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打得腦瓜子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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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一個幫手。
損友搭配，幹活不累嘛。
跟葉晨晨約好晚上見面的時間，我提前來到了學校後的小樹林。
剛進去，就聽到一陣壓抑的哭泣。
尋聲找進樹林的深處，藉著昏暗的路燈看到了幾個女孩。
其中三個打著唇釘、化著濃重的煙燻妝，看起來像是玩世不恭的小太妹。
上課時間，她怎麼跑這來了？
“想跑？”
“你在威脅我？”
林小仙？
原來她叫林小仙！
“我錢包裡還有三百塊，你……你全部拿走吧！”
“三百塊？你打發要飯的？”
“住腳！”
我忍不住厲喝一聲，衝了過去。
一把推開小太妹，將林小仙擋在了身後。
“你們想幹嘛？”
說實話，我生性膽小，特別是面對這群社會人士。
可眼睜睜的看著同學捱揍，也著實不忍心。
“呦，林小仙你居然還交上狐朋狗友了？”小太妹故作吃驚的拉長音調。
“別多管閒事！”林小仙從後面輕輕推了我一把，“你快走吧！”
“這件事我不遇上也就算了，可既然遇上這個閒事我就管定了！”說到這，我撞著膽子瞥了小太妹一眼。
此刻我幾乎確定的一點就是……林小仙遭到了霸凌。
“不是！沒有！”
林小仙大聲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佈滿了躲閃和驚恐。
“林小仙，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別人了？”小太妹的眼神瞬間狠厲。
“沒有！沒有！”林小仙擺手，“這件事跟她沒關係，你們讓她離開，我晚上聽你的！”
“你幹嘛這麼怕她們？雖然她們有三個人，可咱們也有兩個，力量懸殊不大！只要……”
沒等我說完，一把匕首突然抵到了我的面前。
“對不起！”我腦袋一嗡，而後九十度鞠躬。“剛剛是我沒禮貌！”
“哈！哈哈哈！”攥著匕首的小太妹一邊狂笑，一邊不斷的給同夥遞眼色。“她說什麼？我沒聽清！她是在跟我認錯嗎？”
“是啊，慫包！”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跟林小仙這種女的交朋友嘛！”
就在三人笑的花枝亂顫的時候，我噗通一聲跪下。
沒等小太妹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褲子用力的一拉。
待小太妹後仰著摔倒在地，我拉住林小仙轉身就跑。
“我都叫你別多管閒事了！”
林小仙氣喘吁吁的衝我大吼，可抓住我的手卻攥的很緊。
“你的閒事我已經管過一次了，不差這一回！你別吼我我膽小，救你可花了我半輩子的勇……”
話還沒有說完，我鼻子便遭受一記重擊。
眼前一黑，空氣中瞬間充滿了腥氣。
感覺到頭重腳輕，我努力的想要平衡身體，可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
再度醒來，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內。
四周的空氣裡，充滿了濃重的酒氣和煙味。
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於是，我下意識的掙扎。
“沒用的！”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跑不掉的！”
我楞了一下，轉身望去看到了林小仙。
此刻的林小仙穿著暴露的衣服，畫著豔麗的妝。
可從她糊了的眼線和眼底兩條淺顯的痕跡看得出，她哭過了。
“這是哪？”
“酒吧！”林小仙眼神呆滯的望向我。
“你在酒吧還穿成這樣！難道是……”
說到這，我硬生生嚥下了後面的話。
因為，懂的都懂。
“她們是我的同鄉，一個村子長大的。後來我上了大學，而她們混跡社會。只要沒錢用她們就會找我，不管給不給先打我一頓。”
“可……為什麼？”
問完覺得問題有些傻冒！
壞人使壞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她們逼我陪酒賺錢，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等醒來發現自己……”林小仙說到這，忽然捂著臉低泣。“那天我在廁所裡哭就是因為這個！”
“她們是在犯罪！為什麼不報警？”
林小仙挪開雙手，此刻她臉上的妝已經徹底的糊了。
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用力的一砸，隨即拿起最尖銳的那塊逼近我。
“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什麼意思？
她不想活了就送我先走一步嗎？
我還沒活夠呢！
“林小仙你冷靜一……”
沒等我說完，林小仙用玻璃碎片隔起了我身上的繩子。
“待會我會爭取時間讓你逃跑！一出門往左拐那裡是後廚，開啟西牆的那個不鏽鋼的方形蓋就是垃圾輸送口，別怕髒跳進去就能直接滑到酒吧的後牆跟，到時候或許你就能跑掉了！”
“那你怎麼辦？”
“別管！”
林小仙扯掉我身上的繩子，一把將我拽起。
“我不能讓你和我一樣被他們毀了！”
“林小仙，我不能……”
“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你沒必要替我犯險！”林小仙苦笑，“上回要不是你搶著‘自殺’，那麼從學校樓頂跳下的就是我了！”
“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那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林小仙含著淚苦笑，“不過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無意中攪和進來，我不會有勇氣跟他們同歸於盡。”
“等等！等等！”我一把拽住林小仙，“不是非得要死！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對付他們的！”
不管怎麼樣，我要保住我和林小仙的小命！
“他們都是法外之徒！”
林小仙剛吼到這，門忽然被推開。
只見小太妹帶著兩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居然想逃！”
小太妹一聲厲呵，拳打腳踢襲來。
“住手！”
我卯足力氣嘶吼一聲，瞬間腦瓜子嗡嗡的。
撐著大漢愣神之際，我搡開他們的手站了起來。
努力撐開腫脹的眼皮，透過狹窄的縫望向小太妹。
“你們想打死我嗎？”
“打死？”小太妹嗤笑，“那還怎麼給我們賺錢？”
“那你們要是打壞了我的臉我還怎麼給你們賺錢？”
我的話，讓小太妹和兩個大漢面面相覷。
“那個破學誰愛上誰上，反正我是上的夠夠了！我早就想要輟學下海賺錢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罷了！”說到這，我對小太妹鞠躬。“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啊你……”
“我可不像林小仙那麼不上道！有錢不賺王八蛋！躺著賺錢是我從小的夢想！”
“你……真是這麼想的？”
“不然呢！”我一臉無所謂的揚了揚下巴，“不信你可以去學校打聽打聽，前幾天我還跳過一次樓呢！”
“牛嗶！”
“過獎過獎！”我陪著笑臉抱拳，“大姐大，我願意跟你賺錢！我以後就跟著你了！跟林小仙這個慫包做朋友，哪有跟著大姐大你體面！”
“呵，上道！”
“大姐大，你願意收我啦？真的太好了！”我激動的上躥下跳，熱淚盈眶。“大姐大能不能給我幾根香？我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我的列祖列宗！”
“沒想到你還挺迷信的！”小太妹一臉嘚瑟的揚了揚嘴角，“財哥，給她拿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