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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睡得很久,誰知不到七點的時候就自然醒來。洗漱之後,姒啟祾就想著去找樗一起吃早飯。剛開門,樗的房門也開了,走出來的竟是亞當。

姒啟祾幾乎是蹦過去的:“你怎麼在這兒!”

“姒,你起來了。”亞當笑著,他的手裡提著一個醫療箱。

姒啟祾推開亞當走進房內,見樗正放下衣袖。他一步上前,把袖子又推了上去,果見肘彎靜脈上有個鮮紅的針眼兒。沒等樗說什麼,姒啟祾又蹦回到亞當面前:“你幹什麼了。”

亞當還是笑笑:“我去做早餐,一會兒來公共空間一起吃。”說罷就走了。

姒啟祾還想追,樗拉住了他:“椿安排的。我很久沒有體檢了,讓亞當幫我驗個血。”

姒啟祾哦了一聲,想想又道:“那他怎麼這麼早!”

“你也很早啊。”樗邊說邊往外走,“山裡空氣好,自然就起得早。椿都已經晨練去了。”

“晨練?”姒啟祾出來時順手關了門,“在這兒能練什麼?”

“爬山。等吃了飯,我們也去走走。”

說著,二人來到了公共空間。亞當熱了糯米飯,椿也爬山回來了。四人吃著飯,樗說想帶著姒啟祾去爬山。椿極爽快地答應了。姒啟祾則問椿,是不是她安排給樗抽血化驗的。椿也點頭應了。但就那麼一瞬間,姒啟祾覺得椿沒有說實話,而這回是他們三個人都在瞞著他。想到亞當是做基因研究的,疑慮和不安又開始衝擊著姒啟祾的心。他沒動聲色,吃了飯,和樗收拾了揹包,一起離開了山洞。

山間都是參天的樹,樹上纏著藤,低的灌木,矮的青草,密密地鋪滿了山石。登山的路雖不寬,但仍是明晰的。想著幾天前和樗一起爬山後發生的事,姒啟祾多少有點餘悸。不過樗這次走得很慢,一直同他並肩而行,時不常指著林間的窄道,告訴他哪個是獵人踩的,哪條是野獸踏的。

走了一程,樗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姒啟祾發現自己的心思真的是瞞不過她,只能老實著道:“早上,真的是體檢抽血嗎?”。

“算是吧。基因檢測,也是一種驗血吧。”

“為什麼?”姒啟祾驚訝地看著樗,“為什麼要檢測你的。”

“應該是想確認我和椿的關係。”

姒啟祾一頭霧水:“你們的關係?你們有血緣關係嗎?難道是親姐妹?”

樗一笑:“親閨蜜也好,親姐妹也罷。總有人不放心的,這樣能讓他們放心,也好。”

姒啟祾還是不懂:“這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呢?難道親姐妹就一定是齊心的嗎?陌路人就不能生死相托?”樗側目掃了姒啟祾一眼,沒有回應,姒啟祾這裡又問:“他們?他們是誰?除了椿和亞當,還有別的人?”

樗道:“按椿說的,亞當不過是負責基因技術。他的投資人在美國,有錢有勢,想建立什麼基因王國。私人飛機、直升機,還有這個溶洞裡的一切,都是那個老闆的。甚至連這些罔兩,絕大多數也是替這個老闆訓練的。”

“所以椿和亞當都是他的手下?”

樗笑道:“自從椿和我分開後,我還不知道,她給誰當過手下呢。”樗頓了一頓,“椿遇見亞當,可能只是巧合。把實驗室安排在這兒,肯定是椿的主意。基因編輯,長生不老,如果真的能做到,誰不想見證這種神話傳說裡才有的事呢。”

“可這難道是十惡不赦的事嗎?”姒啟祾不解道,“基因研究現在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了。我們社群為了防止老年人買保健品被騙,組織過幾次講座普及生物科技,專家門也都提到過很多地方都在研究長壽老人的基因。怎麼亞當和椿做這件事,就要走犯罪的路子呢?對了,你剛剛說,你和椿分開後她就……”

“想回家嗎?”樗突然問道。

姒啟祾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回哪兒?”

“回家。迴天台山。”樗站住了腳。她看起來很認真,像是很希望姒啟祾能答應的樣子,“你父母應該出院了,回去守著他們,放心些。”

姒啟祾緊握了拳,掐了一下手心,沒有回應。

樗接著道:“椿有時候確實很任性,但她也不是完全不計後果。挾持你主要是為了試探我,但現在這情況,她應該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姒啟祾聽懂了她的意思,可還是問了一句:“你是真的要幫她做事嗎?”

“到海島的那天早上,我和椿就把話說清楚了。”樗道,“我們太瞭解彼此了。她的事都瞞不過我;我的心思,她也都能明白。我答應幫她,就一定會做到。至於你——這幾天,我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而你的反應,”樗微微一笑,“還挺有意思的。但昨天晚上,椿應該對你也放心了。”

有口氣堵在了姒啟祾的胸中,叫他怨恨起樗來。昨天晚上明明那麼美好,他以為,縱然他們不是心意相通的,多少也更加接近彼此了。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在他經歷了一番番的天人交戰,在他好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後,她反而要讓他遠離。她這是在保護他,還是在捉弄他?

“如果我回去了,我一定會報警,會把一切都說出來的。”姒啟祾說的時候有些負氣,他很清楚自己對報警這件事並不篤定。

可樗回答地卻很篤定:“你大半夜的從家裡消失,就算不報警,回家之後警察也一定要回訪。即便你說了實話,即便警察願意信你,查證的過程可沒那麼容易。那個海島,你還記得方位嗎?這座山究竟在哪兒,你知道嗎?在官方資料上,亞當是個基因科學家,常常來貴州做生物基因調研。椿和我的身份,你覺得警察能查得明白嗎?關鍵在於,一切的源頭是八年前的那個晚上,你的情況,警察反而都能查到。我怕最壞的結果,不是我和椿被人找到,而是你身邊最親的人們會更加認定你是一個精神疾病患者。那時候,你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和他們溝通,一輩子,在最親密熱鬧的世界裡做個孤獨的人。”

徹骨的寒意在姒啟祾的體內散開,繼而起之的是沖天的怒氣,他猛然恨道:“即便我不和他們說實話,我就不會被當成神經病?我下半輩子就不會孤獨嗎?”

“但至少,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會成為你心底的隱秘。在夜深人靜回想時,帶給你不可言狀的快樂,而不是懊惱和悔恨。沒有人是不孤獨的,唯一能安慰他的,是最後裝進心裡的那份最值得回憶的東西是什麼。”

姒啟祾不知該如何應對樗的這番話,半天后才問出一句話:“你究竟想怎麼樣?”

樗往後退了兩步,微張開雙臂,攤開雙手,像是在同姒啟祾展示自己:“墨脫縣的阿樗是真的。八年前我到那兒的時候報過戶口。我跟他們說,我從小被拐賣到山裡,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我不記得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村寨裡的鄉親們們對我很好,我就想留在那裡。我在那兒生活了八年,從沒人會問起我的過去。直到有一天,你來了。”樗復又走到姒啟祾的面前,神形都透著堅定,“你在山裡迷路,我救了你。你差點被馬踏死,也是我救的你。你對我動了心,想帶我離開嗎,但我沒有答應。你回家後發了我的照片,結果卻被我的仇家發現了,綁架了你。”

“你當警察是傻子嗎?編這麼一套謊話就行嗎?”姒啟祾冷笑了,“還仇家……”

“十九年前,”樗陡然換了凌厲的神色,看得姒啟祾心頭一跳,“天台山有一起惡性事件。幾個黑社會幫派在天台東谷裡火拼,死了二十幾個人,當時得到的所有口供,都說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殺的,但沒人敢確定看清了她的臉。到現在,公安部門的檔案裡也只有一張不知真假的畫像。警察根本查不到這個人的身份,甚至一度懷疑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姒啟祾已經呆掉了,喃喃著道:“所以,這個女人是你?”他搖起了頭,“不可能!十九年前?十九年前……”姒啟祾想起了十九年前,他剛剛上小學,確實有那麼幾天街面上人心惶惶的,都在議論什麼殺人的事。學校甚至把男老師們按家庭住址分成了小組,專門負責那些沒人接送的學生們,要保證所有學生上下學途中的安全。可是,那是十九年前啊,十九年前的樗——姒啟祾把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個來回,他無法相信,十九年前的她是什麼樣子。

樗看出了姒啟祾的困惑,將她慣有的淺笑掛在了臉上:“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年齡比你所想的,確實要大很多。”

姒啟祾伸手扶住了身邊的樹,閉上眼睛遏制著腦子裡的眩暈。他在意的當然不是樗年紀幾何,而是到此時他才明白,這幾天零零星星所瞭解的、猜測的關於樗的過去,不過是冰山一角。她就是一座冰山。展露人前的,是無論狂風暴雨都可巍然不動的平靜。陽光照耀著她,折射出晶瑩璀璨的光,像夢幻一樣美好而純淨,甚至帶著幾分神聖。但她藏於水下的,是不可知又不可測的過往,如深海般幽暗。一旦觸碰,不僅令人肝膽俱寒,更叫此心恐怖顛倒。若說要信了樗的這番話,姒啟祾有一萬個不願意;可要是不去信,又明白這樣的情形下,樗根本沒必要騙他。可姒啟祾還是不甘心,他不想這樣一次次的被樗驟然丟擲的某個往日片段困鎖住,他不能再一次崩潰、發狂,不知如何是好。

姒啟祾竭力遮蔽了內心的混亂,死死抓著樗故事裡的每一個字眼,最後問道:“按你說的,那個仇家是誰?他是綁架我的人,我總不能說什麼都不知道吧。”

樗點一點頭:“當年有個小子,本事不大但腦子很好。當時只有他最先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快跑,才有些人僥倖活命。他後來做了汙點證人,判得最輕,坐牢期間又減了刑,但他出獄後沒一年就失蹤了。”

“他是被你殺了嗎?”姒啟祾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恐懼。

樗搖搖頭:“那天挾持你的人裡,有一個就是他。他出獄後想找我,但椿先找到了他。”樗聽了一下,繼續著她為姒啟祾編織的話術,“你跟警察說的時候,自然我的事情都是從這個人嘴裡聽到的。他出獄後到處找我,只是想弄清楚我到底是誰。你被綁架到天台山上,後來被帶去一個幾乎沒有人煙的海島,一直關在房間裡,最後又被人送了出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至於那個人究竟是誰,他怎麼發現我的,為什麼綁架你,又為什麼放了你,你都一概不知。但你講的這個故事,警察應該會相信。至少,他們沒辦法證偽。”

姒啟祾背靠大樹,仰望蒼天,久久沉吟,隨後道:“這個決定,是你和椿商量好的嗎?”

樗點點頭。姒啟祾又問是她們昨天才商量好的,還是在海島的那天早上就已經決定了。樗坦然承認,確實一切都在那天早上和椿說定了。許多年來,椿心心念念想的,無非是樗能回來幫她,像過去一樣並肩而行。如果不是因為姒啟祾,這件事是萬萬不可能的。可也因為姒啟祾,這件事有了種種變數。起先,說什麼殺了姒啟祾、傷害他家人的話,不過是因為椿還不能確定樗的意思。一旦樗答應了會幫她,椿就知道,絕不可能再傷害姒啟祾和他的家人。這時候,椿反而是更願意把姒啟祾看作自己人的。可他身上的拗勁兒太大,讓他做自己人,即便是樗開口去說,只怕都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所以,樗和椿的對策就是任其自然。好在是,姒啟祾最後憑本心做出的選擇正是樗所希望的。

“如果我沒有選擇跟著你們呢?”姒啟祾問道。

“那就只能強行把你帶在身邊,或者用椿的方法,把你關在什麼地方。直到有一天,你放棄與我們抗爭。又或者,我先放棄了你。”

如今聽見樗說這樣的話,姒啟祾反倒有些心坎不動了。他知道,這就是她。不管曾經殺過多少人,現在救過多少人;也不管她對姒啟祾究竟有情無情,這就是她。一副什麼都看得透、放得下的樣子。她一早就想到這些了,在發現姒啟祾被椿挾持的時候,在她決定現身救下姒啟祾的時候,她一早就決定了今天。

這麼想著,一句在姒啟祾心中縈迴了千百遍卻始終說不出口的話終於傾吐而出:“那你的本心呢?你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樗依舊淺笑著:“你決定留下來,我很欣慰。”

“欣慰?”姒啟祾覺得這個詞用得很怪,“你的口氣,特別像我原來的教導員。你當我是什麼?可以哄哄騙騙的小孩子嗎?”

說罷,姒啟祾抬腳便走,大步大步地往山上踏著。樗在後面追了兩步,放聲喝道:“姒啟祾!”

姒啟祾不覺站住了腳,回身看著樗,聽著她的一字一句:“事到如今,如果你還堅持留下,我不會有任何意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竭我所能,保你周全。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這個方案。姒啟祾,一旦你選擇留下來,很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會像我和椿一樣,永遠是個無歸處的人。但更可怕的,是你中途後悔。到那時,你會進退失據、無所適從,就像這八年來的噩夢一樣,永遠地被那根繩索吊在懸崖半空中。”

轟的一聲,姒啟祾果然就回到了那個暗夜,回到了天台山捨身崖上,潑灑的暴雨打得他兩眼生疼。他看見自己被懸吊在半空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昨天晚上下定決心留在樗的身邊,固然是因為姒啟祾確認了對她的感情,但也有一個已然預設的前提:他沒有辦法坦坦蕩蕩地回到天台山。他沒法和警察們說樗的事情,一半源於愛的私心,另一半則是失望的煩心。姒啟祾很清楚,樗剛剛說的沒錯,即便自己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如實交待,不但警察不會相信,恐怕連父母、張庭軒,甚至是徐問心都不會信。否則,單是他在捨身崖上被救下的事,為什麼八年來從沒有一個人認為是真的?姒啟祾之所以更傾向於留下來,正是因為他潛意識裡知道,縱然可以回到天台山,他也無法解決這個困境。但現在,樗替他解決了,樗給他找了一條可以回家的路。

為了給他鋪出這條路,為了替他遮掩這無法與人訴說的心思,為了減少他的困苦,她竟不惜揭開自己的傷疤,將一段可能早被時光掩埋的過去重新放置人前。姒啟祾終如大夢初醒: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得不到的那個回應,其實樗一直在用她的行動證明著。天底下,還有什麼樣的心念一動,能叫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犧牲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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