因自然是因為點開螢幕的瞬間金玟池瞥到了發件人的頭像，正是造成姐妹倆“反目”的罪魁禍首。
就算不知道發的內容是什麼，但肯定不能告訴hanni就是了。
不然以她那大喇叭一樣的嘴，很快整個宿舍都會知道她金玟池半夜在跟一個頭像是年輕帥哥的人聊天，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了。
要知道這群孩子裡除了haerin還算文靜，其他幾位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瘋丫頭，鬧起來即使她這個大姐也管不住，甚至乖巧的貓貓隱約也有“黑化”的跡象。
“都怪這個可惡的男人。”
金玟池內心忿忿道，貓狗少女這方面倒師出同門般地甩鍋。
甩甩頭停下發散思緒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金玟池點開資訊的瞬間愣了一下，隨即犯起嘀咕。
林為澤發給她的是一部影片，只看封面倒是看不出點什麼，女孩一邊猜測一邊戴上了耳機。
點開影片，
畫面模糊不清，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嘈雜聲，緊接著金玟池聽到手機裡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各位安靜一下，聽我說。”
周邊的嘈雜聲慢慢平靜下來，只聽男生繼續說道，
“現在讓我們歡迎在本人心中半島最好的樂隊hyukoh為我們帶來一首非常好聽的歌曲。”
全場頓時響起熱烈的歡呼聲，有認出hyukoh的，也有看熱鬧捧場的，總之場面氣氛一下子躁動起來。
林為澤最後又補充一句，
“這是首本人以及一位剛認識的朋友都很喜歡的歌。”
說完手機畫面便正對著酒吧的演出臺，hyukoh眾人赫然在裝置前已經就位，隱約還能看出幾人神情迷離又帶著亢奮，不難看出之前的戰鬥很是慘烈。
幾乎沒有前奏，吳赫標誌性的沙啞嗓音唱出第一句歌詞，依舊是半壓著鴨舌帽遮住半張臉。
“這是......”
“tomboy!”
金玟池捂住嘴，雖然在林為澤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心裡隱約有猜測，但當熟悉的歌詞出現那一瞬間心臟還是小小地顫了一下。
但還沒等金玟池平靜，吳赫第一段主歌結束，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進入了畫面。
林為澤上前接過麥克，
“我現在很幸福，所以有些不安。”
“因為暴雨前的海面總是平靜的。”
不同於吳赫，清澈又帶著力量的聲音透過音響完整地傳到在場眾人的耳朵裡，同樣也包括手機另一邊的金玟池。
金玟池呆呆地看著手機裡的畫面。
慢慢來到副歌階段，伴著李仁雨重重敲下的鼓點，林為澤與吳赫雙雙拿起話筒，
“年輕的我們，看不清年輪。”
“被燦爛的光芒灼傷眼睛，失去神采。”
原唱吳赫低沉沙啞的嗓音搭配林為澤的清亮透徹，男生昂首高歌，演繹出不同於原唱卻又令人動容的歌聲，這一霎給金玟池帶來難以言說的震動。
“喔~~~喔~~~，喔~~~喔~~~”
緊接著的大段吟唱，慢慢有一些觀眾加入兩人激昂的歌聲之中。
待到最後的高潮環節，更是全場的觀眾都放聲附和，場上的樂隊眾人也都貼著話筒，仰起頭盡情宣洩。
一時間彷彿置身演唱會中，酒吧的屋頂都差點被頂破。
就這麼，當樂器聲停止，吳赫跟林為澤也放下話筒。
但場下已經完全嗨了的觀眾卻不甘歸於平靜，鋪天的尖叫聲和口哨聲響起。
隱約能聽到有人高喊“hyukoh”的口號和“ez”這樣的字眼，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但不等金玟池多想，只見手機被拿起，畫面也被翻轉正對著男人的臉，能看到林為澤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酡紅，有喝酒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剛剛太過亢奮的原因。
並沒有其他的言語，對著鏡頭林為澤豎起一個大拇指，嘴角帶著金玟池熟悉的笑，結束了錄製。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但金玟池卻久久沒有平靜，依舊停留在聊天介面。
是因為聽到喜歡的歌？是因為那句朋友喜歡？是因為那個舉起話筒放肆高歌的人，還是因為最後那令人心慌的笑容。
金玟池不明白。
等思緒煩亂的金玟池回過神，影片的傳送時間已經是半小時前。
平日裡大姐氣質十足的女孩沒有了橫衝直撞的勁頭，點開輸入框，糾結了半天才敲下一行字。
“很好聽，謝謝.....”
隨後躺倒在床上，
沒想過很快會有回信的金玟池正放下手機盯著天花板發呆神遊，一聲突兀的資訊提示音響起。
金玟池明顯比平時急切地點開資訊，
“你是指吳赫哥，還是我唱的好聽呢（挑眉表情）”
金玟池皺了皺好看的鼻子，
“當然是吳赫前輩！”
發完資訊幾秒，金玟池躊躇了一會，又打字，
“不過你唱的也馬馬虎虎，算是沒糟蹋這首歌。”
這兩條資訊後林為澤半天沒有回覆，抱著手機的金玟池漸漸莫名地煩躁，不自主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語氣不太好。
“噠~咚”
一聲及時的提示音打斷了少女的胡思亂想。
“剛剛在應付吳赫哥的粉絲們，完全招架不住呀，minjixi的誇獎我已經完整收到啦，會繼續加油的。”
這條短訊林為澤是用語音發的，能明顯聽到那邊嘈雜的環境聲和林為澤有些含糊不清的吐字。
金玟池神情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打下，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為澤xi要注意身體。”
這次的回信很快，
“內，粉絲一號林為澤收到，minjixi也早點休息吧，要保證以一個健康的身體出道喔，期待那時候為你們應援。”
聽著這條短訊，金玟池彷彿能看到對面那微微挑起的眉毛和嘴角。
放下手機的金玟池莫名也多了些期待，對著空氣輕輕說了聲。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