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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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每個月又把幾千斤的魚乾，讓三江水寄到前門的院子給一線天。
等於街道和軋鋼廠每個月都會從宮長慶手裡，採購到7千塊錢的魚乾。
而這年頭的7千，絕對算是一筆鉅款。
別說買米麵了，去友誼商店買外國貨都花不完十分之一。剩下的錢，宮長慶全都用買找私人買古董。
而且此時也只有珍品，才能入宮老頭的眼睛了。
當然，楚向前也會留下米麵和鹹肉、鹹魚，偶爾還有新鮮肉食給師傅師孃他們。
就連薛家那邊，也和師傅師孃他們同一待遇。
搞的愛林和愛秋下課後，時不時的就鬧著要去前門這邊的爺爺奶奶家裡吃飯。
一來吃的確實好一些，二來嘛，師傅師孃、師叔他們對6歲的小不點，也是喜歡的很。
偶爾能吃到餅乾，或者板栗、果脯，在這年頭的孩子心裡，就是了不得的零食。
愛秋自然更願意待在前門這邊。
——
隔天，楚向前本想去沙灘街，卻不想婁曉娥這女人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居然還待在父母那邊。
只能藉口去山裡問問板栗，順便看看能不能弄到一兩頭野豬，然後躲在了帽兒衚衕的小院子裡。
秦淮茹自然是高興的很，白天一上班剛過9點，就找藉口從舊貨收購站裡出來。
上午守在楚向前身邊，一邊看古董方面的書，偶爾還問一問，正在研究一副字畫的楚向前，一些古玩方面的問題。
還別說，這女人雖然沒怎麼讀書，但大概是覺得古玩確實能讓自己賺到錢，學習的態度和興趣不是一般的大。
而做學問、漲見識最好的老師，說白了也就是興趣。
只要肯努力，肯鑽研，就算是秦淮茹這種小學學歷的人，學起來的效果也不錯。
就算還是聽不懂，乾脆就按照楚向前說的，不停的看不停的背，在這個假東西很少的年代，培養眼力還是不難的。
中午給楚向前做完紅燒狍子肉和白麵饅頭後，自然是纏著楚向前不放。
直到練功練的渾身沒一絲力氣，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楚向前懷裡睡了過去。
楚向前會對這女人念念不忘，除了年輕時的秦淮茹確實漂亮外，大概也是因為這女人名義上可不是他老楚家的媳婦。
和她在一起，總有股子特別情緒，這就是所謂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而且這年頭的女人，是真聽男人的話，加上秦淮茹大概知道自己不可能嫁個楚向前，對他那叫一個有求必應。
連續兩天吃的飽飽的，秦淮茹就算睡著了時，嘴角都喊著笑。
這一覺不知不覺就睡到了晚上6點多，眼看現在回去做晚飯肯定晚了，這女人乾脆也不急了。
起床就去給楚向前做完飯，這下翻到是楚向前有些擔心她晚回去，會惹的賈張氏懷疑。
忙說道，“別忙乎了，我晚上住這邊，一會自己熱一熱中午的紅燒狍子就是。你要是擔心我吃不好，那就明早早點過來給我做早飯。”
秦淮茹一愣，隨後眼睛一亮，雖然不能嫁給楚向前，但她作為女人，其實也想和楚向前像夫妻一起，晚上睡一個被窩。
急匆匆回舊貨收購站打卡下班，回家後見賈張氏已經做了晚飯，這才放心下來的喝著溫熱的小米粥，吃著窩窩頭。
等吃完晚飯，秦淮茹心急火燎一樣的想把棒梗和小當哄睡了，自己也好找藉口出門去找楚向前。
可心裡越想什麼，事情往往越是不順心。
磨蹭到快9點了，兩個小東西還是沒一點睡覺的意思。
搞的秦淮茹差點罵人，最後還是賈張氏看出了秦淮茹的異常，心裡暗暗嘆息一聲，把小當抱去外間和自己睡。
又哄棒梗明天早上給他弄二合面饅頭吃。
等兩個孩子都睡著了，又輕輕對秦淮茹說道，“姓楚的不是進山了嗎，你這麼急著想去找他，他也不在城裡啊。”
秦淮茹一愣，嘴上卻根本不承認是想去找楚向前。
但實際上秦淮茹心裡很清楚，自己婆婆的底線是棒梗不改姓，而楚向前自然不可能去當棒梗的後爹。
加上他那麼有本事，都不用和賈張氏解釋，這老太婆為了孫子的將來考慮，對待楚向前的態度，和電視劇裡對待傻柱，根本就是兩回事。
說到底，要是傻柱不僅僅只是個廚子，身上但凡有個一官半職，賈張氏大機率會撮合秦淮茹和傻柱結婚。
而且傻柱要是捨得每個月給賈張氏三五塊錢養老，再保證不會讓棒梗改姓，這老婆子百分百早就答應了。
秦淮茹眼珠子一轉說道，“媽，我前些天收了件古玩，運氣好的話，能買十幾二十塊錢。
今晚我去鴿子市場逛逛，說不定明天早上能帶回來十斤、八斤的白麵。”
賈張氏白了秦淮茹一眼，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如何瞞得過她？
但想想秦淮茹說，明早帶十斤、八斤白麵，說不定還有十幾塊錢，對自家好像也不是壞事。
再說，現在不趁著秦淮茹還年輕，多讓姓楚的得些好處，免得將來年老色衰，再想求姓楚的給棒梗找個好工作，就沒那麼容易了。
再不濟，現在這種吃都吃不飽的年節，多弄點白麵，自家孫子才能長的更壯更高。
只是等秦淮茹收拾一番準備出門時，賈張氏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我不管你和那姓楚的做什麼，但伱得發誓，不讓棒梗改姓。”
“媽，你想什麼呢”，秦淮茹這下反而放心了，拉著賈張氏小聲說道，“人家有大好前途，憑什麼給棒梗當後爹？
要不是意外，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現在好了，我在舊貨收購站，每個月收十幾二十件舊東西，怎麼說也能收到幾件真東西。
有他幫我掌眼，一個月就能多十幾二十塊錢的收入，一年下來就是兩三百。
等到棒梗長大了，要娶媳婦時，我這個當媽的少說也能給他存著小一千，甚至一千多塊錢。
到時候給棒梗買個兩間房的房子，再給他買腳踏車、手錶、收音機和縫紉機，不僅能娶到城裡的姑娘，我們想要三五個小娃娃，孫媳婦也不敢不生。”
賈張氏臉色一喜，真這樣，那她這個當奶奶的，也算對得起他老賈家了。
買四大件真不是秦淮茹吹牛，按照現在的情形，都不用七八年，一年裡靠著賣古玩，從楚向前手裡就能賺大幾百塊錢的外快。
而四大件雖然要票，但肯多花錢，在黑市裡一樣能買到這些票據。
而且秦淮茹相信，只要求楚向前，四大件的票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不過秦淮茹到底知道自己這婆婆的秉性，而且婆婆既然接了賈東旭的班，在軋鋼廠掃地，一個月也有將近二十塊錢。
家裡吃的用的，又不要她出錢。
今後手裡存著的錢肯定也不少。
這錢怎麼說，也得讓她給棒梗和小當。
笑著說了句，“媽，我這個當媽的將來給棒梗準備1千塊錢娶媳婦，你這個當奶奶的，給他三五百娶孫媳婦，不過分吧？”
這話一出，賈張氏頓時跳腳，但順著秦淮茹的眼神，這老婆子很快就慫了。
現在的情況是，即便知道了秦淮茹跟了楚向前，她也不敢在外面胡說。
不提居委會、街道、派出所和軋鋼廠，個個都求著楚向前搞野豬、野味。
僅僅是楚向前答應給四合院的住戶，弄兩三千斤的板栗，保管醜事傳出去，立馬就會被四合院的住戶聯手給壓下去。
更別說，傻柱、許大茂早就基本上全聽楚向前得。
還有院子裡的閆解放、劉光天、劉光福、趙家小子和姜二愣子的工作，也全是楚向前幫忙搞定的。
二大爺、三大爺和趙家、姜家的當家男人，還有後院的聾老太太，盼著楚向前幫傻柱坐穩一食堂班長的位置，甚至更進一步。
保管這些人會第一時間維護楚向前的名聲。
到時候楚向前沒事，那自己就成了誣陷的那個，派出所要是來抓自己，那是真沒人會幫自己說話。
說不定就連秦淮茹，那時候都巴不得自己早點死。
想到這，賈張氏瞬間就沒了底氣，
但心裡恐慌之後，又隱隱覺得，秦淮茹跟了楚向前，不僅對棒梗有好處，自己其實也能跟著沾點光。
這不，明天早上秦淮茹要是真拿了白麵回來，難不成還會少了自己一口吃的？
“行、行、行，等棒梗娶媳婦，我肯定給他三五百塊錢。”
隨後就開始催促秦淮茹早點出門，免得被三大爺給注意到。
秦淮茹有些意外的看了賈張氏一眼，見她眼神不像有鬼，這才放心下來。
但走到門邊，忽然想起自己婆婆平時沒事，其實也可以四處溜達、溜達，收點銅錢回來。
而且想讓她保守秘密，最好還是利益捆綁。
就如同自己雖然被楚向前給睡服了，但要是沒法從他手裡弄到外快，可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畢竟男女之間的事雖然享受，可要是吃不飽，沒法過的更好，兩人之間的關係可長久不了。
一個月要是能因為賣銅錢，多賺五塊、八塊的，那自己這婆婆保管會護著自己，更不願意看到楚向前出事。
而且銅錢具體什麼價，還不是自己和楚向前說了算？
就算賈張氏在外面打聽了價格，可現在古玩的行情是，即便是好東西，也比兩年前便宜三五倍，甚至只能賣到過去十分之一的價格。
可楚向前給的價格，至少都是十分之二、甚至十分之三，那是不是說，自己其實也能從中抽一筆？
到時候，賈張氏賺五塊、八塊，自己也能靠著她賺同樣多的錢，還能享受這老婆子的感激。
這麼一想，秦淮茹瞬間就心動了。
把事情一說，賈張氏果然來了興趣，而且第一個念頭就是，賈家和張家村那邊，只要肯給糧食或者幾分錢一個的價格，收些銅錢真不難。
而且前幾年鍊鋼時，很多城裡的家庭，手裡還存了不少銅錢、廢鐵什麼的以防將來還需要徵集鐵器。
賈張氏自己就見過附近很多家庭，用銅錢給孩子做毽子當玩具。
有了主義後，忙問了句，“這事真靠譜？”
秦淮茹見賈張氏這麼問，哪裡不知道這老婆子心動了。
笑著說道，“二大爺、三大爺每個月賣銅錢給別人，少說也能賺五塊、八塊的。
運氣好的話，一枚銅錢就值十幾、二十塊錢。
這生意要是不靠譜，他們兩個大爺都四五十歲了，憑啥什麼事都向著個小年輕？
甚至某人出差都不在院子，他們兩還是什麼事，都向著愛國和愛民？”
雖然沒說這人就是楚向前，但賈張氏知道秦淮茹說的是誰。
同時對秦淮茹到現在都不明說楚向前的名字，心裡不由罵了句，但這也讓賈張氏意識到，自己這媳婦的心，已經跑去別人家去了。
隨後嘴上開始罵罵咧咧。
當然，罵的物件是二大爺和三大爺，順帶著，還在心裡默默罵了秦淮茹幾句。
至於原由，當然是怪他們三個賺錢卻不帶著自己。讓她少賺了至少幾十塊錢。
——
晚上塊10點時，楚向前正在玄幻地圖裡的高山堡酒館，和矮人拼酒。
順帶著，等著那些沒買到手錶的其他部落矮人，或者其他部族的精靈，上門單獨購買手錶時。
山雀忽然發出警示，楚向前忙把注意力也放在了山雀的雙眼裡。
看到是秦淮茹鬼鬼祟祟的往小院走，楚向前不由笑著搖搖頭。
隨手扔了個金幣給酒館老闆，然後對周圍的矮人或者精靈說了句自己有事，出門騎上赤兔就往激流堡跑。
已經買到手錶的矮人和精靈自然不在意，高山堡本地的矮人，對楚向前更是早已經當他是自己人。
要不是楚向前沒開口，否則酒館裡至少有十幾二十個矮人，願意跟著他出去砍人。
出了高山堡，楚向前沒跑多久，進了樹林就回到了現實世界裡。
等他脫掉衣服躺好，門外就傳來開門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