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湖傳說，踏不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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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月時間裡。
武林神話無名的事蹟於諸多江湖酒樓、客棧中延續，討論者芸芸。
“三日後，神話無名入淨禪世，先敗佛門八大高僧，後與空渡神僧論禪！”
“餘聞佛音如鼓，劍發琴音，宛如天籟。”
“又見劍氣直衝斗室之間，大佛崩裂，天地翻覆，日月晦明。”
“論禪七日，神話無名飄然而去。”
“事後，淨禪寺的高僧主持更是傳出‘一花一世界，一世一武聖’的說法。”
不論是江湖名宿、一流高人，還是初出茅廬的年輕武者。
都對這位武林神話無名前輩奉若神明。
心中欽佩到無法復加的狀態。
“一世一武聖，換句話說，豈不是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尊武聖出世！”
“難怪，縱觀古今，武道聖者皆是兩兩不相見。
“我覺得無名前輩必能成為當代武聖。”
一世一武聖的說法也在江湖中流傳出。
縱觀古今，江湖中依舊能留下名諱的武道聖者不過雙掌之數。
距離當世最近的莫過於大虞太祖。
還有劍宗的劍聖、淨禪寺的羅漢、原始魔門的魔主等。
而如今這個時代。
許多江湖武者都覺得無名前輩最有希望成為武聖。
更有不少年輕武者自發追隨紀雲身影。
欲拜師學藝，自成一派。
但可惜，他們根本找不到紀雲身影。
反而只能從棚屋中的說書人口中聽到紀雲的事蹟。
“話說前輩無名，自天劍山敗天羅劍首，淨禪寺壓空渡神僧後，又隻身前往原始魔宗，與當代原始魔主於天門對決。”
“天門山高九百丈，形似天宮門戶，中庭洞開，光華鬥射。”
“當日，可見大河劍氣天上來，有一劍開天門之氣勢。”
“神話無名與魔主皆是當代武道大宗師。”
“此戰當真是空前絕後，無名前輩一招拂袖取劍，萬劍齊發，但原始魔主所練的絕天劍法亦是兇悍，劍開捭闔…（省略萬字）”
“你們若去天門山，甚至可看到彌留不散的劍氣。”
“此劍氣，便是那神話無名所留。”
說書人說的口乾舌燥，底下的人聽得更是如痴如醉。
這時，說書人頓了頓，抿一口清茶，臨時補充，
“神話無名實力到底如何，老夫只能說武道大宗師亦有差距。”
“玄奼鬼母想必諸位並不陌生，近些年在西域莽荒之地聲名鵲起，亦為武道大宗師，曾與劍宗有仇。”
“前不久玄奼鬼母得知天羅劍首死訊，領玄奼門三百六十五名弟子攻打天劍山，連劍宗左承也非一合之敵，劍宗大敗。”
“正此時，劍宗祖師的凌霄劍自發斬出。”
“一道劍氣驚鴻，大宗師玄奼鬼母驚退，卻還是被劍氣當場斬殺，血灑天劍山。”
“此劍氣，正是神話無名前輩所留。”
“懸此劍於天劍山，可鎮四方宵小。”
“可見，同為武道大宗師，亦是雲泥之別。”
聽到玄奼鬼母被紀雲所留的一道劍氣輕鬆斬殺。
底下的武者們更是熱血沸騰，驚歎不已。
“無名前輩到底何許人也！”
“不知那位前輩所修的天功又是哪門？”
“好想拜無名前輩為師。”
可以說！
紀雲的無名之身幾乎在江湖上刷屏了。
近段時間，推崇者無數。
其名聲短短時間就在大虞境內傳遍，乃至遠到西域，北原等地。
而身為當事人的紀雲。
卻依舊孑然一身，雲遊四方。
敗天下高手，證天下無敵。
這段時間他與天羅劍首論劍，與空渡神僧論禪，與原始魔主對決；也看了不少武聖手札、劍聖筆錄、佛門秘法…
對武聖之路有了大致瞭解。
武聖，要精氣神圓滿！
精、指肉身氣血；氣、指武道真元；神，指真意！
如道門所言的三花圓滿一般。
唯有精氣神都蛻變，才能證得武聖，天人合一、華威萬相。
這三種條件中。
紀雲目前只有在“氣關”達成條件。
“神關”，尚差一些，蓋因他還沒敗盡天下敵。
對他而言，最難的還是肉身一關。
儘管自己逆煉先天，可歲數擺在這，肉身氣血衰敗乃是天地法則，誰能逆轉！
“若我此身是四十五歲就好了，武聖之路，輕而易舉。”紀雲感慨一聲。
不過，自己連最難的逆煉先天都闖過來了。
他不信過不了“精氣神”三關。
收回雜念，紀雲目光望向身前這片瀰漫瘴氣的山谷，谷內層層疊疊的宮闕林立。
“下一個，不死門！”
說起不死門這個魔門宗派。
紀雲一路聽到的都是不死門手段如何殘忍，不當人子，名聲俱壞，江湖武者人人得而誅之。
反而另一個魔門聖地原始魔宗，行事坦蕩。
可以說，同為魔門。
但兩宗的風評卻是天差地別。
當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紀雲決定親眼看看這不死門的底細。
他收斂自身氣血，踏入瘴氣間。
如你所見，只見不死門外擺放著森森白骨，築成京觀，令人發怵。
那白骨，皆是人骨。
紀雲緘默不語。
須臾，又見一批窮苦百姓出現，雙手雙足皆戴鐐銬，面黃肌瘦，眼神空洞絕望，被不死門弟子揮鞭怒斥，宛如行屍走肉。
紀雲嘆氣一聲。
接著，又聽見悽慘掙扎、怒吼咒罵聲不斷，怨氣彌天。
一批不死門弟子冷漠無情的將一批少年梟首。
滾滾鮮血注入血池中，池間有白蓮綻放。
紀雲低語一聲，“果然是群邪魔歪道。”
他真身從瘴氣間踏出，身上劍光勃發。
“誰？”
“敢來不死門惹事，找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
那不死門弟子話還沒說完，一道劍光掠過，將之從眉心斬為兩瓣，“聒噪！”
“上！”
“殺了他！”
一批批不死門弟子藉著人多勢眾殺來，兇相畢露。
但他們只是動了動，就紛紛靜止在原地。
好似時空凝滯了般。
若仔細看，這些不死門弟子眉心處都早已被一道劍光洞穿，失去生機。
這一幕的恐慌感蔓延開來。
幾乎後面的所有不死門弟子都不敢上前，面面相覷，臉色發虛。
紀雲無聲無息的踏步向前，他所到之處，無形劍光交織。
就像是死神降臨一般。
輕鬆收割這些不死門弟子性命。
