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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程主任，就算是扣了一分，這次資格考的第一名也是這個鬱天祿了。”曹華雪說道。
程克昭點了點頭：“如此強悍的普通考場出來的考生，也是皇家學院歷史上頭一遭啊！就讓他排第一，也是時候給那些世家大族一點壓力了。”
“好的，這個孩子這一次一定會出盡風頭的。”曹華雪隨口道，“比其他考生小了兩歲竟然還能拿第一真是難得。”
“等等！”程克昭臉色一變，“曹老師，你剛才說什麼？”
“怎麼了程主任？”曹華雪一愣，“我說鬱天祿這孩子天賦逆天，才8歲竟然能考第一。”
“他只有八歲！”這下在場的老師全部發出一聲驚呼。
“這孩子真的是暮陽鎮那種小地方來的嗎？不會是什麼世家大族的遺孤吧？”王黎明道。
“逆天的實力，也就去年向家那個小妮子能和他比肩了吧？”豐縣民道，“我記得去年那女娃進來的時候也是八歲，也是衝進了三甲。”
“這實在是皇家學院之福啊！程主任，您說是不是啊！”朱學峰一臉激動地看著程克昭。
誰知此時程克昭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他神色凝重，似乎若有所思。
看到程克昭如此模樣，一眾老師都有些大惑不解。
“程主任，您這是怎麼了？”曹華雪試探性地問道。
“八歲，僅僅只有八歲？光光是這樣的見識，就算是常人二十歲也無法達到。他的天賦，就算是放在整個皇家學院的歷史上也絕無僅有。”程克昭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這一次......”
“怎麼樣？”眾人的眼光全部投向了程克昭。
“所以這一次決不能讓他獲得第一！”
“什麼？”
程克昭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那些閱卷老師半晌也沒有緩過勁兒來。
“程主任，您這是為什麼啊？”曹華雪有些生氣了，“難道你就這麼看不起這個從普通考場走出來的考生嗎？”
“不是看不起，恰恰相反，就是因為要極度重視這個孩子，所以我們不能讓他成為第一。”程克昭說道，“如果他是十歲的話，我勉強可以讓他坐上狀元之位。但是他只有八歲啊！”
“程主任，這下連我都聽不懂了。”朱學峰也道。
“你們這些關在象牙塔的老師啊！”程克昭看著老師們也是直搖頭，“看來你們這些人情世故還是不懂啊！”
“程主任，這錄取學生還和人情世故有關係嗎？”曹華雪好奇道。
“如果這孩子是十歲的話，只要我們不把他的試卷給放出去，這孩子的天賦還在各大世家大族的認知範圍之內。但現在他的年齡可只有八歲啊！我們也不可能篡改他的歲數。”程克昭道，“如果我們把他放在第一，這個八歲的孩子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阻礙他的成長是小，被那些世家針對的話，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啊！”
程克昭的話，也是讓現場的老師們沉默了。
世家大族的力量這些皇家學院的老師心中也是十分清楚。他們能夠成為這國內頂級學府的老師，其背後也有不少有力的推手。
那些世家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對於人才的招攬那是不遺餘力。
鬱天祿這樣的草根人才橫空出世，自然是世家們爭奪的焦點。但現在看來這個孩子的逆天程度已經超乎想象，甚至世家也可能無法駕馭。
一旦無法駕馭，將其摧毀似乎是一個不用猶豫的選擇。
在華胥國曆史的長河中，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
“那程主任，這個孩子您準備把他放到第幾名呢？”曹華雪試探性地問道，“前三嗎？”
程克昭搖了搖頭。
“那前五？”
程克昭依舊沒有說話。
“前十，前二十總行了吧？要不前五十......”曹華雪都著急了，“如果連前一百都不給的話，那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要知道這資格考試不單單是為了選拔參加最終考試的名額，還是為了對考生進行分層。
前一百名的考生和後一百名的考生可是有本質的區別。
要知道為了儘可能地讓優才進入皇家學院，前一百名的考生可是會受到特殊關照。甚至入學以後，也會被投入最好的資源。
反觀後一百名的考生的資源會被剝奪不少，差不多是一種聽之任之的狀態。
雖然有些不公平，但這卻是皇家學院的慣例。他們的高層認為，任何的資源都是有限的。這個世界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等級森嚴的森林一般，只有遵循叢林法則才能培養出最具實力的人才。
曹華雪可不希望鬱天祿這樣的人才失去這個特權，這也是她作為老師的底限。
可就是這最後的底限，程克昭依舊搖著頭。
“就算是一百名，還是不行！”程克昭十分堅定地說道。
“程主任，你如此做為寒了那些寒門子弟的心啊！”曹華雪怒道，“如果你固執己見，我會直接向學院高層投訴你的！”
“曹老師！”一旁的朱學峰見狀，連忙道，“曹老師，你先不要激動。我相信程主任應該有自己的安排。”
曹華雪怒氣衝衝地坐到了位子上。
“曹老師，你放心好了，這樣有天賦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他跑了呢？”程克昭道，“只要進入我們學院，所有的資源都會向他傾斜的。我已經想好了安排，而且也會讓各世家不會有太多的牴觸。”
“好吧！程主任，希望您信守自己的諾言！”曹華雪憤憤地說道。
看樣子曹華雪已經將鬱天祿視作自己的學生了。
由於鬱天祿這一番波瀾影響太大，這些閱卷老師用了不少時間才平復心情。
很快緊張的閱卷工作再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只不過這一次，從普通考場出來的試卷就再也沒有像鬱天祿那麼吸引眼球了。
曹華雪翻閱著試卷，也是不住地搖頭。
“唉！都是這個鬱天祿，直接把卷子的水準拔高那麼多。看這些試卷，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實在是難受啊！”
“沒辦法，像鬱天祿這樣的，百年難出一個啊！”程克昭問道，“普通考場還有什麼重點關注的物件嗎？”
“程主任，這個好像還行吧！”此時一個叫宋陸的老師說著，也是將試卷遞到了程克昭的手中，“客觀題和那些世家子弟水準差不多，主觀題的話雖然普普通通，但還算過得去。”
“我來看看！”程克昭拿過試卷看了一會兒，說道，“這些問題回答還行吧！但是這些語言的話，似乎很有市井氣息。這孩子是什麼地方的？”
“他叫伍連志！”
“伍連志？姓伍的？我記得省城有個幫派的名字裡面帶個伍字啊！”程克昭想了想說道。
“程主任說的是‘伍連幫’吧！”豐縣民笑著說道。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伍連志，‘伍連幫’？該不會......”
“程主任正像你想得那樣，這個孩子就是‘伍連幫’的少幫主。”豐縣民回答。
“幫派的少幫主，這種黑道性質的人，我們皇家學院怎麼能收啊！”王黎明有些氣憤道，“收了他，帶壞我們學校的孩子怎麼辦？”
“王老師，你怎麼能如此區別對待呢？”豐縣民有些不高興了，“這個孩子的分數也過了資格考的分數線。而且他已經連續考了三年了！”
“什麼？這孩子已經考了三年了？”程克昭有些吃驚道。
“沒錯，我已經關注這孩子三年了。前三次他都只差一口氣而已，本以為他會就此放棄，誰知道他在最後一年竟然還來參加，而且過了分數線。”豐縣民十分認真地說道，“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我可不希望被埋沒啊！”
“那就讓他參加正式考試！”程克昭毫不猶豫地說道。
“程主任，但是他是幫派人士啊！”王黎明擔憂地說道。
“幫派人士又如何？只要是有天賦的學生，我們學院都要收！”程克昭道，“難道你們還想看著那個學校把他們都收走嗎？”
“這個.......”聽聞此言，眾人也是不再說話了。
“這個伍連志成績可以排多少？”程克昭問道。
“現在這個成績的話，可以排到105。倒是超過不少世家子弟呢！”曹華雪回答。
“不錯，不錯。曹老師，看起來這個孩子應該會是你們班級裡重點培養物件啊！”程克昭點點頭。
“哇！我這裡又有一張來自暮陽鎮的試卷啊！”一個閱卷老師驚叫道。
“又是暮陽鎮的！”其他閱卷老師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有了鬱天祿這個來自於暮陽鎮的珠玉在前，這些皇家學院的老師頓時對於這個不知名的暮陽鎮也有了好感。
看到又有從暮陽鎮出來的考生，他們不免多了不少希冀。
不過等客觀題批完，曹華雪的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這孩子的分數還算過得去，但也只能排到400多位。這個成績入圍正式考試都有些危險啊！”
“小地方出來的人，能達到這成績已經算是不錯了。又不是誰都像那個鬱天祿一樣那麼妖孽。這個......對了這個考生叫什麼名字？”王黎明問道。
“顏嶽，資料顯示他似乎和鬱天祿認識。”
“好了，這孩子的主觀考試成績也出來了。”宋陸批改完試卷說道。
“怎麼樣？這孩子還過得去嗎？”程克昭連忙問道。
“唉！和鬱天祿那是一個天差地別啊！”宋陸直搖頭，“簡直是烏鴉比鸞鳳！”
“差距大我們知道，那他最後的綜合成績......”
“已經到了500名開外，這次參加正式考試的資格都沒有了。”宋陸無奈地說道。
“真有這麼差嗎？”程克昭連忙接過試卷看了一遍。最後也不得不同意宋陸所說，而且能拿到這個成績，宋陸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程主任，這孩子怎麼辦？將他淘汰掉嗎？”曹華雪問道。
“不！”程克昭想了想說道，“留下他吧！就把他排到參加正式考試的最後一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