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看見媽媽和其他男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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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軒已經完全把莊韻當成了他的母親，那麼自己低聲下氣要跟著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沈妤想，這五年來，盡心盡力照顧周軒，又算什麼？
父親入獄，母親重病，五年的婚姻冷暴力，還有那張病歷單。
沈妤忽然覺得好累。
真的很累。
她忽然，很想什麼都不管了。
沈妤聲音沙啞，“要吃你們自己去吃。”
沈妤把包丟掉起身離開，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一陣頭暈腦脹又朝沈妤襲來，胃部也開始一抽一抽的疼，沈妤彷彿沒有感覺那般。
再疼，比得上她心底的疼嗎？
“站住！”原本一直沒開口的周京懿臉色一冷，“我讓你走了嗎？”
沈妤拖著麻木沉重的身體繼續走。
周京懿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看來你是不想讓你母親繼續治療了是嗎？”
沈妤腳步一頓。
見她停下來，周京懿唇角勾起一道惡劣的弧度，“醫院又催你繳費了？”
而沈妤根本沒有錢，要照顧周軒菀菀還有母親，她沒時間去工作。
醫藥費就一直是周京懿給的。
周京懿並不一次性給全，只是一個月給一次。
為的就是看她低聲下氣去求他要錢。
而現在，周京懿又要用她母親的醫藥費讓她給情人低頭。
沈妤已經疼到麻木的心臟又一次泛起痛苦的波瀾。
她回過頭，一字一句，“你說過，會負責我媽媽的醫藥費。”
周京懿似笑非笑，“錢在我手裡，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你，是你自己答應了要當保姆，現在推三阻四的又是你。”
他掃了眼周軒和周菀，“怎麼，你要在孩子面前言而無信嗎？你還配當一個母親嗎？”
這句話，讓沈妤驟然爆發，是她不想當母親嗎？是周京懿，和莊韻要剝奪她的身份，現在卻還要指責她。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要一次又一次被周京懿折磨。
沈妤本以為自己已經哭不出來，可乾澀的眼眶還是忍不住冒出眼淚，她偏過頭去，聲音沙啞。
“你不是要莊韻當他們的母親嗎？”
她的反應讓周京懿微微一頓，周京懿本以為沈妤會反駁，會爭吵。
可沒想到，沈妤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平靜到麻木。
還有，沈妤把頭扭過去又是什麼態度？不想跟他周京懿說話？跟他說話，讓沈妤很厭煩嗎？
周京懿的臉色一冷，“沈妤，現在，立刻去排隊！”
沈妤攥緊拳頭沒有動彈。
莊韻見狀，故作溫柔地彎了彎眼睛，“京懿哥，算了吧，我不吃了，軒軒也不吃了，對不對？”
她低頭溫柔地看著周軒。
周璇撅了撅嘴，但也點點頭，“早知道就不讓媽媽出來了，還不如帶真的保姆。”
但周京懿冷冷掃了她一眼，“沒輪到你開口。”
莊韻對上他冰冷蝕骨的眼神，後背倏地一冷，自從她貼上週京懿，周京懿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但也不會對她說重話，偶爾她去別墅，周京懿還會流露出些許溫柔。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周京懿如此可怕的眼神，莊韻一瞬間閉上了嘴巴。
就連周軒也被嚇了一跳，膽戰心驚不敢講話。
周京懿一字一句，“沈妤！”
沈妤咬著唇瓣，一定要這麼羞辱折磨她嗎？
菀菀忽然哭了起來，她看著沈妤。
“媽媽，菀菀不想吃了，媽媽可以不去了嗎？”
“菀菀，別亂喊，”周軒拉著周菀，教育她，“她現在不是媽媽，只是保姆。”
但菀菀卻在他懷裡掙扎，眼圈紅紅看著沈妤，聲音含著哭腔，“媽媽，臉白白，媽媽、不舒服！”
她眼睛裡都是關切和擔憂，一心想去沈妤懷裡。
聽到周菀的話，沈妤眼睛一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掉。
“菀菀。”
原來她的菀菀，還是站在她這邊。
莊韻心底暗恨，這個周軒是最好搞定的，唯獨周菀麻煩，就算她對這個小兔崽子這麼好，到頭來還是一心向著沈妤。
她把周菀抱起來，不動聲色，卻又正好能讓沈妤看見的地方，悄悄掐了一把周菀。
周菀的哭聲立刻變大，“媽、媽。”
沈妤瞳孔驟然緊縮，她衝過去想把周菀奪回來。
“放開菀菀！”
可還未靠近，就被周京懿拉住手腕甩出去，周京懿冷冷道：“莊韻能做什麼？倒是你沈妤，跟個瘋子一樣就衝上來，你就不怕傷到菀菀嗎？”
沈妤撞上旁邊的樹，可她來不及去管劃破的手臂，而是痛苦地看著周京懿。
“不是的，莊韻在掐菀菀。”
聽到這話，周京懿皺了皺眉，掃了眼莊韻。
莊韻連忙委屈道：“沈姐姐，你怎麼能汙衊我？我那麼喜歡菀菀！怎麼會掐她？”
周軒是真心愛自己的妹妹，見她哭的那麼兇，頓時責怪地看向沈妤，“都怪你，非要吵架。”
“不是的，”沈妤看著周菀哭得撕心裂肺，還沒有人哄，心底著急不已，她抓住周京懿的袖子，“周京懿，我沒胡說，莊韻她剛才掐了菀菀，周京懿，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菀菀是你的親生女兒。”
周京懿也發現了周菀哭的的確不正常，並且一直試圖從莊韻懷裡正掙扎出來。
“莊韻，你剛才都幹了什麼？”
對上他冰冷的目光，莊韻剛才還得意，現在也有些緊張，“我……”
但周軒不滿起來，他見不得沈妤抹黑他的莊姨姨，“爸爸，你別相信她的話！”
周軒只想保護莊姨姨，想也沒想就道：“爸爸去公司的時候，我看到媽媽和其他人男人出去玩了！”
這句話一落，明明是酷暑，但沈妤如如墜冰窖。
她不可思議看著周軒，“你說什麼？周軒！你瘋了嗎？”
而周京懿逐漸面無表情，他深黑的，沒有一絲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沈妤，一把抓住沈妤的手提起來。
“你真跟其他男人出去了？”周京懿聲音滿是戾氣。
沈妤吃痛，她咬牙，“周軒，跟你爸解釋，你剛才說的都是謊話！”
莊韻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樂的看笑話，在周京懿背後對沈妤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一雙手死死抱著周菀。
沈妤氣急攻心，“周軒！說話！”
周軒也被周京懿周身可怕的氣場嚇到了，其實他也只是隨口亂說，他只是不想媽媽抹黑莊姨姨。
所以他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看的電視劇。
電視劇裡面的媽媽被發現和其他男人出去後，那個爸爸就會很生氣。
可現在，周軒卻覺得爸爸變得好可怕。
周軒猶豫了一下。
沈妤看著他的目光幾乎帶上了哀求，“周軒，你說話啊。”
周京懿也看向周軒，眼神獰冷。
周軒縮了一下腦袋，“我沒說謊，媽媽就是跟其他人男人出去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