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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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蔣府後院外的草叢當中，只見小花和小黑早早地在後院門口等著寧溪涵和蔣傾城來餵食它們。

“小花，小黑，你們都餓了吧？快來快來，這裡有好吃的。這些都是你們寧溪涵哥哥特意為你們留的飯菜。”蔣傾城手上端著一隻大大的鐵碗，走到小貓小狗跟前蹲了下來。

小花和小黑立即跑了過來，看見小花動作緩慢，小黑踉蹌著跑來的姿態，蔣傾城心裡真是心疼極了。

寧溪涵心裡也為這兩隻可愛的小動物感到不值。他說：“傾城，不如我們今天傍晚在這附近的巷口蹲服吧，看看是哪些人在欺負這些可愛的小動物。”

蔣傾城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好主意，就這麼辦。”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寧溪涵和蔣傾城早早地吃完了晚飯，相約來到蔣府的後院門口集合。

蔣傾城裝了一袋子小石子來到後院，一下子就看見了手裡端著剩飯碗的寧溪涵正矗立在門口安靜地等她。

一抹如火燒雲霞般的暖紅浮現在蔣傾城圓潤的雙頰。

“溪涵哥哥，你已經在這裡等我啦。”蔣傾城走過去，拍了一下寧溪涵的小臂說。

“是啊，天色不早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寧溪涵說。

兩人一前一後，蔣傾城走在前面，來到了後院外的草叢前。

那是一片荒草萋蕪的小草叢，裡面生長著一些零零散散高高低低的灌木叢。那些流浪的貓狗就躲在灌木叢裡棲息著，不時出來覓食走動一下。

自從有了蔣傾城和寧溪涵的定時餵食，這一帶的貓狗愈發多了起來。

寧溪涵彎下腰，拿著飯碗，耐心地喂著這群沒有主人的小動物。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嬉鬧的聲音，一群男孩正朝這邊走過來。

寧溪涵趕緊拉著蔣傾城的手，跑到院子後面的小巷口，蹲在那裡。他把蔣傾城也拉了下來，讓她蹲著，小聲地說：“傾城，我們就蹲伏在這裡守著吧，看看這些男孩是不是那傷害小花和小黑的兇手。”

男孩們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走在前面的那個男孩居然是趙欽。

趙欽趾高氣揚昂首挺胸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望見那群正在吃得正歡的小貓小狗們，豎起手指對著嘴巴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後面那群男孩子立刻會了意，跟著他走到了那個小灌木叢前。

“我說呢，這裡的貓貓狗狗怎麼越來越多了，原來是哪個不要臉的活菩薩正在大發善心地餵養它們。”趙欽忿忿不平地說著，心裡想到這一定是寧溪涵做的善事，說不定是用來做給蔣傾城看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他跑到灌木叢前，看見那個被他踢掉一塊皮的小黑狗，剛要掄起拳頭砸向那小黑狗的小腦袋，就感覺自己的拳頭剛剛伸到空中就被一個大手一下子捉住了。那大手的手指又長又硬，一下子把他的拳頭給包裹住了，並且捏得生疼。

趙欽不可置信地回頭一看，原來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對手寧溪涵。

“寧溪涵，你少管閒事！”趙欽咬著牙說。

他的手被寧溪涵捏得越來越緊，手部的骨頭都被寧溪涵快要捏碎了，卻仍不肯服軟。

寧溪涵狠狠瞪了一眼趙欽，說：“你明知道這些流浪的貓狗是多麼的可憐，為何還要對它們施暴？”

趙欽撇撇嘴，不屑地說：“這些小畜生活該，誰叫它們投奔的是你！”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寧溪涵怒目圓睜，眼看著就要把趙欽的手捏骨折。

趙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骨頭不聽話地“咯咯”直響，一陣陣劇痛從手部襲來。再這麼下去，他的這隻手就廢了。

趙欽只好放棄對抗，立即求饒道：“寧溪涵哥哥，念在我們都是同門的份上，你這次就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這些小貓小狗，我之前確實對它們拳打腳踢過，是我的不對，你要多少銀子，我賠給你。”

寧溪涵大聲怒吼道：“你認為這些生命是你用銀子就能買來的？”

“咔吱！”一聲。趙欽的中指被寧溪涵捏斷了。錐心的疼痛和手指斷裂的恐懼感一下子縈繞在趙欽的心頭。

“寧溪涵，你竟敢捏斷我的手指，這可是我的右手，用來寫字的！”

“你還是拿著你的臭錢去找郎中好好看看吧。如果還有下次，恐怕郎中也看不好你的手了。我今天謹當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你再敢傷害這些無辜的流浪貓狗，我便變本加厲地還給你。”寧溪涵怒斥道。他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說話擲地有聲，充滿了威嚴和正義感。

蔣傾城在心中暗暗叫好，雖然她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寧溪涵對付趙欽這個欺負小動物的小惡霸，但寧溪涵所說的話，她是無比地認同，這些話也代表了她的心聲。

趙欽用左手緊緊地捂著他的右手中指，落荒而逃。那群男孩看見寧溪涵這麼厲害，又比他們個頭高上許多，也都跟著趙欽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