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察心覓機曙光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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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心覓機曙光現
夜幕降臨，李府上下燈火通明，僕人來來往往，卻掩蓋不住一股緊張的氣氛。鄒羽獨自一人坐在柴房裡，藉著昏暗的燭光，仔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從早上他如常去李福書房整理書籍，到管家突然帶人闖入，一口咬定他偷了玉如意，每一個細節都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回放。
“是誰想要陷害我？我來李府時日尚短，從未與人結怨，究竟是誰要置我於死地？”鄒羽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絕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吞噬。
突然，他想起自己擁有洞察人心的特殊能力。雖然這能力時有時無，但他想也許可以賭一把。“只要能找到陷害我的人，我就還有機會翻盤！”想到這裡，鄒羽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開始集中精神，感受周圍人的情緒波動……
柴房外偶爾傳來幾聲腳步聲，伴隨著些微的情緒色彩，大多是擔憂、害怕，還夾雜著些許幸災樂禍。這些情緒如同一團亂麻，讓鄒羽難以分辨。他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靠近柴房的人身上。
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從遠處走來，鄒羽猛然睜開眼睛，是李府負責灑掃庭院的劉全。劉全低著頭，腳步匆匆，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害怕，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走。鄒羽注意到，劉全身上的情緒波動尤為劇烈，恐懼、焦慮、還有深深的不安，與其他僕人的情緒截然不同。
“難道……”一個大膽的猜測在鄒羽腦海中閃過，他決定冒險一試。
劉全端著剩飯走到柴房門口，正要放下，卻見鄒羽突然拉開柴房的門，直直地盯著他。劉全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碗碟險些摔落在地，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鄒…鄒公子，你…你這是……”
鄒羽仔細觀察著劉全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可曾見過一枚玉如意？”
劉全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要避開鄒羽的目光，可鄒羽卻步步緊逼，語氣低沉而充滿壓迫感：“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鄒羽的目光彷彿帶著某種魔力，劉全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冷汗順著額頭不斷往下掉。他想要逃離，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劉全聲音顫抖著，不敢直視鄒羽的眼睛。
鄒羽沒有戳破他的謊言，只是意味深長地說：“哦？是嗎？我聽說那玉如意可是李老爺的心頭好，價值連城，你真的沒有見過？”
“沒…沒有！”劉全慌亂地擺手，語氣更加急促，“我真的沒有見過！鄒公子，您就別問了！”
他越是急於否認，鄒羽心中就越是肯定。他故意靠近劉全，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確定要我在這裡說出來嗎？關於那枚玉如意，以及……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劉全頓時面如死灰，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驚恐地望著鄒羽，嘴唇動了動，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李福和曹萱看在眼裡。李福原本打算來柴房看看情況，卻被鄒羽奇怪的舉動吸引了注意。他眉頭緊鎖，心中疑惑萬分：“這小子在搞什麼鬼？難道他真的找到了什麼線索？”
曹萱則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心中默默祈禱著：“菩薩保佑，保佑鄒羽哥哥平安無事，早日洗清冤屈……”
鄒羽依舊緊緊盯著劉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看來你是想起來了，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
劉全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你……你想幹什麼？你別血口噴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鄒羽沒有想到劉全會突然轉變態度，愣了一下。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劉全的軟肋，只需再施加一點壓力，就能讓他吐露實情。
“劉全，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鄒羽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全索性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說道，“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我根本就沒有偷什麼玉如意，是你故意誣陷我！”
“誣陷？”鄒羽挑了挑眉，環顧四周，“這裡可不止我們幾個人，你說我誣陷你，可有證據？”
其他僕人原本都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被鄒羽的目光掃過，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他們雖然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心中多少對劉全有些懷疑。畢竟，整個李府，除了鄒羽這個外人，就只有劉全有機會接近李老爺的書房。
“你……”劉全被鄒羽的話噎住，一時語塞。他求助般地看向周圍的同伴，希望他們能幫自己說句話。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張張躲閃的面孔。
“各位，你們別怕他，他就是在虛張聲勢！”劉全見無人應答，心中更加慌亂，色厲內荏地喊道，“他不過是個剛來府裡幾天的外人，你們難道要相信他，也不相信我這個和你們朝夕相處的人嗎？”
“劉全，你這話就不對了。”人群中，一個清瘦的僕人站了出來，“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若是問心無愧，又何必害怕鄒公子問話？”
“就是，就是。”其他僕人也紛紛附和。
劉全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僕人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得很！你們都很好！”
鄒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暗暗得意。他早就看出劉全在府中的地位並不高，平時也不怎麼得人心。如今他故意當眾發難，就是為了激起其他僕人的不滿，讓他們主動站出來指證劉全。
“劉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鄒羽步步緊逼，不給劉全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劉全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他本想咬死不承認，但現在看來，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
“哼，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鄒羽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等等！”劉全突然叫住了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你想知道真相是嗎？我告訴你，那玉如意……”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目光卻偷偷地瞟向院門口。
劉全的話戛然而止，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鄒羽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院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來人身穿青色長衫，頭戴方巾，正是李府的管家——王富貴。
王富貴在李府當差多年，深得李福的信任，在府中地位頗高。他原本應該在書房伺候李福，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鄒羽心中疑惑，不動聲色地開啟了洞察人心的能力。
“哼，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居然逼得劉全狗急跳牆，看來得我親自出馬了……”王富貴心中暗道，臉上卻堆滿了笑容，快步走到鄒羽面前，拱手道：“鄒公子，老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鄒羽心中冷笑，這王富貴來得可真是時候，看來劉全口中的“真相”，與他脫不了干係。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老爺找我何事？”
王富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爺沒說，我也不好過問，鄒公子去了便知。”
鄒羽知道王富貴這是在故意拿捏他，心中雖然不悅，但也不好發作，只得點點頭，跟著他朝書房走去。臨走前，他特意回頭看了劉全一眼，只見劉全正衝他得意地擠眉弄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鄒羽心中冷笑，這劉全不過是被人當槍使，還自以為聰明，真是可悲可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提高了警惕，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曹萱自打鄒羽被帶走後，心中就一直七上八下，擔心不已。她雖然性子單純，但也看得出來，鄒羽這次是被人陷害了。她心急如焚，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在院子裡焦急地踱來踱去。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幹等著！”曹萱心念電轉，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幫上忙……她不再猶豫，提起裙子就朝外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