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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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起來的沈飛飛坐在沙發上，一邊哭，一邊說起換孩子的事情。
提到換孩子，沈首長和妻子杜蘭都忍不住回想起來當年的事，沈飛飛點開兩人頭頂上的字，知道了當時杜蘭懷孕，一個人在麗風村養胎，沈首長那時候還是連長，在外面出任務，準備等媳婦生完孩子，自己也做完任務回來，就帶他們去隨軍。
當時生孩子的時候，周圍沒有親人，杜蘭十分害怕，請了沈大娘幫忙接生，在沈大娘的幫助下，她的女兒出生啦。那孩子身體不好，她日日夜夜的照顧著，每天提心吊膽，如珠如寶的將其養大。
現在，有一個人突然跑過來告訴她，那孩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又怎麼可能接受。聽完沈飛飛的講述，杜蘭冷著一張臉，不願相信沈飛飛的話，她上下打量著沈飛飛，聲音冰冷：“你到底是誰？你以為你隨便說兩句話，我們就會信嗎？你有證據嗎？”
說完她又看看沈飛飛那受傷的腳和柺杖，語氣緩和了一些：“小姑娘，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可以說出來，但你不可以說這種謊話騙人。”
沈飛飛委屈巴巴看著杜蘭：“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你們可以找人回麗風村調查，當時那李桂花生的孩子身體不好，還找過村裡的大夫看過。”
“他們家對我不好，不讓我上學，我從小就要下地幹活，好不容易長大了，他們還要把我賣了。我的腳受傷，他們也不帶我去看，這還是我偷偷跑出來去看的呢。”沈飛飛一臉的倔強，“我沒有騙人，你們要是不想認我，我就死了算了！反正回去也是被賣，還不如現在死了清清白白。”
說完，沈飛飛就要往外走，拿著她事先準備好的繩子，要在外面上吊自殺。
沈首長和杜蘭兩人趕緊攔住沈飛飛，把她拉回沙發坐好。
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沈首長，板著張臉，表情嚴肅的看著沈飛飛，看著她那鵝蛋小臉上的小翹鼻，以及上面上挑著的杏眼像小貓一樣，眉毛並不是那種柳葉細眉，而是像自己一樣的粗長眉形。越看越眼熟，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與眼前的沈飛飛重合在了一起，沈飛飛除了面板粗糙些，其他的地方和那人簡直一模一樣。
沈首長語氣溫和的安慰沈飛飛：“小姑娘，這個訊息太突然了，我們需要時間消化。你先在這坐著，不要想不開，現在是新社會了，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的。”
看沈飛飛點頭答應，情緒沒有那麼激動後，沈首長拉著杜蘭去二樓的臥房裡。
杜蘭揉著眉頭，憂愁的看著拉她進來的沈首長，看他翻箱倒櫃的，問他：“你在幹什麼？”就見沈首長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鐵盒子，從裡面找到一張照片遞給她，杜蘭雖然不解，還是接過照片來看。
看著照片上的人，杜蘭睜大眼睛，瞳孔微顫：“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首長把盒子放到一邊，坐到杜蘭旁邊一起看著那張照片：“小蘭，你應該知道我媽跟著我外公一起去了外面，照片是我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這也太像了，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嗎？”杜蘭握著照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不願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想到自己帶大的女兒可能不是親生的，而自己親生的女兒這麼多年在鄉下受苦，這讓她趴在自己丈夫的懷裡痛哭起來。
樓下的沈飛飛在沈首長夫妻倆上樓後，收起自己可憐又倔強的樣子，坐在沙發上打量起這個房子，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趕出去。
在來前她就想好了，雖然現在這個年代還不能做親子鑑定，但是沈首長只要願意查，那沈家人被抓起來好好審問，肯定是能問出來的，畢竟她還是瞭解李桂花的，別人可能嘴硬，但李桂花她肯定會害怕說出來的。
如果沈首長他們不想查，她就在這個大院上吊，把事情鬧大，讓所有領導都知道這件事，到時候不查也不行。
不過，現在應該是用不著她鬧自殺了，因為剛才沈首長上樓時，沈飛飛看到了他頭上的字【母親】，知道自己長得和她那個親奶奶年輕時一模一樣，自己的臉就是證據。
臥室裡，杜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既放不下自己養大的女兒，又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嘴裡問著自己的丈夫：“君卿，你說該怎麼辦？”
“那孩子是肯定要留下來的，那是我們的親閨女。但是月如是我們養大的，也要留下，不過她心思重，我們就對外說那孩子是月如的雙胞胎妹妹，小時候丟了，現在才找回來。”沈首長沉吟片刻，出了個主意。
他肯定是要留下自己的親生女兒的，但是月如那個孩子也要留下，畢竟月如已經和司令家的小兒子定親了，到時候如果換孩子的事爆出來，那親事肯定會告吹。
自己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而聽了這個主意的杜蘭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對她來說真是太好了，這樣兩個孩子都能留下，月如還會在她身邊，而自己的親女兒也會留下，自己能好好補償那個孩子。
不過她又皺起眉頭，擔心道：“那孩子會不會不願意，怨恨月如啊？萬一她不同意，非要說出真相怎麼辦？”
沈首長拍拍杜蘭的肩膀：“放心，我和她先談談。”夫妻倆決定好，準備下樓找沈飛飛。
沈飛飛看著這房子是二層小別墅，客廳很大，鋪著木地板，沙發也是時下流行的布藝沙發，沙發對面還有電視機，一看就有錢。她想以後就要在這裡生活，不用在鄉下受苦，之後再讓那沈首長幫忙找個工作，簡直完美，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這時候，“吱嘎”一聲，大門開啟，一個長相乖巧，白皙清秀的少女，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進來。那孩子剛進來啥都沒看見，就喊道：“爸媽，累死我了！”
進來看見沒人，只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坐在沙發上，那孩子好奇問沈飛飛：“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