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須臾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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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半仙。
陳景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粗略一算，進入無相界竟然有小半天。
元界艙可不是休眠艙，肉體凡胎需要吃喝拉撒，甚至還需要睡覺恢復精神。
【退出！】
陳景點選手背劍形圖案，心中默唸一聲‘退出’。
意識逐漸從軀體抽離，朱魁這一虛擬角色將由AI代管。
與此同時，元界不知名小團山，一本青皮無字書懸浮虛空，書頁突然無風自動，以極快的速度翻閱。
也不知道青皮無字書翻到哪一頁，陳景身影從書中一躍跳出。
迴歸元界，第一件事情興師問罪，對虛空呵斥：“主神，難道你沒有設定防沉迷系統？進入虛擬現實世界超過六小時，竟然沒有提醒我注意時間。”
主神小光球從千年桃樹陰影飛出，彈出一道半透明光幕，播放無相界場景回放。
時間刻度，以正常速度一秒一秒跳躍，畫面卻以二倍速進行播放。
主神不帶感情的聲音開口解釋：“根據觀測得到的資料，現實與靈境無相界存在時間流速差，時間比例為1：2，契約者進入虛擬世界的時間為03：32：01，並沒有達到防沉迷提示條件。”
陳景猛然一驚，難以置通道：“怎麼做到的？要是這種技術能夠推廣，豈不是等於變相延長壽命？”
普通人精神壽命得到延長沒多少卵用，玩遊戲肝度提升一倍？開啟每天36小時工作制？
但頂尖科學家精神壽命提升一倍，很可能厚積而薄發，研發出能再次改變世界格局的科技。
以此技術作為核心成立一家公司，分分鐘能成長為與天元集團比肩的龐然大物。
主神光暈閃爍：“原理未知，與靈境相關資料一樣，沒有搜尋到半點相關資料。”
“但外在表現為：調快虛擬世界萬物執行速度，並且契約者精神活躍度，也在進入無相界後翻倍，前者以現有技術實現並不困難，後者幾乎可以歸類為超自然現象。”
陳景：“………”
靈境，不會是那一群修仙的瘋子，結合虛擬現實技術搞出的東西？
不知為何，陳景第一時間懷疑的物件，就是和他二叔祖愛好一致的修仙者。
知曉現實時間只過去三個半小時，陳景倒不著急退出元界。
繼續詢問：“小團山領地對應的公用算力，現在的我能不能先借用？”
主神又彈出一道半透明光幕，以圖形表形式呈現小團山公用算力資料，其中六成為紅色，四成為綠色。
回道：“契約者未繼承小團山領地前，擁有領地可用算力的使用權，不過有6成算力已投入使用，僅能呼叫1公頃領地對應的公用算力。”
1公頃領地所對應的算力，是開發一款虛擬現實遊戲的理論最低算力，不足以開闢虛擬現實世界，但用於個人消耗卻綽綽有餘。
陳景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調出元界艙操作面板，斷開意識與元界的連結：【退出！】
剎時，虛妄與現實之景交界，夢幻的混沌之色扭曲為漩渦，虛化的現實畫面再次出現在眼前。
只聽‘咔’的一聲微響，元界艙艙門應聲開啟，意識徹底拉回現實世界。
“回來了！”
陳景推開艙門從元界艙中走出。
雖然知道只是虛擬現實，卻依舊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落感。
房間燈光有些刺眼，窗戶外的廬城燈火通明，天色卻已經完全黑了！
對於習慣夜生活的現代人類來說，這個時間點還早得很，陳景現在感覺又累又餓，沒有熬夜續命的打算。
“咕！”
聽到肚子傳出打鼓聲。
陳景才發覺這一整天竟然只吃了一頓早飯。
從冰箱搜尋出一根香腸，兩個雞蛋，用剩飯簡單做了一碗炒飯，狼吞虎嚥吃完就洗漱睡覺。
進入無相界待了七個小時，現實只過去三個半小時，但意識卻是切身經歷了這七個小時，精神處於高度活躍狀態還好，一回到現實就疲憊萬分，粘上床就睡，根本沒有興奮到睡不著覺的現象。
“…………”
第二日，清晨。
陳景一覺睡到自然醒，精神狀態良好。
出門在舊城區小攤解決早飯問題，又網購了足夠幾天食用的預製食品，再次來到元界艙前。
【滴！身份驗證成功，元界艙啟動中……】
陳景啟動元界艙，第一次需要完成身份繫結，需要建立元界唯一賬號，導致程式極其繁瑣。
第二次啟動元界艙效率高的嚇人，剛躺進元界艙，四周現實場景就開始虛化，下一刻意識就成功降臨元界。
主神小光球也不需要召喚，主動現身：“契約者，歡迎回歸元界！”
小團山風景如故，滿山散落著枯葉殘枝，唯有一株千年古桃樹生機勃勃，樹蔭下有一本青皮無字書懸浮半空。
只需透過該靈境座標前往無相界，精神壽命就能延長一倍，但陳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收回，沒有掌握李半仙傳授的看相術，降臨無相界沒有任何意義。
“主神，我要呼叫小團山可用算力。”
主神垂下一道金光，將千年古桃樹籠罩在內：“這株桃樹便是由小團山算力具象，契約者只需接觸到桃樹任意部分，就能成功運用剩餘算力，智慧精靈將全力輔助契約者實現。”
聞言，陳景走到千年桃樹前，捏住一片碧玉色桃葉：“我要以這片桃葉為芥子，開闢一個空間作為閉關室。”
只要有充沛的算力，每一個進入元界的人類，都是言出法隨的造物主。
話音剛落，千年古桃樹瞬間變得萎靡了一些，無窮生機灌輸入陳景捏著的一片桃葉，使桃葉外表染上一層璀璨金色，並在須臾之間在內部開闢出一片虛擬空間。
【進入！】
下一刻，金色桃葉生出一個黑色漩渦，將陳景一口吞進桃葉空間。
陳景置身一片空白的虛擬空間，“啪嗒”打了一個響指，召喚出主神小光球，吩咐道：“太靜了！我要空間存在會被完全忽視的背景音。太空了！我需要不能吸引視線簡潔乾淨的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