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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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珠運到海外去賣的事情，夏黎最終還是沒和謝璟淵提。
雖然這裡頭存在著暴利，但風險也是並存的。
畢竟謝璟淵和他身邊的人都是北方漢子，水性不好，上船不吐個昏天黑地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別提遠洋航行需要在船上生活一段時間。
而且海上未知的風險也大得很，可能遇上搶劫的海盜，也可能會遇上各種極端天氣，如今已經是到了夏季，還很有可能遇上臺風，這颱風天就算是再現代在近海的陸地上都可能遭遇危險，更別提在海上了。
更何況，他們被流放至瀚南，雖然並沒有被直接限制人身自由，但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官差上門檢視人有沒有偷跑，雖然這裡面也有可操作的空間，但綜上所述，現階段讓他們將這些玻璃珠小商品弄去海外去賣，是不太現實的。
凌朝本身的市場其實也已經夠大了，好東西也夠多，也不是非要去跟外面的土著換東西。
謝璟淵瞧見夏黎欲言又止，問：“嫂嫂可是有什麼要囑咐淵的？又或是嫂嫂有什麼想要淵帶回來的？嫂嫂有什麼想要的一定要和淵說，淵便是赴湯蹈火也會給嫂嫂帶來的。”
夏黎搖頭：“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在想，生意要長期做下去，你在下漁村是不是會不方便？”
謝璟淵頷首：“的確是可以在縣城裡置上一處地方。”
夏黎想起了前些天她特意去查了的凌朝歷史還是提醒了謝璟淵：“璟淵，你可想過以後？我前些天查了史書，永安侯之女任貴妃在明年會誕下一子，而新帝在後年冬天就會被永安侯毒殺。新帝一死，幼子登基，天下大亂。”
這天下大亂，會如何亂，亂成什麼樣子，夏黎即使不用說，謝璟淵自己也能窺見幾分。
謝璟淵沒有說話，嘴角抿成了一條線，但是從他起伏的胸膛就能看出，他現在是隱忍著怒火，害怕嚇著夏黎。
夏黎繼續道：“我買的史書已經在路上了，等你下次來，我一併拿給你。不過，永安侯說起來也只是表面原因和導火索，實際上，已經有許多東西早已爛在骨子裡了。”
夏黎為了方便謝璟淵的閱讀，特意在網上買了凌朝史的繁體版，還是她淘了許久才淘到的。
“你雖然遠在瀚南遠離朝局，但一旦天下大亂起來，終究會影響到你的。我也知道，謝家的男兒向來是以護衛天下百姓為己任，等到天下大亂之時，你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璟淵，我希望你記住，天下始終是百姓的天下，不是誰家皇權的天下。只是若是想要這個天下有真正的安寧，那麼必須革除弊病，刮骨療傷，亂而後定。”
謝璟淵的瞳孔微張，許久才看著夏黎重重地點頭。
夏黎目前也就只能跟他說到這裡了，只怕更多，他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畢竟和他那麼多年所學習和奉承的信念要背道而馳。
剩餘的，等他自己看了史書，看了後人的總結和評價之後，到底要如何去做，就由他自己決定吧。
謝璟淵道：“若是後年冬日就要開始天下大亂，那便從如今就要開始做準備了。”
雖然一時之間亂不到遠在南方的瀚南，但是他若是想要參與天下這盤棋局，從現在準備都只怕有些遲了，不過，有嫂嫂在，他也能來得及。
只是，嫂嫂會一直在嗎？
她在這個世界，已不是寡婦之身，她可以和其他的男子建立家庭……
謝璟淵思及此，心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地紮了一下。
謝璟淵垂下眸子：“等明日我就去買些地，想辦法多種些糧食。”
謝璟淵說到了種糧食也提醒了夏黎：“我這裡有些菜種子你先帶回去，你先去置好地，等你下次來，我就再弄些農具肥料和稻種給你。”
夏黎得要想辦法去找一找種子公司的人，看能不能買到最新最高產的雜交水稻的種子。
她記得之前在網路上看過新聞，培養出來最新的雜交水稻在試驗田中畝產可以達到1200多公斤，比起凌朝的水平那可是翻了好幾倍，那可是能養活不少人的。
天下大亂，手裡有兵有糧有錢的人，才是最有底牌的人。
當然，也還需要一個牢固的根據地。
老朱“高築牆，廣積糧”的優秀作業，也是可以直接拿來抄一抄的。
謝璟淵拱了拱手：“又勞煩嫂嫂為淵操心了。”
夏黎看著謝璟淵道：“璟淵，我之前就說過，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麼便不說兩家話。”
謝璟淵聽見夏黎說“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時，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一直懸著不安的那顆心，又落了下來。
他雙眼發亮，瞧著夏黎重重點頭。
夏黎忍不住笑了：“好啦，所以就不要跟我講什麼客氣。需要什麼就直接跟我提就好了，能幫你弄來的東西，我都會想辦法給你弄過來的，不過目前槍炮一類的東西我這裡是不行的。但是我去收集一些相關的資料，到時候一併整理給你，你去找些能工巧匠，看看他們能不能做出來。”
只要能搞出熱兵器，就算比不上現代的，但在冷兵器盛行的凌朝，也已經是妥妥的降維打擊了。
只不過需要的礦產資源那可就多了。
那她再去想辦法找一找看不能找到瀚南以及周邊國家或者地區的礦產資源分佈圖，儘可能去找到具體位置再讓他們按圖索驥，應該是容易找到的。
那如果是這樣，是不是還得給他們弄些可以找礦的機器過去？
但那些東西也都需要電，總是用完又拿過來充電不太現實，她是不是得先給他們弄些太陽能光伏板？又或者瀚南的水系發達，弄個小型水電站？
不過這一切目前都還建立在想的層面上。
畢竟現在謝璟淵一次還只能帶兩立方米的東西去凌朝，要弄那麼大型的裝置過去，還需要時間啊。
所以，對於他們現階段來說，賺錢才是頭等大事啊。
只有賺了錢才能升級系統，縮短穿越時間的CD，帶更多的東西穿梭於兩個世界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