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利益才是興奮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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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動記錄工分太慢了，這樣缺乏效率。”
高軍站在後面，看著排隊的一幕，嘴裡嚼著大白兔奶糖。
“如果要電子計分器，我們缺少晶片。”貝爾在旁邊說。
“廢土之前的文明那麼璀璨，就算被核爆後，也會有遺留下來的電子產品，那裡面的晶片總不能被拾荒者撿去吃了吧，能不能廢物利用？”
“很抱歉，先生，這已經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了，您需要一個專業人士。”
好吧…
光漲肌肉的莽漢。
老子要是有專業人士，還用來問你？
啥也不是！
“那就只能提高識字率了。”
“我打算晚上開展夜校，你和艾倫輪流給他們上課，教會他們一些基本的文字以及100以內的加減，就足夠了。”
“他們恐怕沒有多少人樂意。”
貝爾搖頭，“他們更願意去勞作賺取工分，然後換取吃的。”
人類的天性就是如此。
他們更願意接受跟自己利益相關的東西。
讀書識字？
那玩意能填飽肚子嗎？
廢土上，可不需要這玩意。
“明天我會寫個公告，讓他們自願是否上夜校，但以後避難所的管理層或者職工都只會從識字的人裡面挑選，讓餘谷和老羊頭還有祁貴都去學，學不會，就給我從位置上下來。”
“還有，12歲以下孩子一定要上夜校，如果家長不允許，就扣除當天的所有工分，如果孩子不認真學，也扣工分，但要是成功畢業，獎勵30工分，並且優秀學生家庭，優先分配房屋。”
就不相信了，這樣的獎勵制度下，還有孩子學不好？
反正，父母會打的。
只要跟自身利益掛鉤，蠢貨都能學習加減乘除。
利益才是最好的興奮劑。
高軍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我現在甚至連個供銷社的服務人員都找不出來，從明天開始讓艾倫先代班，十天後開始考核，就考100以內的加減，如果誰應聘上了，每天3點工分，以及每五天發一次福利，包括但不僅限於犛牛肉、供銷社產品等，這個訊息，也可以寫在公告上。”
他說完瞥了下貝爾。
這直男都不知道鼓掌。
看樣子，以後得專門配個秘書了。
“先生，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全，我們需要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單靠我們幾個是沒辦法輻射到整個避難所的。”
“也是十天後考核，從讀夜校的人中優先考核，具體考核標準你負責，不要按照SAS的標準來，要不然我怕所有人都不合格，福利每個月120工分，避難所包吃住。”
高軍早就想過這件事。
拳頭決定了自己的話語權，真理只在大炮之內。
“這兩天你們再撐一下，辛苦你們了。”
貝爾倒是被說得不好意思，“沒事，我的生活過得很充實。”
“這樣嗎？”
“那明天的公告也請你幫我寫一下吧。”
“！！！！”
……
廢土，很悶熱。
避難所前哨營地到處躺著人，有些人睡不著，已經開始坐起來了。
防空洞就那麼大，不可能讓所有人都住下去，為了保證晚上安全，還特意將咆哮者的血液撒在營地四周。
並且讓餘谷和艾倫等人輪流值班。
“柯訥，你那麼早就醒了？”
睡在旁邊的程遜翻了個身，看到旁邊坐起的身影，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就笑著說。
“睡不著，想起來看看有沒有活幹。”
程遜聞言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工分，今天休息一下也行。”
“不幹活幹什麼去？閒著也是閒著。”
旁邊的程遜也坐了起來，歪著頭，“這可比我們在部落裡要好很多了，我記得天還沒亮，我們就得起來給犛牛割草餵食了，還得給酋長他們準備食物，甚至還得被派出去拾荒、搶劫，危險得很，哪裡像現在，幹活就有飯吃，部落裡，只能啃老鼠幹。”
“所以，我們才要好好的努力。”
程遜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目光忽然看到一道人影從防空洞裡鑽出來，站在那被元首特指的供銷社門口，手裡拿著一塊木板，掛在木房側面。
“走，去看看。”
程遜拉著柯訥起來，兩個人走了過去，而其他遊牧民也早就醒了，也紛紛起身，慢慢圍了過去，漸漸地，供銷社外，站滿了人。
“貝爾大人，這…上面寫著什麼？”
這幫文盲，看這些字都像是蝌蚪一樣。
“這是公告，以後有任何通知都會寫在上面，這次寫的是，避難所打算開展夜校，晚上工作完到睡覺前，居民們都可以自願是否學習…”
“學習？那有什麼用？”
“酋長都不識字，這沒什麼用。”
下面膽子大的遊牧民們互相交頭接耳起來。
貝爾也不管他們，自顧自地說，“元首指示，以後避難所的所有管理層和職工以及即將組建的武裝力量，都優先從夜校裡面入用，平均每天3工分，避難所包吃，而有12歲以下的孩子讀書優秀並且畢業的，可以獎勵30工分…”
“不過，這些專案就針對避難所居民，戰俘沒資格。”
這讓下面聽著的戰俘們眼神一暗淡，對於這身份第一次出現了厭惡。
如果是居民，那就可以享受很多福利了！
工分！
新居民算是知道這玩意的重要性了。
你要是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讀書還能有工分拿？那麼好？”
“還能當管理者？”
“真的假的？這怎麼可能？”
程遜也是一臉激動的抓著柯訥，“避難所要組建護衛隊了？”
想到那天晚上面對咆哮者，管理者們用的武器，他就感覺心熱。
“如果有人要夜學可以找我報名，還有，今天開始，供銷社正式營業，如果有需要你們可以進去看看。”
一幫人跟在貝爾後面報名。
擠都擠不進去。
“TMD，這幫人身子板這麼硬？”程遜發著牢騷，還想要往裡頭撞，但被柯訥給抓住了，“著什麼急，這又沒有名額限制，我們先去供銷社看看。”
“也對，一幫著急生孩子的。”
兩個人走進供銷社，這空間不大，也就20平米左右，艾倫代班，下巴微頷，“需要些什麼。”
櫃檯兩側放著木架，上面放著七八種東西，見都沒見過。
“這是汽水？”
程遜終於看到眼熟的黃色液體，靠近一看，上面標註著：0.5公分，（居民價：5瓶蓋）。
“這還能用瓶蓋買？”他驚訝地問。
“當然，而且居民價會漲，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要7瓶蓋了。”艾倫介紹著說。
其實，這是避難所經濟體系的一種初始構建。
對內用的是公分，但對外肯定是用瓶蓋，人家可不認可你的公分，這玩意，出了避難所，就一無用處。
高軍於是就想到了割韭菜。
這些新加入的遊牧民手裡肯定有瓶蓋，目前還沒開放“邊界自由行”，也就是不允許他們出去，吃喝拉撒幾乎都在避難所內。
瓶蓋你們留著也沒用，不如上交，在供銷社換取你們需要的東西。
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也得適當的瓶蓋價格上浮或者下沉，這樣才能讓手裡有瓶蓋的居民們慌起來，從而達到割韭菜的效果。
當然，這個金融體系是不夠健全，也只能在避難所內玩玩，等以後地盤大了、人口多了，就得拼外匯了。
“那其他的是什麼？艾倫先生，你能幫我們介紹一下嗎？我…不識字。”程遜說到最後有點尷尬。
“這是大白兔奶糖，0.5公分3粒，也是5瓶蓋3粒。”
兩人就看到一個包裝很精美的長方形東西。
這是“糖？！”
“西瓜泡泡糖，價格跟上面相同。”
“燃燒照明棒，3公分，30瓶蓋。”
“手電筒，12公分，120瓶蓋。”
“火柴，1公分，10瓶蓋。”
“沙丁魚罐頭，10公分，110瓶蓋。”
“加強拜耳蟑螂藥，5公分，50瓶蓋。”
……
程遜和柯訥兩人聽著“價格”，目瞪口呆。
艾倫還給他們介紹了用處。
兩雙目光十分火熱。
“要不，我們買點大白兔奶糖嚐嚐？”
“公分，太貴了吧。”柯訥遲疑道。
“用瓶蓋啊，我這裡還有3枚，我們湊一湊。”
柯訥扣了扣口袋，從破舊的衣服裡翻出3枚。
程遜搶了過來，放在櫃檯上，舔著臉，“艾倫先生，6瓶蓋能不能多送我們一顆？”
“行。”
艾倫將瓶蓋收下，給他們拿了4顆大白兔。
供銷社的東西都是高軍用能源換的，獨家壟斷的。
當然，付出代價也不少，整整付出了100點用來進貨，讓他肉疼不已。
程遜接過大白兔，就迫不及待但又小心翼翼地撕著包裝，這包裝那麼好看，捨不得撕爛，放進嘴裡，一股子的甜味就讓他臉上露出笑容。
“嗯嗯嗯，快嚐嚐，味道真棒。”他忙對著旁邊的同伴說。
柯訥也放進嘴裡，眼睛頓時一亮。
“味道很好吧。那西瓜泡泡糖要不要買點？”
“算了吧，沒瓶蓋了。”柯訥雖然也想吃，但摸摸口袋空蕩蕩。
“那就用公分，乾死幹活，總得享受一下是吧，給我來點泡泡糖。”程遜倒是活的灑脫，也捨得用錢。
他不管嘴裡還沒吃完，將泡泡糖也塞了進去。
“這個味道也好，給你一顆，來來，別客氣。”
“要不要再買瓶北冰洋？哎，你拉著我幹什麼？”
柯訥拖著他就往外走，生怕他將公分全部花在這裡。
程遜這人喜歡炫耀。
出了供銷社，逢人就打招呼，有人聞到他嘴裡的甜味，問他吃什麼，他就嘚瑟的說花了公分買了吃的，很甜很舒服。
沒一會。
整個避難所都知道供銷社在賣好東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