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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月娘抓著秦不茴的衣裙倒了下去,嘴裡還在喃喃:“糖糖,快跑。”

狂風吹亂了秦不茴的髮絲,她眼睛猩紅,渾身透著一股殺氣,回身看向準備偷襲的勾鷹,毫不示弱地一掌劈向勾鷹面門,被他堪堪躲過,她反應迅速立刻以掌為刀砍向他的脖頸。

可她現在沒有內力,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勾鷹很快發現這一點,一腳將秦不茴踢飛出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賀長安撇下幾個和尚飛身上了木臺,一腳踢向勾鷹心窩,勾鷹只能來得及用雙臂擋住,身形卻還是往後滑了一步。

見勾鷹不敵賀長安,曾廟祝趕緊幾步跑上木臺,他第一時間關心:“大人,我們的人?”

勾鷹咬牙:“沒了。”

他也是千方百計才逃脫出來,這麼想著,勾鷹摁了摁被陸逍刺傷的腰間,血漸漸凝固已經流的緩了。

賀長安看了眼因為勾鷹猛地咳出一口血的秦不茴,心中不悅。

他辛辛苦苦咬開自己手腕喂進去的血,就這麼被這個面具人一腳踹出來了?

“打架還聊天,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賀長安長身而立,撇過去一眼。

勾鷹冷笑:“我們怎麼會不把賀王爺放在眼裡呢?”

曾廟祝這才明白賀長安的身份:“居然是凌霄王。”

賀長安不給他們過多言語的機會,一拳攪動乾坤,把曾廟祝從木臺上擊飛出去。

勾鷹看著倒在地上的曾廟祝,心中毫無波瀾:“不愧是賀連山的兒子。”

“少提我爹!”

賀長安貼身而來,完全不把勾鷹的彎刀放在眼裡。

勾鷹也明白賀長安的武功遠在他之上,於是在貼近賀長安的那一刻,繼續卑鄙的刺激賀長安:“賀連山泉下有知,定然欣慰。”

賀長安臉色鐵青,就見勾鷹身形閃過:“聽說賀連山當年戰敗被涼羌皇帝分屍,不知道你有沒有找齊你爹的屍首?”

賀長安的呼吸變亂了!

秦不茴捂著疼痛的胸口,看著勾鷹一句句話擾亂賀長安的心神,心中焦急,於是含著喉嚨的血腥提醒:“大山,右後方,飛掌!”

賀長安腳步靈活變幻,一掌堪堪擦過彎刀,命中勾鷹的心口。

彎刀削去賀長安一縷頭髮,秦不茴看著身前的他一襲紅衣,瀑墨青絲隨風揚起。

就在勾鷹還想欺身上前,一具屍體從空中飛來,砸在他身上。

他低頭一看,是原先藏在木箱裡的自己人。

陸逍運功飛來,身後無數雲霄兵已至:“你的人還給你。”

看來今天是沒有勝算了,勾鷹踢起屍體砸向賀長安,被陸逍擋住,等二人再看過去,已經不見勾鷹身影。

“抓活的。”賀長安下令,“我要知道朱潛到底是誰!”

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聽見旁邊的曾廟祝大喊一聲:“我有愧於先生。”

“大山,快攔住他!”秦不茴虛弱提醒,喉頭的鮮血噴湧而出,落在鮮紅的喜服上,分辨不出繡花和血花。

而下一刻,曾廟祝以頭搶地,腦袋重重砸在一塊巨石上,一下沒了呼吸。

海邊重新恢復了寂靜,只有細小的衣服摩挲沙灘的聲音。

夜風獵獵吹著賀長安的喜袍,他邁步走到秦不茴面前,她蒼白的臉上嘴角掛著蜿蜒的紅色。

賀長安一雙眼如寒星,正默默注視著她,那雙眼裡是警惕、試探和質疑,可秦不茴卻沒工夫在意這些,她抱著懷裡奄奄一息的崔月娘,眼角落下一滴淚。

“糖糖,你看你爹的信,他說他要來接你了。”

崔月娘笑著費勁力氣從懷裡掏出一封被血浸染的信,零星幾個字像以往一樣歪歪扭扭,這還是崔月娘自己寫的。

秦不茴嘗試抱起她,手腕上的傷口再一次掙開,血如點點梅花落入黃沙。

賀長安忍不住開口:“沈棠。”

“去找大夫。”秦不茴說。

“陸逍,去尋大夫。”

陸逍指揮人搬走屍體,獨身去尋大夫,偌大的沙灘瞬間只剩下他們三人。

崔月娘累極,她不想看什麼大夫,她現在滿心滿眼只有秦不茴,她想臨死之前多看她兩眼,她要記住她的女兒:“糖糖,你要記得你的名字,記得娘,記得你爹,你要回家。”

看著秦不茴淚水漣漣,崔月娘扯出一個笑容:“糖糖,好嗎?”

秦不茴哽咽:“我叫沈棠……我娘名喚崔月娘,家住忘憂村雨花巷……我爹是大夏丞相沈昌之……我是沈府嫡長女。”秦不茴握住崔月娘逐漸冰涼的手,答應,“我會回家的!”

“回家……回家……”崔月娘惦念了十八年沒能完成的事,只能寄託在秦不茴身上了。

崔月娘呼吸漸弱,旁邊的賀長安轉過身去,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秦不茴可以放心哭了。

崔月娘死了。

不知是死還是解脫。

秦不茴哭得厲害,她自落水來大夏就沒哭過,現在把心裡憋的一股氣全都哭了出來。

為什麼她愛的人傷害她,而她卻在這小小漁村得到了這麼無私的愛。

為什麼老天爺眷顧過她,又要將一切收走?

秦落芸虛偽的愛是、一身武藝也是、連對她這樣好的崔月娘也是?

“沈棠,別哭了眼睛會疼的。”賀長安不忍。

他回過身,秦不茴一身喜服被風吹動,勾勒出她消瘦的身形,巴掌大的小臉上是崔月娘冷卻凝固的血。

秦不茴抓住賀長安的衣襬,仰頭看他:“幫我回夏京。”

賀長安沒有答應,他還沒有查清楚秦不茴的身份,怎麼可以貿然帶她回京?

看出了賀長安的疑慮,秦不茴從身上撕下一塊白色內襯,低頭咬破自己的手指,賀長安慌忙制止:“沈棠,你做什麼?”

秦不茴甩開賀長安的手,在白布上寫下:“我沈棠困苦時得凌霄王相助,銘記於心,此生不負!”

“有了這塊白布我沈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她把白布遞給賀長安,手腕因為裂開的傷口抖得厲害,她如一個了無生氣的精緻布娃娃看著賀長安,虛弱地說,“現在可以了嗎?”

賀長安喉結滾動,最後伸手接過了秦不茴立下的血誓。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陸逍看著一臉淚珠的秦不茴和她懷裡已經閉上眼的崔月娘,訕訕,“大夫來晚了……”

賀長安起身:“帶她們回去。”

“是。”

看著秦不茴帶崔月娘回了家,院牆外的賀長安久久沒有離開,最終他問陸逍:“讓你查沈棠查得怎麼樣?”

“不用查,全村都知道真正的沈棠早就死了,她是崔月娘從海里救上來的,但沒人知道她具體身份。”陸逍說,“不過王爺你放心,我會繼續查的。”

賀長安眸色一暗:“不用查了,你先去查一下秦不茴是不是還在鳳嘯。”

剛剛“沈棠”的眼神似曾相識,似乎在狼煙四起時的戰場上看到過。

如果她真是秦不茴,那就決不能讓她回夏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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