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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別給我裝啞巴,叫你把身上的都錢拿出來,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吧?!”

“航子,別跟他廢話了,雲姐都閉眼等得不耐煩了,乾脆直接搜身好了。”

“額,這會不會不太好?”

“你個慫包,裝什麼純情,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行,你來啊!”

“行,我來。”

周圍各種聲音混雜響起,耳邊嘈雜的聲響讓剛剛在婚宴上昏倒的李雲朵有了那麼一點點真實的感覺。

日光落在她微微顫動的眼睫上。

她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一道男聲便湊到她的耳邊道,“雲姐你怎麼了,站著都能睡著?昨晚你又出去撿垃圾了嗎?”

“嗯?”

李雲朵覺得耳邊的這個聲音異常熟悉。

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個滿臉擔憂的黑臉。

李雲朵的呼吸都暫停了幾秒,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被曬得通黑,卻頂著一頭黃毛的少年。

霄渝利被李雲朵看得發毛,摸了摸後腦勺的毛,疑惑歪頭,“雲姐,你到底怎麼了?”

還是印象中呆頭呆腦的模樣。

還沒等李雲朵理清楚怎麼就回到高二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的叫罵聲讓李雲朵分了神。

幾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男生站在階梯下,圍著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他身上乾淨整潔,衣服穿得一絲不苟,臉蛋白皙精緻,唇瓣微抿著泛著粉紅,一雙澄澈透亮的杏眼因為不解而下拉著。

淺棕色的睫羽打下來的陰影遮掩住了眼底那一絲不耐的躁意。

少年身上散發的氣質過於平靜而顯得疏冷。

長得白白嫩嫩的模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裡面嬌養出來的。

跟面前幾個衣服髒得都看不清楚什麼顏色的男生簡直天差地別。

李雲朵盯著那少年初顯輪廓的側臉微微蹙眉。

或許是李雲朵的視線太過直接炙熱了,少年微微偏頭往李雲朵的方向看去。

他神色淡然無波,墨瞳亮得似乎閃著冷光,毫無溫度,看過來的時候給人一種似乎身處冰窖中的錯覺。

似乎是覺得無趣,少年的眸底不經意浮現出抹不耐,撤回了視線。

“你們讓開,我要走了。”少年嗓音輕輕的,如一陣微風。

但對於面前幾位一臉凶氣的男生來說簡直就是個沒有絲毫攻擊力的軟包子。

“喂,你拽什麼呢。”一個頭發紅得像個火龍果的男生突然火大要去拽那個少年。

李雲朵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倒先比腦子一步出聲了,

“你們都給我站住!”

她一嗓子吼出來,前方眾人紛紛回頭看過來,然後動作像定格住一樣,不動了。

她咳嗽兩聲,緩步走了過去。

回憶了下她高中時的語氣和模樣。

然後才朝那個白白淨淨地少年抬了抬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也因為她這一嗓子站住了,卻不搭理她。

霄渝利見狀,連忙附在李雲朵的耳邊道,“雲姐,他是一班尖子班的,我剛剛看到的他的學生卡,好像叫溫述年。”

李雲朵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淹死。

呼吸都屏息了好幾秒。

溫·····述年?

溫家大少爺溫述年,那個她二十二歲那年她嫁的植物人老公?

溫述年?!

不會這麼巧吧。

李雲朵眼睛都睜大了好幾倍,死死地盯著面前還沒她高的疏冷少年。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還有事,要是被吳叔發現我沒來是因為你們,你們會倒黴的,別怪我沒提醒。”

明明身高還沒有在場的所有人高,氣勢卻莫名凌厲起來,壓人一頭,一頭烏黑碎髮修剪流暢整齊,露出白皙粉嫩的耳蝸,眼底無聲流落出的寒意和緊抿著的粉色薄唇都在述說著他的怒氣。

李雲朵記得這個時間段······堵住溫述年好像是因為——

“給我們錢!我們就放你離開。”

嗯,是在打劫溫述年。

為什麼會打劫溫述年她記不清了。

但她記得因為繼母和她那所謂“姐姐”的緣故,她原本名列前茅的成績在上高中後便一落千丈。

在她們的有意引導之下變得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甚至有好幾次因為她那個“姐姐”的原因差點被學校開除。

但打劫同學,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溫述年的眸光不知為何挪到了愣住的李雲朵身上,“我沒帶,你們怎麼辦。”

一下子就把問題拋給了還在神遊的李雲朵身上,他的神情雲淡風輕地好像在說他今天沒吃飯一樣。

“額,······我想想啊。”

李雲朵突然有些抓馬了,她實際年齡其實都二十好幾了,看面前明顯才十三四歲的溫述年,跟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沒什麼差別。

就是難以相信,面前這人就是她以後要嫁的植物人老公。

然而這個念頭剛閃出來,就被她碾滅了。

呸呸呸,不對,她現在已經來到了曾經,那就有機會改寫未來。

只不過,眼前這個小屁孩未來為什麼會變成個植物人?

李雲朵的思緒在不知不覺的飄遠。

還是蕭渝利拉了拉她的袖口才回過神來。

紅毛也回頭問李雲朵,“這小子一定是騙人的,穿成這樣,怎麼可能身上沒錢,雲姐,你說怎麼辦,這事你來決定。”

另一個頭發綠得跟牛油果似的的男生也附和道,“是的雲姐,我們可沒有無緣無故訛他,要不是這小子扔了我們的早餐,我們至於這樣?”

李雲朵不可思議地看向溫述年。

接收到她的的目光,溫述年表情無辜,語氣無奈道,“不是我扔的,垃圾桶旁邊那幾個發硬的半邊饅頭是被一個流浪大叔給拿走了,我只是恰好經過那裡。”

“??”李雲朵,“垃圾桶旁邊?”

驀然被這麼直白的揭穿寒酸狼狽的一幕,紅毛幾人表情有些窘迫,“······這不是放在哪裡安全嘛?”

“······”

李雲朵知道他們過得不如意,這麼多年過去了,關於這段不堪回首的回憶居然漸漸淡忘了。

她拍了拍紅毛有些瘦削的肩膀,“算了吧,人家不都說了不是他拿的了嘛,我等會給再買就是了。”

紅毛一聽頓時炸毛,“他說不是就不是了,我明明就只看到他站在哪裡,哪來的流浪漢,怕不是他自己編出來的吧,該你賠的,你就得賠,休想給我推卸責任。”紅毛惡狠狠的對溫述年說完,又轉頭眼神幽幽的看向李雲朵,“雲姐,你自己身上有幾個鋼鏰不知道嘛。”

“······”

得,這孩子,不僅倔驢一條,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偏偏她身上還真是分文沒有,就挺尷尬。

正思索著該怎麼解決,她目光忽然注意到了溫述年手上提著的包子上。

她嚥了咽口水。身體傳來的飢餓感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昨天開始就沒吃任何東西。

以她的目前的狀況,可能還真是這樣。

“這樣,你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我就放你離開。”想著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李雲朵做出了決定。

溫述年沒有表情的臉有了一絲波動,似乎沒想到李雲朵會做出這個決定。

韓櫳也沒想到,懷疑李雲朵是不是被人奪舍了,“雲姐,這樣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李雲朵維持著她高二時的作風和口吻小聲安撫韓櫳,“我看他身上真的沒錢,他背後不簡單,惹惱他得不償失,我們先要點別的,改天我再訛回來。”

果然,韓櫳聽李雲朵這麼說,當即什麼也不說了。

溫述年將裝著包子的袋子遞給了李雲朵。

李雲朵接過,“行了,你走吧。”

溫述年聞言,當即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艹,還是很不甘心啊·······”韓櫳忍不住不滿嘟噥了一聲。

李雲朵想了想,將手上要來的包子遞給韓櫳,“吶,給你。”

韓櫳連忙後退幾步,拽起地上的書包往肩膀上甩準備離開,表情有些嫌棄但勉強維持笑容,“雲姐,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吃飽了先去學校報到了。”

李雲朵偏頭看其他人。

“雲姐,我們也先去報到了,不然等下來不及了。”說完,其他人都一窩蜂的跑了。

只留李雲朵一個人在原地納悶。

不是沒吃早餐嘛?

但她也懶得管了。

她現在餓得快前胸貼後背了。

她自己蹲在巷子口,拿著包子就開始啃。

嗯,還挺香。

在她的視角盲區,身後的另一處牆角陽光和陰影的相交處,地上無聲投射出一道挺拔清瘦的身影。

溫述年沒走多久,就在巷口看見一輛熟悉的白色超跑停著。

車上下來一位步伐穩健,穿著正裝的中年大叔。

“吳叔。”溫述年抬眸看了一眼來人。

吳濤的視線在溫述年身上打了好幾個轉,確認他沒什麼事後,才點了點頭,“嗯,去哪裡了,再晚一點,就趕不上學校的演講了。”

溫述年神色倦怠,眼睫微微下闔,“哦,遇到了幾隻流浪貓擋住腳了。”

腦中卻不自覺浮現出女孩蹲在地上啃包子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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