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被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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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務處，秦正夫妻侷促的坐在沙發上。
教務處主任放下手裡的工作，溫聲問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秦正臉上堆起笑：“老師您好！我來給我家孩子辦理退學。”
聽到是辦退學，蕭主任面色認真了幾分。
“是什麼原因要辦理退學？”
來的路上兩人就想好了藉口，這會兒被問起，秦正面不改色：“我跟我老婆勒緊褲腰帶都想願意供的，但孩子自己不想讀，為此患上了抑鬱症，前幾天還到馬路上自殺，雖然被救回來了，還是斷了一條腿！”
說完他還嘆息了一聲，裝作滿臉心疼，卻無奈的模樣。
學生得了抑鬱症，往小了說是學校心理輔導不到位，可這位同學已經到自殺的地步了，要是他們不放人，之後出了事，學校要擔大部分責任。
蕭主任皺了皺眉，拿出一張表格。
“你把這張表格填一下，我們這邊會幫你申請。”
拿到表格，秦正毫不猶豫的填寫好各種資訊，最後申請原因，寫了，“學習壓力大，跟不上進度，導致抑鬱症，故申請退學。”
秦正填表格時，蕭主任翻了一下秦書以往的成績，的確很爛。
這樣的學生少一個是一個，免得拖學校的平均分，所以申請很快就透過了。
蕭主任又遞了一張表格給秦正：“結清學費後，找宿管辦理退宿。”
兩人用了一個小時辦理完手續，盤算一下之後就回家了。
沒敢再去醫院，怕醫院讓他們掏醫藥費和住院費。
病房裡，秦書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手機剛好有一條簡訊提示音。
她開啟手機一看，銀行卡到賬十萬。
看到這十萬，秦書並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秦正夫妻兩給她的，她記得系統解綁前，說會給她一個獎勵。
看來這就是了。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秦正夫妻兩之後再沒來過醫院，秦書只能自己花錢僱傭了一個護工。
後續的醫療費用也是她自己承擔。
不得不說，秦正夫妻兩真的很絕情，如果不是以前做過親子鑑定，秦書真的會懷疑她不是他們親生的。
半個月後，秦書的腿恢復程度達到出院標準，她立馬辦理了出院手續。
之後她也沒回家，十萬塊除去治療費用和護工的工資，還剩下八萬多，她直接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又花錢請了一個臨時保姆，負責自己日常生活。
翌日。
秦書起了一個大早，來到寧城三中門口。
原本厚厚的劉海在半個月時間裡長過了眼睛，秦書懶得搭理，用髮卡隨意的別到一側。
露出的眼睛幽黑沉靜，像沁在冰水裡的葡萄，亮的驚人。
時隔多年，秦書再一次穿著校服回到學校，說不感慨是不可能的。
上輩子秦書原本成績也很好，但秦正夫妻總讓她去幹活，覺得女孩子讀書沒用，她選擇聽話，忍讓，最後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這一次，她要為自己而活，吸血的父母不要也罷。
清晨的校門總是學生躥湧的時候，秦書腳傷剛好，慢吞吞的沿著路邊走，以免被人撞到。
大概是秦書這樣的情況太特殊，吸引了不少怪異的目光。
秦書也不在意，手裡拿著剛買的早點在吃。
正當她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時，旁邊有人叫她的名字。
“秦書？”餘兮幾步走到她旁邊，滿臉驚愕：“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書順手將垃圾投入垃圾桶，自動過濾掉餘兮第一個問題，抬眼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餘兮看了眼垃圾桶與她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十米，秦書卻精準的投入垃圾桶裡。
她愣了一下，回過神後才回答：“你不是退學了嗎？怎麼又來了，班主任還說你是因為抑鬱症退學的，反正你成績也不好，幹嘛還來學校啊！”
餘兮這人就是心直口快，雖然沒有壞心，但說話總是最扎人。
不過，秦書成績不好是事實，她也不會介意別人怎麼說，只是，餘兮帶給她的資訊讓她有片刻愣神。
輪椅停在路邊，秦書微微仰頭：“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什、什麼？”被她沉冷的目光盯著，餘兮瞬間感覺空氣都在凝固了，以為是自己說秦書成績的事傷到她自尊心了，連忙結結巴巴道歉：“對、對不起，我以後不會說了，你別生氣好嗎！”
秦書抬了抬手。
“不是這個，前面一句。”
餘兮彎到一半的腰停住，這才反應過來秦書在問什麼。
“就是，你半個月前讓你爸媽辦理了退學，你……”
“咔嚓！”
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餘兮尋聲望去，只見秦書手裡的水性筆直接從中間斷裂。
而且……是單手摺斷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你先走吧！”
秦書冷的掉冰碴的聲音拉回了餘兮的神志，她“哦”了一聲，下意識的怕惹怒秦書，趕緊回了教室。
餘兮來到班級，她整理書籍時不自覺拿起旁邊的硬塑膠水性筆，想單手摺斷，可指尖都泛疼了，還是不見絲毫裂痕。
她又試了兩隻手一起，還是掰不斷。
看到旁邊經過的男生，她連忙拉住人：“你能單手摺斷這隻筆嗎？”
男生接過來單手用力一折……沒折動！
面對餘兮那雙大眼睛，男生臉紅了一下，將筆丟回去，嘴硬：“這是硬塑膠的，誰折得斷！”
“秦書。”
“誰？”
男生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秦書？那個秦豬？她不是退學了嗎？”
男生一連三問，引來班裡無數人的目光。
秦書因為學習不好，在班裡沉默寡言，書字又和“豬”同音，同學就給她取了一個“秦豬”的綽號。
但沒人關心綽號的問題，而是一窩蜂圍過來，好奇的八卦：“餘兮，你真看見她了？在哪兒？”
“據說她退學回家就嫁人了，你怎麼會看見她？”
“不會是發現退學後日子不好過，又想回來上學了吧！”
“她那個狗都能考出來的爛成績，你覺得學校會允許她回來嗎！”
眾人七嘴八舌，吵的餘兮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只能大聲道：“別吵了！”
眾人這才靜了一下。
餘兮鬆了一口氣：“我剛剛在學校裡看見她了，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被退學的事情。”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有人說了一句：“管她呢，反正我是不允許她再回到我們班！”
說話這人是學習委員，平時老師佈置的作業都是他來收，秦書總是做不完，害得他每次都收不齊作業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