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澤肯定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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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喚醒一個虎妞，就請她吃燒烤，並來兩杯扎啤。
她能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東北女人的柔情。
如果想更快喚醒一個虎妞，那就在她喝酒的時候對她說：你養魚呢！
她能讓你當晚就見到死去多時的太奶。
煙城六月，夜幕褪去了炎熱的氣息，帶來了些許涼意，燒烤爐旁風扇吹散的煙火氣散佈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在烤爐前忙碌著的老闆，散桌上吹逼跟吹瓶同時進行的光膀子大哥。
鼎沸的人聲，來往的食客與服務員，大廳內播放的音樂清晰傳入顧澤耳中，思緒漸漸發散。
“三月走過，柳絮散落……”
店裡放著小剛的《青花》。
在這個神仙打架的年代，小剛靠著極強的個人實力與曲風，牢牢佔據一席之地，只可惜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隱退。
正值高考結束，無數少男少女晚上躲被窩裡，用山寨機播放這首歌，邊聽邊哭。
他當年便是如此。
遺憾在少年時，愛與曖昧分不清楚。
現在想想只覺得當時很傻逼，哭個錘子，抓緊時間搞錢，跟虎妞談戀愛啊！
“想什麼呢？”
雙手撐在桌上，拖著粉嘟嘟腮幫子的魏晴婉有些好奇。
不知為何，她覺得眼前的顧澤有些不一樣，與那些男高中生都不同。
明明跟自己年紀一般大，卻總感覺老成。
“恍恍惚惚，宛如隔世……”
歌詞蕩起，顧澤回神。
透過桌上的烤爐，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忽有感慨，卻只是搖搖頭，繼續翻動著桌上小爐的烤串：“沒什麼。”
這是這家燒烤店的特色，先由老闆烤到半熟，撒上調料，之後由客人在桌上的小爐上自己烤。
既能讓人吃到燒烤，又能讓人體驗到燒烤的樂趣，還能避免某些人燒烤都烤不好。
正是由於這新穎的燒烤方式，這家燒烤店在煙城爆火。
據說後來老闆都開路虎去進貨，也接連開了好幾家連鎖店。
只奮鬥了短短几年就去送外賣了。
這個道理告訴顧澤，想要搞錢實業是不行的，還得玩網際網路。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搞錢的規劃，就是這第一桶金還不知道怎麼搞。
要不找趙晗，把這些年給她買東西的錢要回來？
可就怕她死不認賬。
有點難搞哦。
“喝兩杯？”顧澤試探性問道。
魏晴婉果斷的搖頭：“不了。”
也是，萬一發現要是喝不過你，那我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跟服務員要了兩聽可樂，顧澤專心翻著烤串，油脂滴落在火炭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時不時還會竄起火苗。
“在我面前，你可以安心做自己，就跟之前那樣。”
魏晴婉一愣：“啊？”
隨後，她微微低頭。
她看不出顧澤是裝的，還是認真的。
她的性格她自己瞭解，如果真要展現真正的一面，沒人會願意跟她談戀愛。
可顧澤是第一個跟她說這樣話的男生，不如……
“快吃，剛烤出來的最好吃。”
顧澤將一串烤好的五花放在她面前，她輕咬嘴唇。
她抬頭，蔥白玉手撩起披散的頭髮，抬起一條腿搭在旁邊的椅子上，一手拿起泛著油光跟調料，色澤誘人的五花就往嘴邊送。
沒有精緻小女生的細嚼慢嚥，也沒有氣質御姐那般時而搔首弄姿，卻又隱約著內斂，有的只是來自東北女子的豪放與灑脫。
顧澤看的出神。
這就對了嘛，虎妞就是這樣吃燒烤的。
“我臉上有什麼嗎？”魏晴婉咀嚼著烤串，滿是膠原蛋白的雙頰微微鼓起。
顧澤同樣疑惑：“你這時候不應該說“你瞅啥，老孃臉上有花兒啊？”嘛？”
“嘁。”魏晴婉沒理會他，而是招手叫來了服務員。
“來兩杯扎啤，要大杯的。”
服務員看了看魏晴婉，又鄙夷的看了看顧澤：“兩大杯？”
喂喂喂，別用看畜生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個弱小的獵物罷了。
“嗯。”魏晴婉點頭，馬上又想起了什麼，扭頭問顧澤：“你喝不喝？”
好嘛，合著那兩大杯是您自己喝是嗎？
顧澤無視虎妞的提問，對服務員道：“三杯吧。”
魏晴婉杏眸一點點瞪大，想了想後朝服務員伸出五根手指：“一共五大杯扎啤。”
“臥槽！”
顧澤與服務員同時發出驚歎聲。
這娘們是不是虎？我就打算喝一杯啊！
“別聽她的，一共三大杯。”
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下，顧澤繼續翻動烤串，糾正道。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虎妞的樣貌用腦子換的。
……
燒烤店大廳另一邊。
“晗晗，別生氣了，來，你最愛吃的五花。”王文進諂媚笑著，將一串剛烤好的五花放在趙晗面前：“這家店生意可好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定到了位置。”
本來聽說今天考試結束，顧澤就會跟趙晗表白，他在考場就惴惴不安，生怕顧澤表白成功。
但一聽到顧澤不光沒向趙晗表白，還夥同魏晴婉當中羞辱趙晗，他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
當即邀請趙晗跟她閨蜜來吃燒烤。
顧澤不舔了，哥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嘛。
趙晗有些煩悶的搖了搖頭：“你吃吧。”
她不明白。
好好的，顧澤為什麼就不舔了呢？
魏晴婉就真比自己好嗎？
明明她一直在給顧澤機會，只要顧澤變得更好，她會考慮跟顧澤在一起的。
坐在她身旁的閨蜜劉文文也勸道：“晗晗，顧澤應該只是想要氣你，說不定，說不定只是他跟魏晴婉演了一場戲，就為了讓你能接受他呢？”
王文進在旁恨的牙根癢癢。
我好心請你吃燒烤，你在這為顧澤解釋？這合適嗎。
他心中不悅，拱火道：“但顧澤跟魏晴婉也太過分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麼說趙晗，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在理他了。”
劉文文瞪了他一眼，又換上一副笑臉：“晗晗，我可以肯定，用不了三天顧澤就會主動找你。”
“真的嗎？”趙晗終於有了反應，眸子中泛起亮光：“顧澤真會來找我嗎？”
王文進狠狠擼了一嘴燒烤：“但顧澤的做法太傷人心了，他可以單獨找晗晗說不是嗎？”
劉文文握緊了手裡的燒烤籤。
王文進打了個哈哈：“今天高興，咱們不提那些煩心事，晗晗，你這次的成績應該穩進山大了吧？”
山大是山省第一大學，是每個煙城學子的夢想。
畢竟，離家近，還是雙一流，只是這時候還沒有雙一流的概念。
“嗯，應該可以。”趙晗敷衍應道。
劉文文抓住機會：“啊，我之前聽顧澤說過，他報的第一志願就是山大，你看，顧澤還是喜歡你的。”
王文進恨不得一簽子扎死她。
趙晗抿了抿嘴唇：“嗯。”
話音剛落，便在嘈雜的大廳內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養魚呢？”
趙晗猛地起身，在大廳中尋找起來。
她看到一手拿著空的扎啤杯，隨意披散著頭髮，還把一條腿搭在椅子上，與之前的淑女形象大相徑庭的魏晴婉。
還有正仰頭將扎啤杯中殘留的金黃色酒液，倒入嘴裡的顧澤。
“那不是顧澤嗎？坐在他對面的……”王文進眯著眼睛，故意很大聲道：“那不是當眾羞辱你的魏晴婉嗎？”
趙晗緊抿著嘴唇，俊俏的小臉上滿是不悅。
劉文文圓場道：“晗晗，你看我就說吧，他們肯定認識，就是故意在你面前演戲呢。”
“我去找他。”趙晗扔下一句，人就已經離開了燒烤桌。
劉文文快步跟上。
王文進忙對服務員解釋：“我們不是逃單，有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