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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言晏有些愣住了，疑惑的看向了驚鯢。
“羅網存在極其久遠，甚至能夠追溯到張儀時代，是秦惠文王時期由惠文王和張儀大人一手建立！”驚鯢淡淡地說著。
言晏目光也凝重起來，若是秦惠文王和張儀親手組建，那這羅網就有些可怕了。
尤其是秦惠文王在年少時因為觸法被放逐到了隴西，而後繼位之後又直接掛機了三年。
如果說羅網的建立與秦惠文王有關，那麼這消失的時間，很可能就是嬴駟組建羅網的時間，否則剛剛即位就掛機的嬴駟是如何掌控整個秦國的？
“所以，羅網的背後主人是誰？”言晏更加疑惑的還是驚鯢的情報來源。
這是連黑白玄翦都不知道的，驚鯢是怎麼知道的。
“羅網從始至終都在秦國駟車庶長手中，也就是秦太后！”驚鯢平靜地說著。
“趙姬趙太后？”言晏怎麼也沒想到羅網的背後居然是趙姬！
“不然你以為趙太后是如何支撐著秦王政與楚係爭鋒的？”驚鯢看著言晏反問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言晏略微思索之後，也認可了這個說法。
秦莊襄王不可能絕對信任呂不韋，更不會信夏太后，所以必然給嬴政留下了班底和後手，保證嬴政的安全和秦國的穩定。
“我本身就是趙太后收養的一位宮女，常年服侍在趙太后身邊，自然是知曉這些！”驚鯢說著自己的來歷。
“所以，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知道掩日的身份？”言晏更加疑惑了。
“我只是趙太后身邊的一個宮女，伱還指望我能知道什麼？”驚鯢無奈的看了言晏一眼。
“有沒有猜測掩日會是誰？”言晏想了想問道。
“有幾個猜測！”驚鯢想了想，早在來之前她就知道言晏會問。
“都是誰？”言晏問道。
“大將蒙驁之子蒙武，中尉王翦，秦國長信侯嫪毐，秦國國尉麃公！”驚鯢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是蒙武，也不會是麃公！”言晏想了想。
蒙武是墨家相里子一脈大統領，不可能是羅網的人；麃公作為秦國國尉也不可能是一個殺手頭子。
至於王翦和嫪毐，言晏也無法確定會是誰了。
王翦藏得太深了，一直把持著秦國王畿的軍隊，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其他身份。
“當然，這是之前的，現在的話，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驚鯢繼續說道。
“無論是中尉王翦還是長信侯嫪毐，在之前都可能是掩日的人選，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也不可能再擔任一個殺手，所以，我懷疑，如今的掩日是秦國佐戈，竭！”驚鯢繼續說道。
“佐戈，竭？”言晏皺眉。
這個地位也不低啊，佐戈，相當於武裝後勤部長，掌管整個秦國的軍械和後勤，雖不是九卿，但是絲毫不亞於九卿。
“理由？”言晏繼續問道。
“因為佐戈和衛尉一直掌控在趙太后手中，而能拿到越王八劍的，也只有佐戈！”驚鯢說道。
言晏仔細思索了一下，越王八劍都是名劍，想要得到也不容易，何況還是一次性拿到三把，但若是秦國佐戈就是羅網的頭子，一切也就合理了。
“多謝！”言晏躬手行禮。
“若是你們殺不掉掩日，我會親手殺了你！”驚鯢看著言晏說道。
言晏點頭，若是掩日不死，必然會清算，到時候驚鯢為了自保，必然會親自殺了自己。
重新走回大梁，望著這座這個時代最雄偉的城池之一，言晏嘆了口氣。
廉頗說的沒有錯，魏人習慣了安逸，習慣了風花雪月，哪怕四境戰起，但是魏國卻依舊在歌舞昇平。
燕趙秦在大戰，魏國卻在自相內鬥，將身為大將軍的梅易殺害。
“魏國留不住人才是必然的啊！”言晏突然說著。
連一國大將軍遇刺都這麼的草率處理，沒有去追殺刺客，也沒有舉行大的葬禮，彷彿死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一般，豈不讓三軍心寒呢？
“走吧，我們去一趟披甲門！”言晏帶著少司命朝著披甲門走去。
魏國大將軍府，既是大將軍府，也是披甲門駐地。
只不過曾經喧囂的府邸，如今卻門可羅雀，到處掛滿了白綾和槁枯。
言晏和少司命的到來讓大將軍都出乎意料。
“虞山，叔東，前來弔唁！”言晏對著身穿孝服的門房遞上了自己的弔唁帖。
門房弟子略微愣了愣，但是還是拿出了白色的孝帶遞給了言晏和少司命。
“遠客到，楚國虞山書院，叔東先生前來弔唁，家屬迎客！”門房對著靈堂高聲喊了一聲。
靈堂之中，賓客和主人們都是詫異無比，完全不知道披甲門和梅易什麼時候與楚國和虞山書院有過交集。
不過自古慣例都是，紅事不請不到，白事不請自來。
雖然他們沒有去請，但是卻不可能客人來了還拒之門外。
身為披甲門大師兄的典慶還是站起了身朝門外走去。
言晏在大將軍府的石屏風前等了片刻，就看到一個堪比無雙鬼的巨人從靈堂前走了出來。
“典慶多謝先生前來，先生請！”典慶看著不認識的言晏和少司命，還是秉承著禮儀將言晏請進了靈堂。
言晏點頭，安靜的跟在典慶身後走進了靈堂，接過禮儀送來的香後，恭敬的行禮，然後和家屬見禮後，又在典客的安排下來到了一旁的齋堂落座。
整個大將軍的葬禮來人卻很少很少，只有部分魏國的將領官員前來，剩下的就都是披甲門弟子和梅易的親屬。
“昔日的大將軍，卻想不到葬禮卻是如此淒涼！”坐在言晏身邊的卻是一個侏儒一般大腹便便的商人。
“農家，神農堂六珠堂主，朱家？”言晏看著侏儒身上佩戴的農家堂主標誌的百草，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想不到虞山書院又有士子出來了！”朱家看著言晏微微點頭，目光卻遊離在少司命身上。
“陰陽家木部長老，少司命，怎麼會跟言家人走到了一起？”朱家心底疑惑無比，同時更疑惑的還是，言家和披甲門也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前來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